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欢而散,众人鸟兽般散去。
夜色凉薄,棒梗半夜躺在用木材做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眉头紧皱,脸色煞白,身上盖着蓝色花底上面有些红色碎花的被子,一直蜷缩在被窝里面。
显然他被张叶那一脚踢得不轻,他疼的脸上冷汗淋漓,现在已经半夜12点了,他也害怕惊动已经睡着的贾张氏和他妈妈秦淮茹。
而窗户外面月光喷洒在房间里,屋里静悄悄的,他疼的不行了,但是必须咬牙忍着,此时,棒梗心里气得不行,咬着牙开始骂张叶。
语气中尽是对他的不满,“这个霍建华也太狠了,一脚就把我踹的这么疼,该不会是把骨头给踹断了吧?要是这次栽在那小子手里,那可得不偿失了。”
他呲牙咧嘴的皱着眉头也不敢惊动家里的人,只能忍着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
院子里的张叶站在自己门前盯着逃走的棒梗,开始大骂他,“呸,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天天大半夜的来偷我家里的东西,这次终于逮到你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院子里的动静有点大,因为刚刚受不了张叶的拳打脚踢的棒梗,只能连连求饶,许大茂今天下班回来的晚,看到了这一幕,就偷偷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
看到张叶那嚣张样,许大茂就看不惯,“什么玩意儿?竟然这样嚣张,也不知道那个棒梗怎么得罪他了。”
“看样子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要是贾张氏看到他的孙子棒梗被打成这样,第二天也不知道怎么样呢。”
全院里的人都知道贾张氏特别护短,而且还胡搅蛮缠,许大茂知道明天少不了一顿折腾,他勾唇嘲讽的盯着张叶门口笑了笑。然后就朝着自家院子走去。
第二天贾张氏刚刚起床,当他走出自己的房间里,抬眼看到客厅外面桌子上摆放着早餐,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诺大的黑色木头桌子上面摆着几个碗,白色瓷碗里面放着几个玉米面的馒头,一碟小青菜。
还有一点已经没有油水的咸菜,桌子旁边的两个孩子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布丁衣服,脸色有些蜡黄,他们家庭条件苦,已经很久没有吃肉了,手里拿着玉米面馒头吃的很香。
而几个孩子旁边,碗里面只有一碗稀米汤,碗里就能看见人影儿,贾张氏顿生拉下了脸,嘴里一顿埋怨着。
“怎么今天早上又吃这个?你这个月工资没发呀,哼,我看你是故意不想让我吃饱饭。大清早的就让吃咸菜和玉米面。这一个月吃白面的次数。五个指头都能数过来了。”
正准备坐下来吃饭的秦怀茹脸色有些尴尬,她僵着身子站在那里,虽然心里委屈,但是她沉默不语。
她知道自己婆婆的脾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闹一次妖,每逢这个时候,她也只能顺着贾张氏,今日秦淮茹穿着蓝色的长袖衫,洗的有些花白了,下面也是蓝色的裤子。
乌黑的头发扎了起来,他只能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喝着稀的不能再稀的稀饭,毕竟一个人养家,有时候还把食堂里面的饭菜拿回家,就算有肉,她也舍不得吃,全都拿到这个家里面来了。
贾张氏气的不行,只能啃着玉米面馒头,见秦怀茹不说话,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狠狠的盯着秦怀茹。
“怎么你哑巴了?怎么不说话?还是你觉得心虚,所以反驳不了我的话吧?”
她说着把手里的筷子“啪!”的一下,放在碗上面。终于眼见糊弄不过去了,她才有所反应,她知道她婆婆是故意刁难他的。
她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把手里捧着的碗放在桌子上,沉默半晌才开口,“妈发工资了,但是咱们家人不是人多吗?所以才会日子过得这么拮据,这是月底了。等过了这个月,下个月发工资就好了。”
要知道她一个月工资才30块钱,他们一家他要一个人挣钱五个人花,自然是不够花的,有时候他还靠傻柱接济,每次傻柱都会把它们食堂里的菜打包,然后拿给秦怀茹他们一家吃,傻柱知道秦怀茹他们一家过的很苦。
所以有事没事就打包一点剩菜给秦怀茹,要不是傻柱接济他们,他们这个家早就散了。
天知道这个月这个孩子一直嚷嚷着要吃肉,但是他只能从食堂里面打一些红烧肉拿到家里面让孩子们吃。
要知道那个时候一勺红烧肉差不多5毛钱。每次秦怀茹在工厂里面的食堂里面打饭只打一碗米饭,还有一小勺青菜。
她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有些发硬的玉米面馒头,刚要喝自己面前放着白瓷碗里的稀饭,这时,贾张氏抬头瞅一圈,没有看到棒梗。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秦怀茹,“这都几点了,你怎么没有叫他出来吃饭呢?”
原本这个时候棒梗就已经出来,早早的坐在桌子上吃饭,但是现在连影儿都没见到,眼看他房间里没动静,贾张氏才询问秦怀茹办公的事情。
秦怀茹听到这话一愣,放下手里的碗,回过头瞅一眼棒梗住的房间,她想了一下,也觉得奇怪。
“刚刚我刚做完饭。就叫棒梗了,谁知道他怎么这么久没有出来吃饭,要是再不出来吃饭一会儿该迟到了。”
她想了想还是想要去棒梗房间里面把他叫起来,要不然一会儿他起晚了,又该嘟嘟囔囔的,每次他起床晚迟到了。棒梗就会闹着说家里人不叫他。
她说着就把手里的玉米面馒头放在碗里,起身来到棒梗房间门口,她敲了敲门。
“棒梗你在干什么呢?一会儿迟到了,赶紧出来吃饭。”她敲了半晌没有动静,她疑惑的推了推门,但是里面却锁着门呢。
这下秦怀茹如急了,贾张氏见秦怀如一直没有去吃饭,于是也跟了过来,“怎么回事儿?让你叫棒梗出来吃饭,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把他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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