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我是直接一个好家伙啊!
这尼玛一个不留神,柳青木都已经把锅给背上了。
最主要的还是,该说不说,老陈这说得听上去似乎还有那么几分道理。
尽管对于我自己而言,我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足智多谋,善于拿捏人性的聪明人。
可是在陈太爷面前,我显然只不过是一个涉世未深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在面对一般问题的时候,我可能处理起来还能勉强游刃有余。
但这种错综复杂,并且时间跨度太大,再加上有没有办法准确求证溯源的问题,我显然还太嫩了点儿。
因此,在我本身还有利用价值的情况下,怎样才能更好的控制我呢?
毫无疑问,想要我被这个幕后主使者牵着鼻子走,首先要做的事情,必然是拿掉我的脑子,让我没有思考能力。
纵观过去发生的那么多事情,我的脑子是谁?
肯定不可能是我肩膀上扛着的这颗大肉瘤,而是我身边的两个奇女子。
所以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想要更好的控制我,最好的办法就是设计除掉这两个奇女子。
林素婉因为长时间都在我家的关系,有我爸看着,等闲不好动手。
可是柳向晚却没有任何人保护,理论上来说,应该很好下手才对。
但是柳向晚却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反推回去似乎能印证这个幕后黑手就是柳青木。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虎毒不食子嘛。
说一句柳向晚是柳青木的骄傲,应该毫不为过。
柳青木没有任何理由除掉柳向晚。
听上去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可是只要稍微认真思考一下就不难看出里面存在的巨大漏洞。
我不知道陈太爷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编造的这个谎言,是太过突然,还是压根儿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他此时此刻的此番言论,反而进一步让我更加怀疑他。
确实没错,他的这种猜想,初步来看似乎很有道理。
可是倘若真是这样的话,柳青木正确的操作应该是给柳向晚制造一些危机,以此来掩饰自己。
然后再借此为机会,把柳向晚安插在我身边,让柳向晚成为我最信任的人。
这样岂不是更能起到摆布我的作用吗?
我搓着下巴仔细想了想,甭管怎么说,现在显然都不是和陈太爷打明牌的时候。
所以,在来此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一切都先顺着你来。
倒是话又说回来,我好像隐隐能猜到为什么陈太也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冒出来,冷不丁的往柳青木的身上泼脏水。
可能原因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不出所料的话,陈太爷在阴市里面确实是找到了柳青木。
并且,指引汪长树的人也确实是他,两个人大概率是有过交手。
陈太爷身上的伤不像是装的,所以只能是跟柳青木交手的时候留下的。
紧接着陈太爷就恼羞成怒,开始制造流言蜚语,让我怀疑柳青木,进而开始怀疑柳向晚,从内部瓦解掉我们。
我问:“也就是说,太爷在阴市就是和柳青木交过手了?”
陈太爷点点头。
我继续问:“照这样说的话,柳向晚是不是大概率会知道柳青木的布局,甚至说这一切可能就是他们爷孙俩商量的结果?”
见我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陈太爷给我了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
“嗯……至少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而不管怎么说,柳向晚都很值得怀疑!”
既然你都把我当成蠢货,那我就只好继续蠢到底。
我牙一咬心一横,对陈太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我们是不是有必要除掉柳向晚?”
“不可!且不说容易打草惊蛇,单单就这个柳青木现在暂时就捉摸不透,你不能肯定他在柳向晚的身上究竟有没有留下什么后手。”
我一拍大腿:“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不然,我们直接就把柳向晚控制起来,严刑逼供,我还就不信她不交代!至少也要把柳青木逼现身,先搞清楚他究竟在谋划什么再说!”
我这就是典型的莽夫思考问题的方式,暴力解决一切。
此时此刻的我就是要故意表现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毕竟站在我的角度来看,汪长树失踪,柳向晚又极有可能是狼人。
最关键的还是,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我甚至都还不知道别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换成任何一个普通人,这会儿沉不住气很正常。
再加上,既然你已经基本肯定了,这背后就是柳青木在捣鬼。
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能掳走汪长树,我们就能掳走柳向晚。
且不说让柳青木投鼠忌器,哪怕仅仅是作为人质交换,是不是也能换回来一个汪长树呢?
退一万步来说,我现在相信你所说的,就认为这背后是柳青木在主导。
那么,他刚刚才安排人差点儿要了我的命,我抓住机会适当的打击报复出口气,似乎也并不奇怪吧?
陈太爷摇了摇头。
“你还是沉不住气!虽然我们现在有些被动,但却还没有到满盘皆输的地步!切不要自乱阵脚!”
我狠狠咬了咬后槽牙,两只手在大腿上用力拍了几下,一副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还有个事儿太爷,我在去往东北的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烦,我怀疑可能也是这柳青木的安排!”
我把我在去往东北的路上,途中遇袭的消息和陈太爷简单说了一下,并且发表了自己的观点看法和分析。
我说:“太爷,这事儿我觉得很奇怪!当时那个黑袍男子明明就有机会取我性命,可是他却并没有这样做!就好像单纯只是想揍我一顿,仅此而已!我跟他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吗?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不行吗?”
我当然不会主动告诉陈太爷,关于林素婉对这件事情的一些深层次的分析和猜测。
就是要看看陈太爷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究竟是什么反应。
或者说,他提前想好了怎样的说词。
还是那句话,他想要圆谎,就势必不可能全说谎话。
我只是看上去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并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