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读趣网 > 网游动漫 > 半神之殇 > 第277章 皇帝被绿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月光从木格窗棂水银般泻入,洒在如山的男人和如水的女人身上,静静地勾勒出黑白交融刚柔相济的优美轮廓。

这是张哲翰有生以来感觉最差的一场战斗,但征服欲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有一种开疆拓土的胜利感。

这份胜利感并没有维持多久,缓过劲来的女人很快起身,速度极快地穿戴整齐,下床回到矮桌前坐下,恢复了高冷优雅的姿态。

张哲翰不好意思再装,悻悻地坐起来,手一抹穿上衣服,走到矮桌前跪坐,默默取出打包的食盒,一个个摆在桌上打开。

卡雅斯纤手拿起筷子,虽然饿极了,却还保持着优雅,不疾不徐夹菜:“断了7根肋骨,你这是上哪儿去了?”

“找萧何去了。”

“萧何?”

张哲翰取出吕后的帛书放在桌上,“不是你说的嘛,这玩意过期作废,我寻思着把它用出去。”

“这是……”卡雅斯放下筷子,拿起帛书,眉心皱起,“吕后写给萧何的?”

“是啊,”张哲翰取出赤霄剑和玉牌,“收获还算不错,大概找到了赵午那封情书的下家。”

卡雅斯神情一振:“谁?”

“周昌。”

卡雅斯拿起赤霄剑,秀眉紧蹙:“周昌?怎么会是他?”

张哲翰不解反问:“怎么不会是他?”

卡雅斯放下剑,把帛书铺在桌上展开,“你看,这封信的字迹和赵午手上那封情书一模一样。”

“什么!”张哲翰俯下身,盯着帛书,“你是说……”

卡雅斯笃定道:“没错,情书是吕后写的,而且不可能是写给丈夫的。”

“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如果是夫妻间的信件,吕后没必要那么紧张,大费周章去找赵午。”

张哲翰若有所悟:“所以,吕后有情人?”

“一个戎马倥偬,一个闺中怨妇,有情人很正常。”卡雅斯看着帛书上娟秀的字迹,“最重要的是末尾那两句,‘桐枝待茂,玉树将生’。”

张哲翰感觉脑子不够用,“啥?”

卡雅斯声音平稳,明显经过了深思熟虑:“廿六年是秦始皇三十六年,也就是公元前211年,吕雉二十多岁,那一年发生了三件事。”

非非已同步把光幕码得满满当当,但张哲翰更愿意看鲜红的朱唇,刚打破最后的隔阂,让他益发魂不守舍。

“第一件,一颗陨石坠落在东郡,陨石上刻有‘始皇帝死而地分’七个字。”

“第二件是着名的‘荧惑守心’,火星停留在心宿的位置,被解读为皇帝将有灾难。”

张哲翰傻傻地看着她出神,脑子里叠加那个女仿生人的绝世容颜,既没看非非的光幕,也没在听卡雅斯说的什么。

“诶,你在听吗?”卡雅斯觉察到色迷迷的眼神,白皙的脸上泛起红云,垂下长长的睫毛,“说正事呢,你认真点。”

张哲翰挪到她身边,凑在她耳边说道:“饿着呢,没吃饱。”

卡雅斯修长的脖颈弯出好看的弧线:“你……”

张哲翰搂住削肩:“民以食为天,饿着肚子怎么工作。”

卡雅斯声音越来越小:“这么多菜,你怎么不吃。”

张哲翰很下流地说道:“那是给你吃的,我要吃你。”

“你真是……贪得无厌……”

优雅的女人再次被抛到床上,好不容易打开的门岂能再让你关上。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一定要把那份可恶的矜持彻底摧毁。

睫毛的阴影投在锁骨,像候鸟掠过深秋的湖。

潮水一遍遍洗刷礁石,月光碎成一地摇晃的银。

孤独在碰撞中碎裂,飞溅的星火灼烧所有矜持。

风暴席卷后的寂静里,彼此的心跳是唯一的回声。

潮汐又起,无止无休,欲罢不能。

直到窗外响起第一声鸡鸣,两人才精疲力竭相拥而眠。

……

张哲翰最害怕的事,就是一觉醒来枕边人不见了。

李维斯这样,艾曼也是这样,所以将醒未醒之际,下意识收紧。

怀中充盈,虽然感受不到腻贴,柔软却实实在在。

“你醒了?”

“嗯。”

“吃饱了?”

“又饿了。”

“……你……不要……沉迷……”

……

清晨的阳光斜斜切过金市的栅栏,将九酝垆的酒旗染成橘红色。

餐馆只有一桌客人,其他三张桌子都空着。

胖乎乎的高大厨一手端着一碗豆汤饭,一手端着一大碗牛肉面,两眼笑眯眯,看得卡雅斯俏脸通红。

张哲翰迫不及待抢过牛肉面,狼吞虎咽起来,对他来说吃什么都一样没有滋味,但却饥饿的感觉是真切的。

高大厨把豆汤饭放在卡雅斯面前,“女娃儿吃吧,不够还有。”

如果不是弹尽粮绝饥肠辘辘,张哲翰是决不肯下床的,最终还是卡雅斯羞羞地说了一句饿了,他才依依不舍收兵。

唏哩呼噜吃完一大碗面,张哲翰抹了抹嘴,长嘘一口气。

卡雅斯纤手拿着汤匙,小口小口吃着豆汤饭,矜持不再,优雅依旧。

“卡卡,”张哲翰叫着叫了一夜的爱称,“你接着说,公元前211年发生的第三件事是什么?”

卡雅斯眼含嗔意,却说不出什么,人家说好了的,吃饱了再谈工作。

“第三件事,是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如果没看见你拿来的那封帛书,我也想不到这一点。”

“什么?”

“公元前211年,吕雉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也就是后来的太子刘盈。”

“桐枝待茂,玉树将生……”张哲翰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反应过来,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你是说,吕后写信告诉她的情人,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对,当今太子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张哲翰炸裂了。

韩信是皇后面首这事已毁了他的三观,现在又冒出个情夫,还生了个儿子,这个儿子还要夺取老公的天下。

刘邦啊刘邦,你这头顶上是不是绿得也太彻底了,张哲翰转念一想,“刘邦废长立幼,会不会是因为他早就知道太子不是他儿子?”

“可能吧,”卡雅斯阻止了他的八卦,“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想清楚怎么解决赵午的难题。”

张哲翰没当回事:“那不是有周昌吗?”

“萧何说的可是‘万万不可落入周昌之手’,我们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给周昌到底是对还是错。”

“那就……先找到周昌,确定情书是不是给他的,再找赵午拿情书?”

“最要命的是时间,找周昌的过程中难免引发关注,这就会导致敌人控制赵午。”

“反正信物在我手里,他们拿不到那封情书。”

“你也同样拿不到,他们无所谓,大不了下一次再来,但知道你找到了下家,怎么可能让你成功。”

“那我们先拿情书再去找周昌。”

“如果先拿情书,周昌又不是下家,还不是要重蹈覆辙。我们又不能带个大活人到处跑,那会成为活靶子,众矢之的。”卡雅斯继续堵死他的想法,“如果副本结束之前拿不到情书,你的信物出了副本一样没了,还得等重开一局。而下一次开局,信物能不能拿到不好说,周昌还暴露了,破局的恐怕就不是你了。”

“带个大活人到处跑?”张哲翰握住她的手,得意地笑道,“哈哈,我能啊!”

“我说的不是天梭,……”卡雅斯说着,眼前黑了一下,发现自己坐在一个从未见过的房间里。

无门无窗,四壁空空,显然不是登载舱,而且进登载舱主人必须同时进来。

空灵且猥琐的声音响起:“怎么样,美女,下次你不乖的话,就把你关在这里面壁思过。”

“这是……储物舱?”卡雅斯极不确定地问道,储物舱人人都有,没听说过能装人的,她自己的储物舱就不能装活物。

“甭管什么舱,能装人就是好舱,对吧。”其实张哲翰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储物舱能装人,只是想嘚瑟一下我能带个大活人到处跑。

卡雅斯倒也没多么震惊,手上戴着后羿弓,脖子上挂着上帝之锁的家伙,有什么宝贝都不奇怪。

光线突然变强,卡雅斯落在张哲翰怀里,两人已站在阳光下,脚下是铜驼街的青石板,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流。

卡雅斯挣脱了怀抱,挽住男人的胳膊,像小两口一样往前走,张哲翰关切地问道:“你吃饱了吗?”

“吃饱”在两人间已经是一个梗,卡雅斯红着脸低下头没答话,张哲翰才想起那个梗,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许笑!”卡雅斯狠狠一掐,张哲翰却没反应,“诶,你怎么不怕疼?”

张哲翰止住笑,低头才发现自己被指尖尖掐着,不知道怎么解释,岔开话题道:“卡卡,说说你前男友呗。”

卡雅斯脸上顿时没了笑容,垂下头,走了十几米才道:“过去的都过去了,不提好吗?”

张哲翰也就随口一问,没想到触及伤口,忙揽住她的腰:“对不起,不会再问了。”

卡雅斯拢了拢头发:“时间紧迫,咱们还是快点行动吧。”

张哲翰吻了她一下:“行~,都听你的。”

-

柏人城四周的原野早已干裂,土地皲裂出一道道狰狞的缝隙,宛如大地布满了伤口。

枯黄的野草蔫头耷脑地伏在地上,毫无生机,偶尔有一阵风掠过,才勉强挣扎着摆动几下,扬起阵阵呛人的尘土。

夯土铸就的城墙足有两丈多高,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土红色,墙面上斑驳的裂痕纵横交错,仿佛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布满皱纹的脸。

城墙上每隔数丈就有一个凸出的防御侧面攻击的马面,堆满了滚木礌石,棱角锋利的石头表面残留着上次战斗时的血迹。

城头飘扬的 “陈” 字大旗被晒得褪色发白,布料也变得干硬,在风中无力地飘动,发出簌簌的声响。

城墙上密布着一个个箭孔,像是无数双空洞的眼睛,见证着连日来的厮杀。

城外的汉军营地,牛皮帐篷被晒得发白,表面结着一层盐霜,远远望去,如同一片荒芜的白色坟场。

城外的空地上,一辆辆战车被厚重的木板严密包裹,表面钉着密密麻麻的铜钉,上面插满的箭簇宛如豪猪身上的尖刺,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与木板上干涸的褐色血迹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车阵前方,数千名弩手严阵以待,他们手中的 大黄弩”泛着青铜特有的冷光,弩臂上的刻度线如同毒蛇的信子,阴森森地对准城头。

“呜——呜——”

高亢的号角撕裂战场,密集的箭簇蝗虫搬射向城头。

数百名汉军士兵扛着云梯,如黑色的洪流般冲向城墙。

“放箭!” 城头上守军将领的嘶吼声未落,密密麻麻的箭矢便如雨点般朝着汉军倾泻而下。

前排的汉军士兵举起盾牌,“砰砰” 声不绝于耳,盾牌表面瞬间插满了箭,有的士兵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

当云梯搭上城墙的刹那,汉军士兵攀爬而上,城上一盆滚烫的金汁泼下,凄厉的惨叫声中,士兵如着火的木偶般坠落,在地上翻滚挣扎。

更多的汉军悍不畏死,继续向上攀爬。

终于有人跃上城头,刀光闪烁间,鲜血飞溅,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与城外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形成鲜明对比,城中的县署却寂静得令人窒息。

朱漆剥落的大门紧闭,门环上凝结着厚厚的灰尘,无人触碰。

两尊石狮子蹲坐在门口,眼神空洞,门前公示栏上早已褪色的告示,边角被风吹得卷了起来,在风中轻轻晃动。

老槐树干枯的枝桠伸出院墙,几片泛黄的枯叶飘落在青石板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正堂内,断了一角的官印歪斜地躺在公案上,印泥早已干涸结块。竹简案卷散落一地,被风掀起又落下,却无人收拾。

公案后面端坐着一名将军,如同雕塑一般,盔甲上落满灰尘,桌上未喝完的茶盏保持着倾斜的姿态,茶水早已蒸发,只留下褐色的痕迹。

一位头戴白玉冠、腰间悬着羊脂玉珏的纨绔公子出现在石板路上,懒洋洋背着手,锦袍袖口露出腕间一串珍珠手链。

他缓步走到石狮子中间,闲雅地抬头看着朱红大门顶上悬挂的黑底金字木匾。

石板路两头同时出现一名壮汉,一步步向纨绔公子逼近。

纨绔公子浑若不觉,头顶上出现一片圆形的蓝色佛光,蓝光中悬浮着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剑,若隐若现炫着金光,寒气森森。

“鱼肠剑!”“张翰!”

两名壮汉同时叫道,眼睛放光,仿佛看见了宝贝。

一名壮汉飞速扑过去,对那片佛光视而不见,他根本就不相信张翰的鱼肠剑能把他怎么样。

另一名壮汉犹豫了一下。

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他看见蓝色佛光中的小剑消失了,他的同伴在空中被穿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