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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强纳森被两名天威军架走,身材比较高大的他,双腿拖在地上经过了乡绅等待的等待室。

“我可以全部出让!土地我也可以不要!我都可以不要,都可以!”

判官走到等待室的门口,轻轻拉开了门,探出一张刀疤脸,微笑着看着乡绅们:“下一位。”

就在判官无情审讯的时候,尉迟敬德一脚踹开了审讯室的门:“这是第几个了?”

判官站起身来,看着大气都不敢出的乡绅:“第五个了,刚开始呢,嘴巴有点硬。”

尉迟敬德微微皱眉:“别耽误吃饭,搞快点。”

那乡绅看见尉迟敬德对判官的说话语气,一瞬间的判断就出来了,尉迟敬德一定是判官的上级。

乡绅直接扑到尉迟敬德面前跪下了,抱着尉迟敬德的裤腿,苦苦的哀求着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倒是没怎么:“哎呀呀,你看你,吱哇乱叫的也不知道你在讲些什么,要不你讲汉话试试呢?”

判官倒是帮着翻译了:“他说求求我们放过他,他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十八口等着他回去吃饭,他愿意全部身家全部上交。”

尉迟敬德听烦了:“你是好人,没做坏事,你赚你该赚的,随便你怎么赚,你这话说的好像老子盯上你的钱财一样,滚滚滚。”

说着尉迟敬德就抽腿,抱的太死没抽出来,尉迟敬德一脚踢过去,靴子被他拽下来了。

一瞬间整个审讯室那是待不了一点了,判官倒是无所谓,这么多年在军营里面了,啥味儿闻不着啊。

尉迟敬德从桌上拿起册子:“他奶奶的你是个人啊,歪日。也没这么糟践人的,狗东西!对不服管教的人使用鼠刑,捆扎四肢,让受害者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老鼠一点一点蚕食,甚至是钻入体内,啃食血肉。还把这些吃了人肉的老鼠杀了,做好了喂受害者家人吃,你这还审个der?”

判官挠挠头:“他可以说是最城里最恶名昭彰的畜生东西了,刑罚怎么定,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尉迟敬德一股恶心:“别了,太恶心了。给城里受苦百姓来点乐子吧,公开审判、公开受刑,他们不是喜欢绞刑吗,那就绞刑但是倒着来,先左腿,然后右腿。”

判官明白了:“全身四肢给他全扯断之后,吊上去断脖子?”

“哦咦~!这不便宜他了?下面还没绞呢,吊着下面然后一下,咔!你明白?”

判官竖起大拇指:“高!论刑罚还得是您有法子!”

尉迟敬德一拍脑门:“噢哟,他那些老鼠!小宝跟我说过的,老鼠会传染鼠疫的,需要及时扑灭,快快快地址给老子。”

判官把册子上的一页直接撕了下来,对于一个潜在强迫症来说,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动作,但是刻不容缓,尉迟敬德拿了纸张和靴子边穿边往外去。

那乡绅看尉迟敬德走得急,以为外面出事了,肯定是军队打过来了,心中窃喜自己大概是暂时安全了。

谁知道一抬头就看见判官那个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判官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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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城区的百姓们经历了战争之后,或是带走了亲人的尸体,或是带走了遭受战争创伤的俘虏,一个个都回到了家中,等待着军队的扫荡。

对此他们早都习以为常了,每次内战结束,不管是谁获得了胜利,那么他们这批手无寸铁的百姓总会成为乡绅带领军队搜刮的第一目标。

“笃笃笃。”

随着敲门声响起,门被打开,甚至连门栓都懒得锁,因为被搜刮、扫荡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果敢抵抗,那么就不是失去物资这么简单了。

两名天威军为一组站在门口,看着形容枯槁的妇人双眼没有一丝神采,手上拿着一个粗麻布的袋子,上面有些粉状的东西,大概是面粉一类的东西吧。

其中一名天威军用着刚学且蹩脚的话语说着话:“临时军管,我们提供一顿午饭,照常工作、照常生活....”

说着说着有些忘了,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呃...呃,不要闹事,我们不会伤害你们。”

女人略带惊讶的看着两名天威军战士,她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他们说什么?

不知不觉中,女人的眼角滑下泪珠,在她不算干净的脸上拖出一道泪痕。

两名天威军战士有点慌了,上面交代了不许搞老乡,不许问老乡为什么跟头七一样白,不许拿老乡东西,不许拔老乡头发。

小一些的战士撕开胸口的姓名章,后面别着一块儿小白兔奶糖,他把奶糖放在女人手中,然后赶紧就和自己的搭档走了,这一条街上还有好几家呢,务必要家家户户通知到位。

老段这边马勺都抡冒火星子了:“他奶奶的,五万!?这破烂地方住了五万人?我滴个亲娘诶,让没事儿干的拐子全去搬食材,他奶奶的!”

“段头儿!五万人,做不过来啊!要不上罐头和应急军粮吧?”

老段一块擦汗巾就甩过去了:“你他娘的说的什么屁话?老子的伙头营还没倒闭呢,让人吃罐头?不想干就滚!诶诶诶,你小子糖色过火了,净他娘的糟践!”

“让工兵给老子火速修两个锅炉房出来,蒸米饭、蒸包子!全部给我开足马力做饭,才五万就供不上,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这边伙头营要裂开来,那边去收缴乡绅财产和粮食物资的也是裂开来了。

“彦儿!都他娘的埋地里,放地窖,粮仓倒是有,就是还得开车过去运!”

王彦埋头搬着一袋袋的面粉和麦子:“省点力气搬才是硬道理,早知道不来了,打下来还不够搬的累,谁他娘的提议的?”

石宽一听这话就生气,等王彦刚把粮食抱上推车,就挨了石宽一个结结实实的大鞭腿:“你他娘的还好意思说?谁打牌的时候非多嘴?还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