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张兆刚,带着人去了自己管辖下的房家村,房家的人看见张兆刚来了,也不敢反抗,客客气气的把人给迎接了进去。
张兆刚随手给了十两的银子,当做礼金,要知道这种村里的酒席,一般随礼的最多也就是几十文钱,关系很近的亲戚,也就给个一两百文钱。
因为一个普通家庭,一个男人一年也就能赚到十两银子而已。
可是主人家拿到这个银子,却是眼带泪水,想说什么却不敢说,这副样子,这些年张兆刚也看了不少了。
“少用这副样子看着我,本官看得起你而已!”张兆刚冷冷的说道。
刘五夜走过来:“房老七,你别不识抬举,大人马上就要升官了,你家祖坟冒了青烟,才能得到大人的赏识。”
房老七也只能无奈的点头,还得把张兆刚等人迎接进去,先找一个好的位置,请这些人好好的吃一顿。
房家人自然是一早就得到了张兆刚要来的消息,而张兆刚来的目的也都会提前告知的,这些年,不是没有反抗的,但是反抗的话,也许全家死,不反抗,也许还能活,生死的威胁之间,大多数人都选择苟且的活着。
而且看过那些反抗家庭的待遇,也没人敢在反抗了。这种事情只能打碎牙齿活血吞,连亲戚朋友之间都不能知道。
张兆刚在阳照县当县令十年了,这十年里,家里没人成亲的,都算幸运的。
房老七的老婆看见张兆刚来了,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其实房老七的大哥,他家的儿媳妇,就在五年前,被张兆刚给糟蹋了。
那个姑娘也是个性子刚烈的,直接就上吊了。最后张兆刚给了50两银子,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说法。
这几年,房老七的几个哥哥家的儿子,每次娶儿媳妇,这个张兆刚都要来,房家人恨张兆刚入骨,可是他们就是最普通的老百姓,又能怎么办呢?
房老七安慰自己媳妇:“别哭了,说不定等下那个鬼英雄过来,把咱们家的儿媳妇也给偷走了。”
房老七的媳妇也抹了抹眼泪:“是啊,我宁可儿媳妇被鬼给偷走了,也不希望儿媳妇被这些人给糟蹋了。”
可惜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意外,这一年以来,但凡有人家要办酒席,很多时候都没等到宾客散去,新娘子就被鬼给偷走了。有时候都不是被偷走,更多时候是被抢走,大家只看见新娘子飞起来,然后就不见了。
可是今天一直到酒席都吃了大半了,张兆刚派人去看了好几次,说新娘都还在婚房里呢,手下的几个人都笑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了。”
张兆刚也美滋滋的点了点头:“看来这年关附近,那个鬼也没出来坏我的好事了。”
又喝完一杯酒,张兆刚站起了身子:“时辰差不多也到了,你们在这里等着,别让人坏了本大人的好事。”
说完就朝着婚房走去了,这房家条件还算是不错的,为了娶儿媳妇,新盖了两间房子,张兆刚走过去,刘五等人拦住了新郎官和新郎的家人。
新郎官也就17岁,到底是个孩子,有些血气,也想反抗,但是看到刘五拔出的明晃晃的刀,再加上父母一直拦着自己儿子,这孩子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的男人走进了自己的婚房。
张兆刚才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以前三五不时的,自己那个前丈母娘会来给自己添堵,可是现在那个老婆子也死了,要不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鬼,白白耽误了自己一年的艳福。
走进婚房,看见红红的蜡烛,张兆刚只觉得心里那个美呀,看着坐在床上,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张兆刚心里更美,忍不住想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婚礼。
自己的发妻曹月珠,那是自己深深爱过的人,自己和曹月珠是青梅竹马,从自己开始意识到自己是个男人的那一天开始,张兆刚就在期待着自己和曹月珠的婚礼。
后来自己家道中落,曹月珠家却没有嫌贫爱富,不但救济了自己和自己的老娘,还节衣缩食的供自己继续读书,哪怕是曹月珠的弟弟曹家正儿八经的儿子曹安平,都比不过自己。
自己也没辜负这些人的期望,考上了举人,那些年,秦皇忙着四处征讨,对于国内的科举可以算是很敷衍,所以一切都是宰相管着官员的考核,宰相是个读书人,对科举尤其重视。张兆刚也是有真才实学,才考上了举人。
后来自己考上了举人,自己的表哥也得到了秦皇的赏识,成为了泰东郡的知府,自己顺利的回到家乡,当了这里的县令,准备迎娶自己的新娘。
可是自己没等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新婚之夜,当自己赶过去的时候,看见的是被别人糟蹋过的曹月珠,张兆刚还记得曹月珠双腿满是鲜血的样子。
自己一生的幻想都被破灭了,可是自己却找不到该恨的人,甚至自己不能嫌弃曹月珠,若是自己嫌弃了曹月珠,就会被被人嫌弃是忘恩负义。
再加上自己是真的对曹月珠有感情,所以张兆刚不介意曹月珠是残花败柳,照样迎娶了曹月珠。
可是没能得到自己心爱之人的处子之身,成为了张兆刚一生的梦魇。
这种感觉压抑着张兆刚,几乎要把张兆刚折磨的要疯了。所以当自己的小舅子娶亲的那一天,自己终于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喊声,终于,在婚房里,看着新娘子被自己夺走了处子之身,张兆刚觉得自己人生的遗憾被弥补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苏雪晴要自杀,当年曹月珠被那个人给糟蹋了,不是照样还活着吗,甚至还当了自己的妻夫,当了县令夫人。
所以当曹月珠质问自己的时候,张兆刚也质问曹月珠,当年她为什么不死,她如果死了,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娶别的女人了。
为什么自己享受不到的,她曹安平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不,应该是既然我张兆刚没享受到的,那整个阳照县的百姓,又有什么资格享受。
所有人都该和自己一样,在新婚之夜,看着自己的新娘子,失去最宝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