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清楚。
这次和上次的情况还是一样的,他们就是一群免费的劳力。
前前后后出了这么多力气,到最后连一片肉都捞不到。
但是他们敢反抗吗?
不敢!
上次来的人还只是一个主任,现在厂长和副厂长都到场了,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
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
虽然现在易中海和刘海中一个是八级工,一个是七级工。
但是说到底,他们还远远比不上李师傅那样的。
不管在什么地方,第一才是被人尊敬和爱护的,至于老二……只不过偶尔有个印象罢了。
这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八级工,压根不会受到他们的重视。
至于那些技术更差一些的,自然更入不了他们的眼睛了。
果然,阎埠贵刚刚下班,就听自己的老伴说,轧钢厂的厂长来了。
瞬间,阎埠贵愣在了原地,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去隐秘的柜子里寻找自己珍藏的好烟好酒。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顿时,阎埠贵的眼前一黑,差点没忍住要晕过去了。
这群老东西,自己要讨好他们的厂长,为什么要用自己珍藏的酒。
阎埠贵被气的胸膛剧烈起伏,边冲边怒骂易中海和刘海中不做人。
“得寸进尺,实在是得寸进尺。”
“他们轧钢厂的厂长来了,自己想要巴结,关我什么事情?又不是我的领导,凭什么把我的白酒给拿走?”
阎埠贵捂着自己的心脏,满脸的痛心疾首。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为了这点白酒,我存了多久的时间,他们自己想拿就拿,和我说过吗?”
“平日里,我也只有在舍不得的时候,才倒上那么半杯,现在呢?都被他们俩做了嫁衣!”
阎埠贵已经被气的快要没有理智了。
三大妈倒是经过了几个小时的缓冲,冷静了下来,拉住阎埠贵的胳膊,和她讲道理。
“老阎,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你现在就算是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结果。”
“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个人决定了要巴结领导,你现在去闹一场,那些领导把酒给了你,但是丢了面子,肯定会怪罪到一大爷二大爷的头上,到时候他们能放过你吗?”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你还能怎么办?说不定以后还要吃更大的亏,我们还是自认倒霉吧。”
三大妈心情也不好,连声叹气,但是又无可奈何。
阎埠贵这一辈子,都是在算计别人占便宜,这一次却吃了这么大的哑巴亏,气的他差点高血压都犯了。
他坐在椅子上,失神的看着后院的方向。
整个四合院,几乎没有几个人是高兴的。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张叶果然没有留他们吃饭的意思。
易中海只能继续充当坏人,把之前在帮忙的这些人,全都赶回了自己的家里。
因为这件事,院子里的人都有情绪,里里外外都在说着,一大爷真不厚道。
面对这样的一幕,易中海也只能苦笑了一声,他能有什么办法?
与此同时。
张叶和厂长们的聚会也正式开始了。
肉香味从窗户飘向了家家户户,四合院的人都猛地咽了咽自己的口水,心里更加难受了。
看看人家张叶的生活,顿顿都能吃上大鱼大肉。
自己呢?只能吃一些野菜粥,到了冬天的时候,野菜粥都喝不上,只能用喝水来充饥。
都是一个四合院的,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此时,贾东旭看着自己碗里那数得清的米粥,连连唉声叹气。
“看看张叶吃的,再看看我自己吃的,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上一次吃肉还是在过年的时候,贾张氏就切了那么几片肉。
如今,肉香味一个劲的朝着他的鼻子里面钻,贾东旭的心情更加烦躁了。
身边的贾张氏听到这话,把筷子一摔,眼睛瞪大到了极限。
“东旭,这还不是怪你自己不争气?你要是和人家张叶一样优秀,咱们家早就顿顿吃上肉了。”
实际上,贾张氏的手里是有一笔积蓄的。
当年,贾东旭的父亲离开,这件事其实是厂子里的设备出错了,这才导致了他的死亡。
因此,厂子里给了贾张氏一笔不少的补偿金,不至于大富大贵,但是隔三差五吃顿肉的生活还是能保证的。
只不过,贾张氏早就把这些钱藏了起来,谁也不知道藏在哪里。
易中海的家里同样是这样的情况,他的工资一个月算下来足足有九十多块。
他们还没有儿女,如果自己愿意,小日子也能过的相当滋润。
只可惜,易中海把钱全都存了起来,生活上抠抠搜搜的,舍不得拿出来一点。
一大妈看着自己碗里的粥,忍不住的抱怨了两句。
“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老易,咱们家里也有点钱,实在不行,我下去去割点肉回来吧。”
“每天就是这么一碗见底的稀粥,我嘴里都快没味了。”
实际上,易中海的心里又能好过多少?
“在之前的时候,大家的生活都是这样的水平,也没觉得过的有多辛苦。”
“但是现在张叶家里顿顿都是好的,这谁能受得了。”
易中海看着手里的饭,6同样也觉得咽不下去了。
最终,他把碗放在了桌子上,起身背着手出门去了。
想了想,易中海走到了傻柱的心里。
平时这个时候,傻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但是今天,傻柱坐在桌子上,灶台上什么动作都没有。
易中海坐在了傻柱的对面。
“傻柱,平时这个时候不是早就吃完了吗?今天怎么还没有开始做饭?”
这时候,傻柱还在生闷气,听到易中海询问,立马把心里的委屈脱口而出。
“一大爷,你给我评评理,这都叫什么事情啊。”
“下班之后,我就去了灶台给他们做饭,做的那么丰盛,我本来以为就算不留我,起码也应该多少分我一些吧?”
“结果,我不仅什么都没有得到,厂长看到我还皱眉了,说我为什么还不出去!”
“张叶这是什么意思,我何雨柱是能白嫖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