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伯还在为儿子的事烦心,就看到几个侄子冲进家门,对他们阴阳怪气。
脾气上来,苏大伯直接拍着桌子骂道:“你们来我家发什么疯?是不是看我们老的老,小的小,个个都欺负我们?”
“谁欺负你们了,我们还不怪你们差点连累我们!”苏俊冷哼一声说道,“苏东是罪有应得,他坐牢就算了,你们还揪着不放,现在我们出门,个个都问我们,他是不是我们的兄弟,我们都没脸回答了。”
“你们放屁!我家阿东是被冤枉的!就是苏晓陷害他!”苏大伯母从厨房冲出来骂道,“那个赔钱货又说什么了?她才回来两天,就害得我家鸡犬不宁,还不够吗?”
“什么人家害你们,要不是你们跑去人家公司,人家会理会你们吗?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是合金做的,你们当年卖了人家不够,还要去抢人家的公司,抢劫犯见了都得下跪叫师傅!”
苏全撇嘴说道,他鄙夷地看着苏大伯他们,苏东是什么人,他们这些一起长大的兄弟还不了解吗?好吃懒做,吸自己亲姐妹的血就算了,还要吸堂妹的血,也不看看自己肚子多大,不怕撑死。
“我们也是好心,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苏大伯狡辩道。
几个年轻人根本不听他们的狡辩,“大伯,都是自家人,你就不必骗我们了,法院都判了,难道还有假,我求求你们了,别再找晓晓麻烦了,人家好不容易一家团聚,你们就不能消停点吗?”
“就是,人家帮了村里不少忙,你们再折腾,可别连累村里。”
“你、你们……”苏大伯指着他们骂道:“好呀,一点小恩小惠就收买你们了,我可是你们的长辈,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这样说话?”
“他们没有,那我们呢?”村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带着几个人走进来,苏俊等人让出一条路。
“村长,你怎么来了?”苏大伯忍着怒火问道,他对苏大伯母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殷勤搬来椅子,端来茶水。
“行了,别忙活了,我来就说两句话,说完就走。”村长坐下说道。
“苏振国,苏东坐牢是他罪有应得,我不想再听到你们去找苏老二一家的麻烦,听到没?”
“村长,我们也不想,只要苏晓那个赔钱货把阿东放了,我保证不会再找他们!”苏大伯就差对天发誓了。
“你说放了就放了,你当国家法律是为你家设的?”村长生气骂道,“人家只告你儿子,没把你们一家送进去已经念在血缘关系了,你还想怎样?”
“村长,你看我们家老的老,小的小,阿东不在,连个顶梁柱都没有,哪天我们一走,两个孩子还小,你让他们怎么办?我们实在没办法才会去找她的。我们问过律师了,只要她出具谅解书,法院就可以重新判,到时候阿东就可以出来了。”
苏大伯母把两个孙子孙女推到村长面前,喊道:“快给村长跪下,让他救救爸爸。”
两个孩子噗通一声,跪在村长面前,吓得村长急忙躲到一边。
“村长爷爷,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吧,我不要当没有爸爸的孩子。”
年纪小的的那个只会哇哇大哭。
“干什么?快起来!”村长让人扶起孩子,把他们带出去,脸色十分难看。
“苏振国,这家你还能不能做主?给我管好你的家人,苏东的事已经是没有挽回的机会了,你与其想救他,还不如教导好两个孩子,可别让他们也和爸爸一样。”
“村长,阿东坐牢,传出去对村子的名声也不好,你看看村里,还有很多大小伙子没对象,要是被人知道我们村里也有人坐牢,人家姑娘还愿意嫁进来吗?我也不仅是为阿东,也是为村子着想。”
村长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还要谢谢你吗?”
他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音吓了大家一跳,村长指着苏大伯骂道:“当年我已经帮你们求过情了,人家晓丫头也离开村子多年,是你们自己贱,非要去找人家麻烦,现在坐牢了,叫我去帮你们求情,我这张老脸都不用要了!”
“你们这些年做了多少缺德事我就不提了,人家晓丫头人在外面混得好,还不忘记村子,出钱出力,我没这个脸面开口,苏振国,你一家子要是再纠缠不清,以后有什么事都别找我,你们这一家子就是老鼠屎!”
苏大伯一家脸色苍白,当众被骂,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苏爷爷颤颤巍巍站起来,“村长,你这话过分了!你这样说,传出去让我们怎么在村里立足?”
“我说得再过分也没你们做得过分。”村长看着他说道,“你向来偏心,不顾老二一家死活,早就名声扫地了,如果你们安分守己,村里还有你们的立足之地,如果你们非要闹,那我不会再管你们。”
“你的孙女是个有出息的人,但凡你当初对人家好一点,她也不会这么绝情,你也半截身体埋土里了,再闹下去对你也没好处,晓丫头也是个性子烈的人,当年她都差点杀人了,现在她比以前厉害多了,你凭什么觉得她会屈服。”
“凭你年纪大,辈分高?还是凭你偏心?别说你是她爷爷,就她的脾气,祖宗从下面爬出来,惹她不高兴,她都能扇两巴掌,一脚踹回棺材里,她顶撞长辈的事还少吗?”
门外,冯司等人都惊讶地看着苏晓。
他们只是来看戏的,没想到村长对苏晓的评价是如此彪悍。
“怪不得阿晓的胆子这么大,不怕鬼,原来干过这种事。”
“苏晓,看不出来呀,你连祖宗都不放过。”
“妈妈,你真的打祖宗了,他们长什么样的?”
苏晓满头黑线,咬牙说道:“污蔑,纯粹是污蔑,我没干过,村长就是打个比喻!”
她瞪着村长,比喻也不能说个好点的吗?她不要面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