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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看了女儿一眼,发现自从她醒来后,整个人变得不一样了,神情多了一种自信和坚定。她却以为自己的教育方式取得了成功,让王语嫣看杀人,终于训练了她的胆量。

你看,她都知道对自己身边不中用的丫鬟下手了。

王夫人淡淡扫了周嬷嬷一眼:“我记得那天交代过,让她一直照看着小姐,她是去自己玩了?”周嬷嬷脸色苍白,跪地磕头不已。

凌雨涵知道,这人是王夫人的心腹,不如给她个面子,她的目的只是把春华换掉,又不是要她的命。于是她对王夫人道:“妈妈,春华姐姐待我很好,她出去玩我也不在意。周嬷嬷功劳很大,给您帮了很多忙,我也不舍得让春花姐姐辛苦。春花姐姐以后也是您的左膀右臂,她也应该好好练武。丫鬟是服侍我的人,我又不愿跟春花姐姐围着我干杂活,我从二等丫头里挑个人用吧。”

王夫人想了想,觉得女儿说的挺有道理。她看了周嬷嬷一眼道:“起来吧。语嫣善心,以后春华在你身边做个大家小姐,不用照顾她了。”

然后王夫人问凌雨涵:“你今天神色不错,以前从燕子坞回来,不都是依依不舍吗?莫非是今天玩的不开心?”凌雨涵做出一个拘谨的表情:“我已经长大了,再和表哥那样亲近,有些不合适。”

闻言王夫人楞了一下,用全新的眼光打量自己的女儿,然后笑道:“平儿,你教的不错,语嫣也是懂事了。”平儿是王夫人另一个心腹,是她出嫁前的丫鬟,现在也做了管事嬷嬷。曼陀山庄的嬷嬷那是得允文允武,既能管得了庄子铺子,又能跟人动手拼命。

王夫人其实对秋实更厌恶,这个丫鬟竟然敢逗引她女儿往燕子坞去?!王夫人也不问凌雨涵的意见,就定下了秋实的命运:“那个秋实不是很喜欢燕子坞的伙伴吗?我看她也不怎么照顾你,干脆把她打发到燕子坞去,我们两家关系这么紧密,送他们一个丫头也不为过。”

想到慕容夫人的表情,王夫人心里有种快意。

周嬷嬷的丈夫很快进来领走了春华,凌雨涵才知道她的男人叫做周瑞。王夫人叫她“周嬷嬷”或“周瑞家的”,而下面的人都要尊称她一声“瑞嬷嬷”,另外一个心腹平儿,也被下面的人叫做“平嬷嬷”……

凌雨涵看向王夫人的目光大为不同,这是两代王夫人的合体吧?根据黄超的说法,她恐怕和荣国府有了瓜葛。

慕容夫人知道秋实被送过来,气得打碎了两个茶杯:“我一直以为王夫人是个笨的,没想到她敢直接蹬鼻子打脸!”为了复国大业,她还要稳住王语嫣,可恶的小丫头,等到她带来了《小无相功》和琅嬛福地,就让她知道婆婆的规矩。

可惜接下来王语嫣不再往燕子坞玩耍了,推辞几次,才过来拜访姑妈,然后不等见到慕容复就告辞。跟着她的是瑞嬷嬷,慕容夫人想强留也得考虑王夫人的反应。她强留一次,恐怕以后王语嫣就不会来了。

她也只能在王语嫣耳边吹一吹风,夸奖慕容复的好处,她拿出香囊和手链等东西,说是慕容复买给他的小玩意。瑞嬷嬷一声冷笑:“慕容夫人,你这可就不对了。我们王家也是知礼的人家,小姐这么大,还拿了外男这样私人的东西,传出去还有名声吗?我知道夫人是好心,慕容家可能不了解,但是我们夫人却叮嘱过。”

凌雨涵一脸尴尬,好像对瑞嬷嬷的话很抱歉。她行礼说道:“多谢姑妈和表哥的好意,可是这样的东西,语嫣不敢收下。”

慕容夫人怒气上涌,却不好当场发作,后来她把怒气发在办事不力的秋实身上,把她远远地发卖出去了。凌雨涵尽量减少来燕子坞的次数,在家里锻炼身体,修练武功。回到家,王夫人看她表现不错,立刻把平嬷嬷派到她身边,专门教她武功。

在王夫人等人的印象中,凌雨涵还是个什么武功都不懂的小女孩,教给她的都是打基础的东西,然而这些东西也比一般江湖功夫高深。曼陀山庄有琅嬛福地,不缺一流的功法,只缺乏那几门贴纸条的神功。

凌雨涵表面上像个小女孩一样慢慢练武,然后她求了母亲,还请了一个西席先生,跟他学习文学知识、琴棋书画等知识。这样下来,凌雨涵的“练功”速度很慢。

逍遥派思路就是全才,王夫人虽然心中不以为意,但是也不会拘着女儿。只要女儿不跟燕子坞那对母子打交道,她就很满意。

凌雨涵自己开始系统恢复武功,基础仍然是《九阴真经》,练起易筋煅骨篇她发现,自己的资质竟然和上世一样高,竟然不需要升级改造。

“是王语嫣天赋过人,还是我转生继承了根骨属性?”凌雨涵估计过两个世界,她就能总结出规律了。她体内真气积累很快,同时修炼内家拳强化自身气血,她的灵魂强大,武学见识远超曼陀山庄众人。她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十岁时,王夫人叫来凌雨涵道:“语嫣,这些年你长大懂事了,妈妈心中很是高兴。妈妈要跟你说一件事,关于你外祖的。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是逍遥派弟子,这个身份不可被外人知道,你也不许跟外人讲。你外租父早年就去世,你外祖母后来做了西夏的王妃,现在是皇太妃。她并不喜欢妈妈,所以这么多年来也没有看过咱娘俩。”

“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武功高强,但是他们性情淡泊,故而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他们的武功乃是一等一的神功绝学。语嫣,我要传授你《小无相功》,这是你外祖母的神功。虽然我没有学全,但也足够你修炼,不输于江湖上其他内功。你要跟妈妈发誓,不得把这么功夫泄露给外人,即使你未来嫁了人,也不能告诉你的丈夫。”

凌雨涵道:“我发誓,不将妈妈教我的小无相功传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