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跳进危崖潮浪,惊恐的海鸟在展翅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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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谷比划了半天,子乔看懂了,却说:“看不懂。”
急的关谷没哑却和一个急切的小哑巴一样——对面吵架的人闭上眼睛,给人急的摇摇晃晃。
关谷拽着子乔的手,一笔一画写给他看。
他写的很慢,写完一个字还要子乔念给他听。
反正无聊,子乔就念给他听:
“我。”
“真。”
“的。”
“喜。”
“欢。”
最后一个字,关谷把自己的手指按在子乔的掌心:
他的声音,也响在子乔耳边:
“你。”
“我喜欢你。”
子乔看着他,无人在意的平板此刻重复播放着视频拍摄者的那一句:“我能抱抱你吗?”
穿着恐龙衣服的人类谷,在问他的好朋友兔:
“我。”
“能抱抱你吗?”
唐丰在旁边餐厅的后院微笑,三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
谁说潜意识不是真意识?
就算是混乱,那也是讲点人的真心话。
就是胡说了,怎么滴吧?
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关谷没有胡说,他翻着相册,他说:“连载。”
“新的。”
“故事。”
他的言语更为艰涩了,因为他不想让子乔认为,那句喜欢,只是混乱。
子乔笑了一下,他说:“关谷。”
子乔是个有志青年,他的魅力不在于言语,又在于言语。
可此刻,他平和冷静地,对关谷神奇说:
“你当初说过。”
“我们互不干涉。”
唐丰唇角弧度提了一点,算得上一个笑容。
子乔,言出必行,十分记仇。
这口气不出,他是不会快乐的。
终日打燕却被燕啄了眼,何况他是真的有点——
于是,怎么可能不记仇?
关谷只觉得两颊酸涩,他说:“对不起。”
子乔险些被他这一句撬动心门,只不过撬不动,因为他锁门了。
他说:“你。”
险些说不出口。
靠。
关谷这——
这句话子乔嚼碎了咽下去,又忍不住再喝口茶冲下去。
最后,他说:“你知道,你还心甘情愿上钩?”
“天天在花盆cosplay曼陀罗兰加洛斯,给曾老师吓得不轻,你还在想那盆花?”
子乔正襟危坐:“关谷,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你有见过被人咬的伤疤一天之内就好的吗?”
“人和人纵使有缘分,也挡不住时光的流转。”
\"你所谓的喜欢,不会是愧疚?不会是习惯?不会是写着画着把自己都骗了?\"
“不会是,你又和谁打了赌?”
关谷在摇头,他想说,却被子乔的话打断。
“我是可以答应你,然后折磨你。”子乔的指尖敲敲平板:“虽然我已经在折磨你了。你,我,都清楚这一点。但是答应你,折磨的性质就变了。”
“关谷神奇。我吕子乔,行得正,坐得端。我折磨你,你我都心甘情愿。”
“但我答应你呢?”
“你怨恨,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