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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宝贝~”

“你毕业典礼是什么时候啊?准备跟小兰她们去哪里玩?”

“妈妈,是六月九号。”

苏梨温温一笑,很是高兴的走在学校枫林道上,黄昏透过枫叶树冠在沥青道上。

“爸爸还没下班吗?”

“你爸去水库钓鱼了,还没回来呢!”

正跟苏母聊着毕业打算的苏梨,突然听到有人叫她,下意识转头看去。

原来是室友王燕。

苏梨边聊边笑着挥手,王燕顺手塞了个柑橘给她,“小梨子,等会记得去拿快递噢!我和兰兰她们去布置寝室!”

苏梨点点头,“好!”

“拜拜!晚上回寝室聚餐,不用买饭了!”

王燕拎着几袋东西匆匆跟苏梨挥手。

电话结束,苏梨打开qq看寝室群消息,兰兰咔咔拍照片发群里,问她什么时候从实验温室出来。

苏梨低着头笑,手下迅速回消息。

嗡嗡一震,群里又发来消息,是一张快递单号的截图。

快递点在校外对面居民楼里。

原先是在学校后街,后街校门改了后,就迁移到学校对面的居民楼了。

“我现在就去!”

苏梨立刻在群里甩几张表情包,随即收好手机,加快脚步出校门。

学校处于较为繁华的商业街附近,校门一出就是一条有一分半绿灯的马路,苏梨一瞧还有半分钟,忙小跑过去。

忽然,她向左右望去时,一辆车从居民楼直直朝人行道冲来。

一时间过马路的着急忙慌四处逃散,苏梨不过一米五,个子娇小,人群向后推搡逃跑时,一个壮汉撞倒了她。

苏梨摔倒在地,没能及时站起来。

抬头一瞬间,她看见轿车驾驶室内神色癫狂的潦草男人,狞笑着松开双手,拿出一瓶透明液体和火机眼神兴奋盯着她,而轿车犹如有了目标一样,直接朝她碾来!

爆炸声在人行道上引起巨大的恐慌……

“救命!”

轰鸣声、摩擦声在乌苏里耳边响起,车轮从她身上碾过,一瞬痛觉传来,下刻便是热浪爆炸。

乌苏里猛地睁开眼,看到石青色床顶,而后一阵一阵的痛袭来。

“嘶——靠了。”

乌苏里还停留在那刺骨死亡感中,脑子昏昏沉沉的。

胤禛从康熙那儿回来后,乌苏里整夜呓语,胤禛放心不下便睡在一旁看顾。

翌日醒来,担忧许久也未曾睡好,胤禛心中既焦急又疲倦,就直接同康熙告假一日。

洗漱时,听见乌苏里惊喊“救命”,胤禛不由一惊,看着乌苏里似是陷入梦魇一般痛苦挣扎,他感觉心脏处传来阵阵细细密密的疼。

“玉儿!玉儿,你感觉怎么样?”

乌苏里难受喘息着,看见眼前突然出现一张布满担忧紧张俊脸。

痛感愈发清晰了,乌苏里眼眸望着他,眼尾一红泛起眼珠,“好疼啊……”

“苏培盛!苏培盛!”

胤禛着急喊,“快去请贺太医!”

吩咐完,又关切望向乌苏里,丹凤眼猩红一片,满脸心疼,紧紧握着乌苏里手,疼惜道,“玉儿,你再忍忍,太医马上就来了!”

乌苏里委屈呜咽着,彷佛要把前世今生的痛苦全部哭出来。

“我疼!”

“我知道,我都知道……”

胤禛隐忍许久的眼泪滚滚落下,声音哽咽道,心被撕成了一片一片。

“主子爷,侧福晋的药!”

诗瑶端着煎好的汤药,心疼看着床上的人。

胤禛接过药,试了试温度,用勺子将药喂到乌苏里嘴边,乌苏里张口喝下。

好苦!

乌苏里俏脸皱着,有些抗拒。

“玉儿喝药,喝完药就不疼了。”

乌苏里忍着眼泪,巴巴望着他,“用勺子喝太慢了,我用碗喝。”

“好!”

胤禛听到这话简直心疼死了,轻轻抬起乌苏里脑袋,给她垫高枕头。坐在床上轻柔圈着她,小心将药喂给她。

乌苏里看着黑溜溜药汤,鼻尖浓重的苦汤药的味道,狠狠闭上眼喝完。

看着乌苏里闭着眼流泪喝药,胤禛嘴唇轻颤,难过得说不出话。

喝完药,苏培盛带着贺太医匆匆到。

“微臣拜见四郡王,拜见嘉侧福晋!”

“贺太医请起,快来替玉儿看看!玉儿一醒来就说疼……”胤禛心中又是一阵难受。

贺太医心中微感无语,肚子被捅了一下,不疼才怪。

“四郡王,这都是正常的,若是嘉侧福晋感觉疼得厉害,微臣开些安神汤,喝了就没那么痛了。”

乌苏里疼得脑瓜子都嗡嗡的,耳边突然响起小农的声音。

“乌苏里,你现在这是神经性疼痛,别想那些让你害怕的事,慢慢稳定下来……”

依言,乌苏里闭眼清空自己大脑。

咦?

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

乌苏里试探性睁眼看,屏息感受一会,果然不疼了。

“那开些安神汤吧。”

见贺书远把完脉,胤禛小心放好乌苏里手,低头轻问乌苏里。

“玉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因前世最后的记忆又被清晰记起,眼中似乎总带着害怕,乌苏里脸色苍白得厉害,眼眶红了一圈,眼角沁出一滴眼珠。

听到又要喝药,忍不住往胤禛怀中缩了缩,

“爷,我不要喝安神汤,我不疼了。”

“听话。”胤禛轻声哄劝。

“不要。我真的不疼了。”乌苏里眼含祈求望着胤禛,眼尾泛红。

胤禛半是无奈半是心疼好声劝着,贺太医等人低头装鹌鹑。

乌拉那拉氏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胤禛眉眼心疼,语气温柔的哄着人。

胤禛何时有过这番姿态?

更不用说哄人了?

连面对德妃娘娘,也不曾有过这么的好耐心。

乌拉那拉氏像是被冻住一般,自虐似盯着两人看,纤细手指用力攥着锦帕,艰难挤出一抹笑,“爷。”

不轻不重的声音在房中响起,却惊到了所有人。

只有乌苏里是面对着屏风处,抬起的视线正巧看到乌拉那拉氏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

身子应激如同一般下意识的轻颤,乌苏里又想起那个开车男人点打火机时,朝她倾轧的恨意。

恨意几乎凝实,像利剑一样刺中她。

可她又做错过什么?

乌苏里心中忽的有些愤怒,她明白这个世道对女子的艰难,可这也不能成为其他女子欺压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