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扬本来就在挑水的时候闪到了腰,结果到了粪坑前,一反胃,就觉得腰疼,不受控制的就掉了下去。
要知道以前的天南村可是一个超级大村,粪坑可是不少,就好现在比赛用的这个,那可是几千人用的一个大粪坑,里面的粪水那是分量十足。
刀子扬掉了下去,那场面让人想吐,李安安和三喜是一边笑,一边又退的远远地,和李安安和三喜一样的人不在少数,就算是五叔公脸黑的像锅底,也没能控制住众人的哄笑。
“快点救人?”
“快点救人!”
五叔公怒吼了好几声,最后还是阿金看不下去,找了两个人,把刀子扬给拉了上来,好在刚才大家挑来的水还在,马上有人几桶水淋在刀子扬的身上。
“妈的,该死,欧!”
“欧!”
“哕!”
虽然种地的人难免和这些东西打交道,但是看到一个人满身的都是这玩意,靠近的人还是吐的死去活来。
刀子扬还想骂人,可是一张嘴就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子扬,给我滚去河边洗澡。”五叔公气的说话都利索了。
刀子扬自然是没办法参加接下来的比赛了,一个人朝着河边跑了过去,五叔公冲着刀子扬的老婆阿凤嫂喊道:“还不跟过去伺候!”
阿凤嫂被欺负惯了,也只好拿着干净的衣服,去了河边。
刀子扬把自己整个人泡在河水里,不停的搓洗身体,阿凤嫂拿来干净的衣服过来,刀子扬气的冲自己娘子喊道:“还不快点去给我找块香皂过来!”
阿凤嫂虽然被欺负的不知道反抗,但是也是木着脸回答:“家里没有香皂。”
“废物,家里怎么连香皂都没有,我明明闻到过香皂的味道。”刀子扬气的脑子都糊涂了。
阿凤嫂只是帮刀子扬擦着后背:“你自己说的,那个香皂是刀明亮那边的东西,必须我们这里的人用那玩意。”
“胡说八道,我明明闻到过香皂的味道。”刀子扬还是不相信。
阿凤嫂叹息:“你都好几年没和我一起睡了,你在哪里睡的,自然是在哪里闻到那股子味道。”
刀子扬这才想起来,自己至少有三五年没和自己媳妇在一起睡了,那就是说,自己闻到的香皂是在娇娇那里的,其实刀子扬虽然讨厌李安安和刀明亮,但是也不得不说,那东西确实好,用香皂洗完澡,身体都香一些。
而且现在李安安那边还推出了什么沐浴露,用完以后皮肤又白又滑,身体更是清爽,刀子扬心烦意躁的在水里洗着,足足洗了一个时辰,身体都泡的肿了,最后才从水里出来。
不过刚从河边出来,刀子扬就遇到了李安安,李安安假装没看见刀子扬,只是和三喜说道。
“三喜呀,这个叫做阿银的成了里正,以后就是朝廷的人了,按照咱们大秦的律法,里正有什么权利?”
三喜笑到:“里正自然还是要管整个村子的事情,要是村子里有人敢不听里正的话,里正有权利让衙门把那些不听话的人给逐出村子的。”
刀子扬心里却是挺开心的,阿银当了里正?阿银和阿金一直是自己最得力的下人,现在他当了里正,那这里还是自己的天下。
刀子扬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立刻就要去找阿银,让阿银听自己的吩咐。衙门的人已经走了,但是村民们还在,好像是在听阿银的训话。
刀子扬走了过去,就听见阿银对众人说道:“大家听我说,朝廷不会不管我们,虽然我们现在手里的粮食不多,但是土豆和番茄的产量高,刚才苏大人已经和我说了,若是大家需要借粮食,可以到我这里来登记,朝廷会借给我们粮食,但是每借一斤,第二年要还一斤2两。”
刀子扬冲了过来:“阿银,干嘛要和朝廷借粮食,我家不会不管大家的,大家听我说,朝廷是朝廷,但是你们是我的人,我还是会管着你们的,至于种地吗?又累又不赚钱的活,大家应付应付朝廷就行了,我已经想到赚钱的最好的办法了。”
刀子扬自己说的兴高采烈,但是却发现大家没人听自己的,反而都看着阿银,阿银也看了看刀子扬,然后叹息道:“我们只想种地。”
刀子扬不满的挑眉:“阿银,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阿银凭什么听你的话?”
“对呀,阿银现在是我们的里正,你才应该听阿银的。”
“刀子扬,我们不想再跟着你了,我们要种地,我们要过好日子。”
刀子扬看着下面的村民,努力找着自己的以前的那些手下,可惜阿金好像是故意躲着刀子扬,以前的那些人也都躲了起来。
“你,你敢背叛我?”刀子扬气的咬牙切齿。
“刀子扬,我曾经对你忠心耿耿,可是你是怎么对我们的?”阿银一脸铁寒的质问刀子扬。
刀子扬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我对你们不够好吗?每次家买粮食,都是你和阿金去,难道我不信任你?”
阿银冷脸:“我今年32岁,我爹当年就是跟着进山死在大象攻击下的,这些年,我跟着进山超过50次,我贪生怕死,所以不得不跟着你,因为跟着你,不用直接面对那些猛兽,这些年死在山里的刀族族人,没有一万也有8000,我们这些人霍出性命弄回来的象牙,全部被你家拿出去卖掉,我们这些人却连一点粮食都要看你家的脸色,刀子扬,我们是同宗同族的人,我们不是你的下人。”
阿银逼近刀子扬:“你给你的小妾买最好布料,随便一出手就是50两银子,你知道不知道,50两银子可以足够100个人吃半年?”
“这些年,你们父子靠着我们的性命换来的钱,过着好日子,可是我们这些人呢?要时时刻刻看你家的脸色过日子,你们心情要是不好,我们就要饿肚子。至于你说的什么生意,不是杀大象,就是杀孔雀,我们这些人不希望死了都没脸下去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