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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我真是生活系玩家啊 > 第183章 无题(先别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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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的本质就是记忆,而记忆源于经历,经历会在人的身上留下浓郁的烙印,成为构成一个人的特质的组成成分。

唯一的好处是,自己所获得记忆并不那么多,而且基本来自不同的人,所以能让他在大多数时候站在一个比较正常的角度来观看那些人的记忆。

虽然不知道幕后黑手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这些人早早的就知道自己的体内存在个人面板,比起正常的修士,自己更容易变成顶尖强者,所以提前给自己下套?

不是吧,事情哪有这么狗血。

苏漾倒不至于说对个人面板安排的任务言听计从,但也不至于对个人面板上所获得的东西抱有强烈质疑,因噎废食。

说的不好听点,他认为一个只要对自己未来小有规划的修士在获得个人面板之后都能起飞,无论那个人是不是苏漾都无所谓。

所以对于自己获得的“堪舆术·第六感强化”所发出的预警,他还是给予了足够多的重视

这种还在一脚踩在悬崖上、可能一个不小心就失足坠落的不安萦绕在心头,让他这几天真的就是夜不能寐。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能够缓解这种不安的感觉的方法。

没从,那就是按照第六感给出的提醒,直接进入一段记忆之中,只不过这一次的一段记忆的主角大概率就不再是修士,而更多会是普通人了。

毕竟,他所获得的一段记忆之中,有一个来源于一名已经在坟墓里睡着了的老人。

那个给了自己一袋军粮的老人留给了他很深的映像,不过因为一个普通人的记忆未必能对已经修行的自己有用,再加上心里觉得有些不太合适,所以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将这份记忆保留下来。

他不打算按照堪舆术·第六感强化所给出的指引,进入自己所获得的那全新的几份“一段回忆”中,但进入这个老人的记忆里,也许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冲刷掉第六感强化后所带来的那份不可知的危机感。

叹了一口气后,他在个人面板里点击了那个老人贡献的“一段记忆”,伴随着一阵迷雾,开始了属于自己的新旅程。

——

妖管总署总部,堪舆司占星楼。

静静坐在一个巨大的棋盘前,现任堪舆司主缓缓落下一子,脸上突然带上了一丝笑容,那笑容越来越放肆,最后化作一阵狂笑:

“父亲,你是对的,转机不在过去,而在未来,我们的夙愿终将会实现。”

在堪舆司主的狂笑声中,那个小孩一般的署长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他一脸严肃的望着堪舆司主,低声说道: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逆天而行。”

堪舆司主望着这位坐在妖管总署的王座上做了很久很久的署长,脸上突然带上了一丝俏皮的微笑:“不,署长大人,我这是顺应天命。”

“你刚刚几乎抽空了寰宇六分之一的地脉能量,这股能量要是能够得到合理的利用,甚至能够摧毁一个洞天,小袁,我相信你,但你必须要告诉我,你到底干了什么,别和我玩那些小花招。”

署长那小孩子的脸上露出了残酷而凌冽的表情:“我的使命就是守护寰宇,小袁,别逼我杀你。”

“您当然能做到,就算是将已知洞天文明中所有的顶尖强者都算上,能够和您站在同样的高度的也寥寥无几,而能如您一般伟大,选择了守护这个世界的,更是一个也没有。”

堪舆司主袁天行望着署长,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我之前和您说过,留给我们的机会不多了,请相信我们,现在还不是说出真相的时候。

署长,祂们还在看着,我不能,更不敢。”

署长突然伸出手,一指头戳进了堪舆司主的脑袋里,他要直接从这个家伙的记忆深处直接找到答案。

但是下一刻他却突然将手从他的脑门上抽离开来,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你们……你们怎么可能!”

“署长,所以我说了,相信我。”袁天行的头上不断有鲜血涌出,但是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波动,而突然跪在署长面前,重重的扣头,仰起头笑着说道:

“我袁家举九代儿郎之血,必护佑属于我寰宇的天命,署长,求您放开对地脉的封锁,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信你一次,小袁,不要让我失望。”

“必不负寰宇众生的希望,您会看到一切您想要看到的东西的……”他顿了顿后说道,“在那不远的未来。”

他起身,站在了占星楼上,衣决飘飘,一朵血花溅落,他笑了,缓缓朝着占星楼鞠躬:

“天佑寰宇,国祚绵长,我袁家举九世忠烈,愿以满门断绝为咒,以血会引,地脉为依,蒙蔽诸天万物之视——”

堪舆术·欺天术,发动

与此同时,占星楼上,一道老人的灵魂突然出现,背对着袁天行和署长,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他有些惊讶的转过头来。

望着瞬间白发的袁天行,若有所思道:“原来,这就是我袁家传承的最终奥秘吗?不过,干得不错,我未来的孩子……”

一瞬间,署长脸上露出了些许慌乱的表情。

因为他发现,此时此刻,以占星楼为中心,一个环绕了这片区域的扭曲时空乱流爆发了。

“我CNM,小袁你坑我!”

“署长,别怕,你作为那个种族的神兽,死不了的。”

“如果不成功,我把你烤了下酒。”

“成功了呢?”

“我把自己烤了给你下酒。”

“好……”袁天行朝着那虚幻的人影叩首,“求父亲成全。”

虚幻人影狂笑道:“不,不是我成全你,是你成全了我,天要我死,我就偏要胜你半子——”

堪舆术·天命术,发动。

在这一瞬间,两种混杂的力量以地脉为引,无果无因,瞬间贯穿出一个无名黑洞。

署长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抓住那黑洞,却发现那黑洞在他视线中化作一道道扭曲的概念化螺旋,他有些失望的说道:

“真是小气……”

满头白发的堪舆司主半坐在一侧,大口的穿着粗气,脸上带着无法消散的快意,只感觉自己的视线被额头上留下的鲜血所遮掩,强大的修为让他哪怕脑门被贯穿了也没有死亡,但是署长在他指尖上附加的力量却破坏了他身体的自我恢复功能。

他望向署长,无奈的说道:“署长,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署长满脸不爽,直接没有凭依坐在虚空之中,恶狠狠的说道:“给我站好了,乖乖流着,结果不出来你就流干鲜血到死吧。”

……

苏漾缓缓张开眼,只感觉自己这一次开启一段记忆,所带给他的感受是如此的不舒坦。

就好像是被人丢进洗衣机里,直接顺着滚筒滚了几百圈之后被甩出来,浑身上下都快要被散架了。

但是当他感觉到自己双脚落地的那一刻,那种痛苦和纠结的感觉就瞬间消散无踪。

他愣愣的看着这片囫囵的大地,浓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空气中散发着不安的情绪,甚至于他能够感觉得到,这片地域的灵气就像是沉寂了一般。

一眼望过去,漫山遍野的死人。

天空中有秃鹫在盘旋,地面上苍蝇嗡嗡的乱飞,远方隐约看得到零星的几个人人影在走动。

他强忍着恶心,低下头看着脚下地狱一般的场景。

那是无数人的残躯。

是远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残酷的战场。

他甚至觉得,就算是自己前世所知道的那些着名的绞肉机战役都没有这样的现场来的吓人。

因为这个战场上的死人是普通人,或者说是由普通人所组成的士兵,而他们的敌人,明显不是人类。

放眼望去,就没有见到有一个尸体是完好的。

那无数人的身躯就像是被强行撕扯成了无数块一般,东一个西一个,没有一点章法,散落在天南地北。

甚至于苏漾走了几步,就在地上看大了一个巨大的脚印,那脚印的底部,是一团已经完全变成了马赛克的肉糊,这样的血肉模糊的脚印一直不断向前,吸引着他的视线看向那个方向。

但望过去只有人类的残躯,而没有那个巨大生物存在的痕迹。

他其实知道是什么东西造成了这样残酷的画面,他甚至能够从脑海所学的知识里对应的上,这样的脚印是什么妖兽留下来的。

但现在他宁愿什么也不知道。

他之前一直觉得,无论是妖兽还是修行者,在面对普通人的时候,所造成的巨大碾压,真的是可怕到难以想象。

他甚至无法理解在热武器存在的年代,这些普通人是如何面对妖兽和修士时不俯首称臣,而是成为了主要世界中活动的人群。

这不科学,真的太不科学了。

绝对的权利滋生绝对的欲望,而绝对的欲望必将践踏绝对的弱者,在这样一个世界大背景下,普通人到底是凭什么能够占据主流,活跃在明面上,而不是沉沦在仙朝的术法之下的?

就比如现在,这漫山遍野望过去,至少也死了十几万人了吧,这些人明显都是没有修行过的普通人,他们中只有少部分人有枪支,大部分人甚至手上只拿着一把大刀或者一根长矛。

然后在这山野之间,他们就这样直接撞上了一头喜欢虐杀的妖兽,以至于现场沦为如此可怕的场景。

是的,如果是一个正常的妖兽,恐怕都不会带来如此可怖的场面,但这头妖兽绝对是有意识的在虐杀。

就算是小孩子,在面对蚂蚁窝的时候都不会未必愿意在蚂蚁窝前多逗留,这些蚂蚁又真的能够给小孩带来什么样的生命威胁吗?

不,带不了,小孩子只要跳上个两三下,它们就会有无数同胞死去,就算侥幸有那么几只蚂蚁爬上了鞋子,给小孩恨恨的咬上了两口,小孩最多也就嗷嗷叫了两声,点燃餐纸送他们一波大火。

而掌握核心战斗力的大人会来到蚂蚁窝前,直接给蚂蚁窝送上一小盆化开的杀虫药,然后在短短几分钟时间,那被杀虫药的洪水所淹没的蚂蚁王国将会在哀嚎之中灭亡。

这一次的妖兽也是这样,以苏漾对留下脚印的那个妖兽的了解,这些人类甚至可能连它的皮肤都无法划破,它只要稍稍认真一点,施展自己的本命神通,就能直接将这些人类大军给抹除掉。

可现场是怎么样残酷的情况?

这个家伙没有选择广域歼灭,而是非常有耐心的在这片大地上行走着,就像是傻憨憨的被蚂蚁咬了就要一个个算总账的小孩一般,一点一点的用自己呼唤来的飓风、毒水和强悍的肉体,小批量小批量的将人类给抹杀。

这种行为,就算是放在妖兽之中也是恨不能被理解的。

简而言之,这个家伙真的闲得慌。

但是这种闲得慌,对于现在这漫山遍野的人类而言,真的就是彻头彻尾的绝望。

看着这些士兵倒地的样子,苏漾还是能够感受得到,这些人是倒在了向妖兽冲锋的路上,他们就像朝着风车发起进攻的唐吉坷德一般,愚蠢而又坚定。

然而那个风车真的响应了他们战斗的执拗,将那深深扎根到土里的地基给拔了出来,一步一个脚印,飞速宣传的风车片像是绞肉机一般将他们搅成了漫天的碎末。

这是何等冰冷而又残酷的现实。

那延绵向远方的巨大脚印中,他根本没看到那头妖兽倒下的身影,它就像是风一般,轻轻地来到这里,然后又轻轻的走了,留给这片地域的生灵的,只有浓郁至极的绝望——

因为他们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却根本没有留下想要留下的妖兽,唯一留下了的,只有自己那冰冷的滋养了秃鹫、苍蝇和土地的自己。

这样的画面,让他几乎快要窒息了。

他将视线望向了远方的那一群人,在夕颜的余辉下,那些人越走越远,苏漾感觉自己都快看不到他们了。

他一时之间有些奇怪,以往这个时候,一段记忆里都会有透明的墙推着他靠近记忆视角的主角,但这一次他却迟迟没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