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见了鬼一样,发出了一声变调的、歇斯底里的尖叫:
“我去——!!!!”
他指着场中,手指疯狂颤抖。
“这……这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扭曲。
“用……用手指?!就用两根手指接住了杀神大人的刀?!!”
他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天呐!!!是我眼花了吗?!!”
周围的卫兵们,更是集体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
那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平地刮起了一阵寒风!
他们看向陈二柱的眼神,已经不是在看人了,而是在看一个……怪物!一个魔神!
沐红衣也彻底呆住了!
她红唇微张,美眸之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撼和茫然,喃喃自语:“主人……原来……原来这么强的吗?”
而最震惊、最恐惧、最难以置信的,莫过于当事人——佐藤信长!
他脸上的残暴和得意,如同被狂风扫过的沙堡,瞬间崩塌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见了世间最恐怖事物般的极致惊骇!
他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握着刀柄的手,因为极度的用力而青筋暴起,剧烈地颤抖着!
“不……不可能!!!”
他发出了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嘶吼,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
“这绝不可能!!!”
他死死地盯着那两根夹住他刀刃的手指,仿佛看到了颠覆他毕生信念的魔幻景象。
“从未有人!!从未有人能用两根手指就夹住我的‘断水流’!!!”
他的声音充满了崩溃和绝望。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
陈二柱平静地看着近在咫尺、满脸惊骇欲绝的佐藤信长,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
“岛国小术而已。”
他的声音平淡,却如同重锤般砸在佐藤信长的心上。
“还真当自己多牛?”
他嘴角的嘲讽弧度扩大。
“可笑……”
话音未落。
陈二柱夹着刀锋的两根手指,看似随意地、轻轻向上一抬!
一股沛然莫御、如同排山倒海般的恐怖力量,顺着刀身瞬间传递过去!
佐藤信长只感觉一股根本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传来!
他双手虎口瞬间崩裂!鲜血直流!
整个人如同被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撞中!
“啊——!”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再也握不住刀柄!
整个人如同一个破麻袋般,被这股巨力硬生生地甩飞了出去!
砰!!!
他重重地摔在十几米开外的坚硬大理石地面上,又狼狈地翻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停下!
噗!
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而他那柄视若生命的武士长刀“断水流”,则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发出一声清脆的悲鸣。
“叮!”
它无力地掉落在距离陈二柱不远的地面上,光芒黯淡。
这一刻。
整个金碧辉煌、此刻却如同修罗场的宫殿,陷入了死一样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阿米尔·帕特尔和他身边仅存的几个心腹,以及那些端着枪却抖如筛糠的卫兵们,全都忘记了呼吸!
他们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嘴巴无意识地张开着,大脑一片空白!
只有佐藤信长痛苦的咳嗽声和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佐藤信长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稳住身形,半跪在地上。
他抬起头,看向远处那个依旧云淡风轻、仿佛只是掸了掸灰尘的华夏青年,眼中最后一丝傲慢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和疯狂的恨意!
“八嘎!!!”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
“去死!!!”
极致的屈辱和死亡的威胁,彻底激发了他的凶性!
呛啷!呛啷!
他猛地拔出背后剩余的两把武士刀!
短刀“影牙”!肋差“血樱”!
双刀在手,他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狂暴和混乱!
下一刻!
他双脚猛踏地面,将全身残存的力量瞬间爆发出来!
整个人化作一道带着血腥气的黑色旋风,再次朝着陈二柱疯狂扑来!
这一次,他不再有任何保留!
不再有任何轻敌!
眼中只有不顾一切的疯狂杀意!
他知道,如果不能拼死一搏,今天必死无疑!
看到佐藤信长再次悍不畏死地扑上,而且拔出了双刀,气息变得更加狂暴,原本心如死灰的阿米尔·帕特尔眼中瞬间又燃起了一丝渺茫的希望!
“杀神使出绝招了!双刀流!是双刀流!!”
他激动地大叫起来,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必杀此人!一定能杀了他!!”
那些被吓破了胆的卫兵们,看到“杀神”大人再次爆发,也仿佛被注入了一丝强心剂,纷纷松了口气,眼神中重新燃起一丝期待。
沐红衣的眉头却紧紧蹙起,她能感受到佐藤信长此刻拼命的气势。
“主人小心!他拼命了!”
陈二柱看着状若疯魔、再次扑来的佐藤信长,眼神中的轻蔑和不耐烦达到了顶点。
“哼。”
他发出一声冰冷的鼻音。
“既然你这么想死……”
他缓缓抬起眼帘,目光扫过不远处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属于佐藤信长的长刀“断水流”。
“我成全你。”
话音落下的同时!
陈二柱右手虚空一抓!
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吸力骤然爆发!
擒龙功!
唰——!
只见那柄躺在地上的“断水流”,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凌空抓起!
刀身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
瞬间化作一道流光,稳稳地落入了陈二柱的掌心!
这一手隔空取物,如同神迹!
让刚刚燃起一丝希望的阿米尔·帕特尔等人,再次如遭雷击!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骇然!
“天……天呐!”
“这……这又是什么妖法?!”
而正疯狂扑来的佐藤信长,看到自己心爱的佩刀竟然被敌人如此轻易地隔空摄走,更是惊得目眦尽裂!肝胆俱裂!
“不——!!!”
他发出一声心胆俱碎的嘶吼!这比杀了他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