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十四阿哥的宠妾
“儿臣拜见汗阿玛！”
“去了军营人果然就不同了！”康熙满意点头，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儿子，“人晒黑了，也精神多了！”
胤禵面色骄傲挺直胸膛，“汗阿玛军中生活虽然艰苦，但儿臣觉着格外踏实。”
这话不假，在军中，胤禵过得如鱼得水。
“中午留下陪朕和你额娘一同用膳……”
一旁皇子也时不时应上几句，倒是格外难得的父子团聚、兄弟和睦的时候。
今日胤禵至畅春园，胤礽和胤禛等人旁观参政的时间也被暂时停下，成了兄弟短暂相聚叙旧时间。
众皇子退出清溪书屋，在湖边绮榭小聚。
胤禵笑声恣意，整个人又恢复往日张扬傲然的神采，滔滔不绝说着自己在军营的所见所闻。胤禔见他不过是去了一二个月就这样得意不知所云，很是鄙夷。
没给什么面子，半开玩笑着戏谑道，
“你不过是去了几天，又没去过战场！”
“总有一天，爷也会去！为大清建功立业！”胤禵冷哼一声，不过是比自己早生几年，有什么好得意的？！
“四哥，我听额娘说小嫂子受伤了？”
话题突然转到胤禛身上，众人谈笑的心思收了几分。
胤禛淡淡嗯了一声，对于胤禵此时见人就要炫耀的心思，心中暗想，说不过大哥又想从他身上找不痛快。
“十四！”胤祥拽了他一下，眼神示意他不要提这事。
“有什么不能说的？”胤禵语气有些不耐烦，“这次还得多亏小嫂子，要不然受伤可就是汗阿玛。”
“不过小嫂子得了封号，四哥又被汗阿玛委以重任。一举三得，这也是好事。”
水榭内气氛凝滞，胤禛墨眸淡漠望着胤禵，语气淡淡而疏离，“十四羡慕？”
胤禵语气艳羡可面上却是十分不屑，“羡慕！”
“羡慕四哥的好运气！爷就没四哥这般好运！”
“噢。”胤禛一脸了然，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十四羡慕也没办法，我也很羡慕玉儿的福运。”
胤禛自顾自喝着茶，似乎没把胤禵的话放在眼中，可唯有他自己知道，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这个弟弟，天生就是要跟他对着干。
“十四你说的什么话！今日是回来的日子，孤不罚你。若是再口出狂言，孤定不轻饶！”胤礽朝胤禵翻了一眼，心中厌恶极了胤禵的狂傲。
敢在他面前傲，也不看看自己几岁。
“太子爷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是说几句，事实本来就是这样，爷还说不得了？”
“十四弟好大的口气！在我们这些兄长面前，一口一个爷。看在今日是你刚回来，我们也就不计较。”胤禔走过去，伸出手重重按在胤禵肩上，令其动弹不得。
胤禵羞恼郁愤，怒目圆睁，“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本王作为兄长，教教弟弟还是可以的！”胤禔勾唇邪魅一笑，眼神略带怜悯望着胤禵，“瞧瞧你这身板，身上的毛长齐了吗？”
此话一出，水榭便爆发一阵笑声。
胤禵哪里被人这样开过玩笑，眼眶顿时一酸，怒气冲冲的想要揍人。
“大哥，十四弟才回来，玩笑话也要适可而止。”胤禩握住胤禔手腕，胤禔冷眼瞥了眼，顺势松开手。
“十四弟，你没事吧？”
胤禵见着胤禔和胤礽都替胤禛说话，看了眼形势到底忍了下来。
对于胤禩的解围，心中隐隐感激。
闹了一场，这场聚会也不欢而散了。
康熙听到胤禵又跟胤禛闹脾气，同德妃笑骂道，“都多大了，还喜欢跟老四比！”
德妃眼神一暗，随即娇嗔道，“皇上，十四还没大婚，还是个孩子呢！”
“噢对对对！等从蒙古回来，就让十四两个侧福晋进府！”
康熙大笑着，有了侧福晋想必会懂事许多。
德妃一怔，忙道，“皇上，十四还小呢！不如再等等吧！太医说年纪小不利于子嗣。”
“！”康熙一惊，略想了想，“也行，侧福晋就等明年再入府吧！”
闻言，德妃松了一口气。
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气冲冲的十四阿哥回了住处。
“奴婢拜见主子爷！”
“替爷宽衣！”胤禵见到贴身宫女方尧，糟糕的心情有些许好转。
“尧儿，等会儿替爷去看看小嫂子！”
“主子爷！这……奴婢替您去于礼不合，还是请常嬷嬷去吧！”
“怕什么？等过些日子，爷就提你做格格！”
胤禵微带调侃的语气，让方尧小脸一红，可又想到自己的身份，瞬间低落，“主子爷这不好，奴婢只是个奴才……”
“什么奴才？以后你就是爷的格格！”
门外常嬷嬷微微一叹，等了一会儿，高声提醒道，“阿哥！该去陪皇上和娘娘用膳了！”
屋内旖旎顿时消散，胤禵瞧着方尧胆怯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低声哄道，“怕什么？有爷呢！等过会，你给小嫂子送些礼过去，又不是见小嫂子。”
方尧羞怯点头。
——
“奴婢拜见嘉侧福晋，嘉侧福晋安！”
“奴婢奉十四阿哥之命，前来送些药材，愿嘉侧福晋早日康复。”
乌苏里面色复杂看着面前跪着的小姑娘，若不是冬梅姑姑说这小姑娘是十四阿哥的侍妾，她根本不会见。
想了想，她还是想见见。
直到看道年岁不过十四五岁的孩子模样的宫女，乌苏里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冬梅之前就提醒她，
“侧福晋，虽然她只是个侍妾，但还是没过明面的，您也不必太看重她。免得她生出些什么心思，想攀扯您。”
可她没养病闲的无聊，突发奇想想见见。
现在——
“起吧。”乌苏里淡淡开口。
方尧心中忐忑起身，听语气，嘉侧福晋似乎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是自己哪里没做好吗。
于是更加不安了。
“替我向十四阿哥道谢。”
乌苏里看了看冬梅。
冬梅开口道，“退下吧，侧福晋该休息了！”
“是。”方尧小心退出去，临走时还是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乌苏里。
只一眼，方尧便被惊艳住，又见一旁冬梅姑姑眼神严肃，忙低头快步离开了。
方尧离开后，冬梅姑姑不禁埋怨道，“侧福晋，奴婢一瞧这姑娘就是个心气高的，提到十四阿哥的时候，眉眼中带着得意，走的时候还敢四处张望，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性子。”
“您是皇上亲封的嘉侧福晋，她一个小小宫婢哪值得您特意见一面……”
冬梅姑姑说着，愈发有不断扩大之势。
“好了，嬷嬷。都是我不对，不该见她的。”乌苏里忙承认错误。
“您是主子，怎么能道歉，要是有错也是奴婢错了。”冬梅拧着眉，心情沉重，自己侧福晋是个老实缺根筋，性子容易相处是好，可也太让人担心了。
一个没看住，就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