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良翰和张开都是一脸奇怪地看着曹子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却能清楚地感受到曹子初的变化。
“没发生什么啊,怎么今天的茶水不好喝吗?”曹子初有些疑惑地问道。
“嗯?”这下邓良翰和张开却是懵了,眼前的曹子初反应自然,却不像是发生了事情,这都有些让他们怀疑难道变得并不是曹子初,而是他们?
“曹公子,我为什么我感觉今天的你有些变化?”邓良翰疑惑发问道。
“能有什么变化,每天都这是这样吗?”曹子初笑着道,一边帮两人倒茶。
“我也说不上来……”邓良翰自己也说不上来,因为他能感觉到眼前的人就是曹子初,并不存在夺舍一说。
“或许人总是会变化的吧。以前有人说过,人在经历过某些事情后会发生变化的,也许是性格,也许是行为举止。但这也分好坏,我觉得真的要变的话我也是向着更好的方向去变了,这要我还是我不就好了?”曹子初笑了笑道。
“但我感觉……”
“我得上去看看了,两位等会再聊吧。”曹子初歉意道,很快走开了。
等曹子初走后,邓良翰跟张开对视了一眼。
“老邓,你觉得他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张开询问道。
“我怎么知道!”邓良翰摇了摇头,又道,“他在说一个道理吧,我曾听说过这么一个说法。人的性格其实不是出生下来就定下来的,虽有一定的影响,但总的来说还是后天的影响比较大。有的人出生好,或许就会养成跋扈骄蛮的性格,有的人出生不好或许性格就会内敛一些。人在经历过某些事情后性格的确是会发生变化的,但我却觉得曹子初其实并没有变,他只是强制自己在变化。”
“强制自己的性格行事发生变化?”张开有些惊讶。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这样?”张开皱了皱眉头。
“不知道,但这件事对他的影响肯定很大。”邓良翰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何姑娘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感觉现在乾国之中的形势越发不容乐观了。落鹤山的出现对武道修士来说是一场盛宴,但对于普通人而言就是一场灾难。天气变化的原因就是从那枚会飞的果实开始的。”张开叹了一口气道。
“我们虽然让人找寻了何姑娘,但以她的实力又怎么会让人轻易找到她的踪踪?”邓良翰同样叹了一口气。
所以他们才会一直守在这个地方,毕竟曹子初就在这里,何和珠很大概率也会回到这来的。
忽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士兵,来到邓良翰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真的发现了?”邓良翰下一刻就激动出声。
“属下不敢谎报情况。”
那士兵立即点了点头。
“好,你们继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不,我们现在就亲自过去迎接她!”邓良翰激动不已。
张开也是听出了个所以然,连忙问道:“老邓,是找到何姑娘了?”
“嗯,两年的时间她果然回来了。不出我们所料她必定是回来看她师弟的。”邓良翰点了点头。
“可是何姑娘两年前就拒绝了我们,如今……”
“事在人为,只要她在这里就好了。国师也说不过不要强求,有时候看天意就好了,因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很快两人就随着士兵往外走了,在骑了半天的马后他们离开了安山县,来到了距离安山县最近的另外一座县城,长宁县。
不过在长宁县他们并没有找到人,而是被告知对方已经走小路离开了。
于是邓良翰也往小路而去,终于在三里外的地方远远就看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明明是天寒地冻的,即便是邓良翰穿着厚重的冬甲依旧会感觉手脚冰冷,难以承受。
然而前面那个黑衣女子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衣在被白雪覆盖的小道上前行。
因为是小路,所以这条路的积雪很厚,骏马在积雪上行走尤为困难,但女子却走的很容易。
而邓良翰他们在这条路上就走的有些艰难了,好不容易才追上了前面的女子。
“何姑娘,何姑娘!”邓良翰连忙在身后大喊道。
黑衣女子扭过头来,比起两年前何和珠并没有太多变化,就是气质变得更为成熟了一些。
“你们追了我多久了,不累吗?”何和珠有些无奈道。
“何姑娘不要误会,我们是来送何姑娘回去的,不然路上实在太危险了!”说出这话的邓良翰自己都不相信,所以马上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要知道何和珠可是在整个乾国走了有两年的时间,估计早已经把整个乾国给走完了,何和珠会怕危险?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何姑娘,我们送你回去吧?”邓良翰又道,这次他面露认真。
让人意外的是何和珠并没有拒绝,反而点了点头道:“好,你们愿意送就送吧。”
说完何和珠就继续往前走了。
邓良翰则是让士兵们在身后跟着,他下马牵着马走在何和珠后面一点的位置。
“安山县如今怎么样了?”何和珠询问道。
邓良翰还正愁不知道说什么呢,听到这连忙道:“安山县吗,跟以前也还是差不多。落鹤山上的机缘越来越少了,而那些修士也变得越来越强了。但是那副千古棋局依旧没有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