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区议会。
一成不变的日常,循环,宛如那每天两点一线的日常,闭眼睡觉睁眼上班的循环。
“继续备考太阳试炼。”孤难免感觉烦躁,因为太阳试炼太难了,而且完全无法取巧,纯拼硬实力。
电话响了。
烦躁。
孤更喜安静,不喜被扰清净。
无人区议会,先登海。
在海边。
“你最近…”命运说起。
“别说了,孤更喜欢安静。”孤看着海面,只想安静的待着。
“好吧…”命运喝着酒,不再说话了。
吵闹,喧嚣,让人烦躁。
安静,在孤看来才是更为美妙的。
“在那吗。”孤感觉不对。
不,应该说身体先于反应,身体快速拔枪射击。
砰!
走过去,孤盯着被打掉半个身子的蟑螂,感觉微妙。
大脑完全没反应过来,身体却擅自行动了,这期间连直觉都几乎没有,更多的是一种无意识的,身体自动的反应。
“干得好,地狱。”孤感觉这把枪的确不错。
“直接打没了你都不知道我打了啥,还是这样更好。”
“也许吧。”孤感觉也是。
融合体,是比共生体更为紧密连接的一种状态。
共生体或还有存在彼此的分别,是合作。
融合体则是比之更进一步的彼此融合,合而为一,不分彼此了已经。
无人区议会。
“下雨了。”孤躺在床上刷短视频,突然感觉有什么在爬。
“蟑螂吗。”孤迅速去抓。
毕竟蟑螂的话,你越是投鼠忌器,它就越是有恃无恐,所以看见蟑螂就得不择手段的用拖鞋拍死,哪怕会因此打碎花瓶。
抓。
是一只很小的蜘蛛。
“跳蛛吗。”孤看着挂丝吊在孤食指上的跳蛛,看起来它没有太应激。
“刚好,有个好地方给你。”孤带着跳蛛到花盆放下:“花盆里有一些虫子,比如蚜虫和苍蝇幼虫,这些家伙哪怕只是多浇了一点水都会活跃,额…”
孤倒是希望跳蛛能吃掉这些虫子。
孤浇水是给植物浇的,不是给虫子浇的,尝试下次减少浇水量吧,或许有用。
跳蛛一跳一跳的,会吐丝,不过很少吐丝,它把丝线当降落工具之类的而不是捕网吗…
几个花盆,之前有一个花盆也是虫子很嚣张,直到之后出现了一只跳蛛后,就比较少看见那些烦人的虫子扭动了。
也是浇水的时候才发现那跳蛛动了一下,孤才发现,哦,原来有跳蛛。
捉蜘蛛很困难的,不愿意的话容易应激逃跑或咬人,不应激的投放到空置花盆真的会非常有用。
讨厌扭动的虫子和苍蝇蚊子蟑螂之类的,额…
无人区议会,夜,23:21。
孤一个人在钓鱼,是的,夜钓。
“真安静啊,真好。”孤更喜欢清净,一个人待着就感觉很好,无拘无束的,而且很清净。
“我来找你玩啦,慕容雪莲。”
“爱吗…”孤看是爱,额,其实来的是谁孤都有点烦躁,毕竟孤更喜欢安静,不太喜欢所谓的热闹。
“干嘛一脸失望的。”
“换个地方钓鱼吧,人多有人多的钓点。”孤收起鱼竿。
而后,开放空间。
孤和爱站在喷泉上钓鱼,一如既往,习惯了,这个位置视野不错,能将广场的大多尽收眼底。
“你们在钓鱼?我也来。”
“奈亚大人…”孤没想到奈亚大人也来了。
“我先来的。”爱说一句。
“那你先呗。”奈亚大人回复爱。
“该说是,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样的。”爱说着,看向孤。
“你指哪方面。”孤感觉这范围很广。
“各种意义上呢,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样的。”爱说起这事。
“开放空间没有固定玩法呢。”奈亚大人说起。
“正因为如此,才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玩法,这就是所谓的自由啊。”孤挺喜欢休闲类的。
“我说,记忆回溯,到了哪一年,2016年以前的事情,还你能想起来吗?”爱说起孤的记忆。
“2016之前的记忆吗…”孤的记忆很模糊,模糊记得2016的时候孤在学编程,但也是那时候孤很快的认清现实了,孤一个人办不到的。
应该说,有那种一个人能办到的超人级别,但孤只是个普通人,孤确实办不到。
关于编程的记忆,孤忘都差不多了,只知道编程较快,但更多的时间都是在修bug的状况。
“2016之前,孤是在干嘛来着…”孤记不太清了。
“所谓,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慕容雪莲,你还记得吗,十年前的那个,曾经的热血少年。”爱提及十年前的事情。
2016,孤少有的记忆锚点,那已经几乎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回首往事,尽是耻辱之事;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凭借一腔热血就能改变什么,结果什么都没改变,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孤感觉孤的人生更多的是浑浑噩噩的虚度光阴罢了。
那时候,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孤对此深以为然。
无人区议会一直在战斗,而梦想的尽头是尸山血海般的寂寥,沾满鲜血的双手终究是什么也没能守护。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孤的人生,就已经…”孤感觉就像停止运行的怀表一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孤的人生就那样,停滞了。
时针不再转动了,哪怕一分一秒。
“仔细回想一下,2016之前。”爱还是坚持让孤继续回忆过去的事情。
“2016之前,孤都人生,究竟,还发生了什么来着…”孤感觉头疼,一切很模糊。
模糊的记忆碎片。
报应。
“还真是因果报应呢。”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命运的显现,不过那时候孤没有认清,而认清之后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那后续的赎罪之路真的很艰难,所谓自我救赎的那种。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再往前的记忆。
“你画的真好啊。”
一幅画的记忆,那幅画究竟是…
记忆宛如碎片,破碎的记忆拼接的是,充满裂痕的过去。
自行车,mp3,英文单词。
夏日,暴雨,那个暑假的事情…
清晨的雾…,结束了吗…
下巴的伤口,缝了几针来着…
“…欢迎…”
“为什么又要背单词啊…”
第一名。
那首歌是老鼠爱大米吧,大约是2006左右的事情。
最是少年凌云志,曾诩人间第一流。
小时候,记得很热,独自在黄瓜架下摘黄瓜吃的时候。
还有在那棵樱桃树下独自吃樱桃的记忆。
低矮的小树遮蔽了小小的孤,那一瞬间仿佛是小小都自我的小小避难所一般的,安心的感觉。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孤的人生…,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孤大概记得,约是2006年,二十年前,大概是和爱有关的那什么,什么来着。
记忆,非常模糊,强行回忆的话头疼越来越严重了。
“命运,爱。”孤感觉孤的人生基本上被直接干涉过的程度,分别是爱在2006年制造的那件事和命运在2016年左右执行的某件事。
要说2006,孤的人生的确发生过什么,虽然记不清,但总觉得的确发生了什么来着。
“爱,是你,在二十年前…”孤记得孤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差不多想起来了吗,不错,是我。”爱却是无所谓的态度。
“你…”孤该愤怒吗,不,应该说那一瞬间,孤的内心,对于自己的过去却像旁观者一般平静。
“我还想和你聊一些事情呢,不过看来没空了?”奈亚大人插话。
“奈亚大人想说什么。”孤倒是不清楚。
“关于骗术的,毕竟我也是欺诈之神嘛,这就说来话长了,但现在看来,没那么有空了。”奈亚大人说起。
“都说了我先来的。”爱说起这事。
“也就是目前两件事,爱的事,2006;奈亚大人的事,关于骗术的…,额,讨论。”孤大概明白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