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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宝琪坐在马车上看着舆图:“我们从吴郡乘龙船到渤海县,转陆路到齐州,陆路大概要走三五天时间。”

李丽质倒是无所谓:“海上有什么好吃的吗?”

尉迟宝琪放下舆图,捏捏李丽质的小脸:“小馋猫,光惦记吃了!”

李丽质看了看胸前:“夫君不是说喜欢肉多的吗?”

车夫:我聋的,今天刚聋的,没事听不见。

路上赶路也没出什么岔子,一路顺利回到吴郡港口,尉迟宝琪正看舆图呢,听到有人喊自己。

“国公爷!国公爷!”

尉迟宝琪往码头一看,介不马周嘛:“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训练海军吗?”

马周一愣:“这里不是码头吗?是训练海军啊。”

尉迟宝琪一拍脑袋,傻了,这事儿闹得:“训练怎么样了?”

马周先生跟李丽质和李世民夫妇行了礼:“回禀国公爷,三千余人已经训练完毕,我们正准备前往旅顺港口,在那边再行训练。就等船造好了!”

李世民拍了拍马周的肩膀:“年轻人干的不错,朕很看好你!”

马周被李世民这么一拍肩膀直接飘了:“陛陛陛下!臣马周定效死力!誓死保卫大唐海域安全!”

尉迟宝琪收起舆图,有马周在还要什么舆图,他门清儿。

“正好我们要去渤海县登陆,从陆路走去齐州城,一路沿海你部担当护卫可行?”

马周胸脯拍得啪啪响:“没问题!誓死扞卫!”

马周带领的龙船和海军士兵足有三十余艘,尉迟宝琪这边就只有一艘龙船了,尉迟宝琪还带了三十几个经验丰富的渔民,一路看着能不能弄点海鲜上来吃吃。

船队行驶在海上,李世民和尉迟宝琪两人站在船舷甲板上:“这大海真是一望无际啊,不知道海的另一边有什么?”

尉迟宝琪还是很开心的,自己这四人都没出现晕船的症状,大概是药丸改善了体质发挥了作用。

“海的另一边当然是陆地啦,你又不是没见过舆图。”

李世民轻笑一声:“舆图和亲眼见识过终究不同,朕不像你有仙人点拨,若是没有你,终朕一生也许也不知道海的另一边会是何种样子。”

尉迟宝琪看着前面船只打出的旗语,一切顺利,马周每个小时都会派传令兵打出旗语统筹船队。

“海的那边有大片广袤的土地,各式各样珍奇的动物,你可曾见识过原牛?”

李世民有些疑惑:“江南水牛、中原黄牛、高原牦牛,这原牛是什么?”

尉迟宝琪拿出小本本在上面画画:“这个就是原牛,牛角笔直朝前,体格健壮,力大无穷。寻常耕牛肩高一米二三至一米四五,原牛的肩高可以达到两米!”

李世民听着尉迟宝琪的描述,一时之间陷入对未知大陆的幻想和痴迷之中。

“国公爷,打了些黄鱼上来,三月时节,黄鱼抱子的我们都给放了。”

尉迟宝琪点点头:“遵循季节规律,留个三十几条差不多够吃就行,其余都放了吧。”

老道的渔民领了命赶紧去处理黄鱼:“得嘞,国公爷,那黄鱼如何做?”

尉迟宝琪倒是无所谓:“随便吧,你们看着来。”

到了饭点儿,四人围坐一张桌子,像是一个普通人家一般。

李世民夹了一筷子黄鱼的鱼腹,放入碗中,就着大米饭一起送入口中。

尉迟宝琪尝了一下:“这应该是渔民平常的吃法,家烧黄鱼。咸菜加上茱萸、蒜泥,把黄鱼的鲜美最大的保留了。”

李丽质更喜欢吃花蚬子,小嘴叭叭叭的一路不停,长孙皇后则是更喜欢清蒸的海虹,吃起来十分鲜美过瘾。

李世民用家烧黄鱼的汤汁又拌了一碗饭:“可惜运输不便,内陆中原的百姓无法品尝到这海边的美味,真是可惜。”

尉迟宝琪拿了牙签开始给李丽质挑钉螺肉:“以后吧,等卡车多起来,还得研究一系列机器来保证黄鱼在路上不会坏,不过总会有一天都能吃到的。”

长孙皇后推了推李世民,指着尉迟宝琪,眉头微微皱起,一副小女人的嗔怪姿态。

李世民只好也是拿起钉螺给长孙皇后挑起来,一时间船舱里温馨无比。

李世民一边挑着螺肉一边跟尉迟宝琪闲聊:“海路我们要走多久能到渤海县?”

尉迟宝琪也是漫不经心回复:“顺风两三天吧?逆风大概三四天?现在的龙船都是配了蒸汽机的,速度快得很。”

李丽质用筷子夹起碗里挑好的螺肉,沾了沾料汁送入尉迟宝琪口中。

尉迟宝琪很是甜蜜啊:“到了威海乳山,搞点海蛎子吃,那才叫女人的美容院,男人的加油站。一吃那都嗷嗷叫!”

李丽质拧了一下尉迟宝琪的软肉:“说什么呢!父皇和母后也在呢!”

长孙皇后捂嘴偷笑,李世民则是一副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只是心里想着要多吃点海蛎子试试会不会嗷嗷叫。

到了夜间,尉迟宝琪看海面风平浪静,就带着李丽质出来一起看星星。

“哇!好好看啊!那颗星好亮啊!”

尉迟宝琪从背后环抱住李丽质,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那是北极星,也叫紫微星。在大唐的星宿体系里面,紫微星主帝王,如今紫微星如此光亮,说明父皇是个明主。”

李丽质指着紫微星边上有两颗小星:“你看还有两颗小的,也很亮啊!我知道了!一颗是夫君,另一颗是大哥吧!”

尉迟宝琪也不知道这个时空为何北极星边上还有两颗小星环绕,只当是李丽质美好的畅想:“丽质说是便是喽。”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李丽质后背感受着尉迟宝琪胸膛的温度和震动,听到尉迟宝琪在耳边呢喃的诗句,脸色羞红。

“都老夫老妻了,天天还不知羞!”

尉迟宝琪用这几天新长出来的胡茬蹭李丽质的柔软脖颈:“为夫确实是老了,胡子都长了,应该说是老夫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