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姥姥带着反儿又来荣府。
这次来是带着东西来的。
一车子瓜菜。
菜,荣府留下了。
人,没让进府。
就在门房候了一会儿,府里传出话儿。
家中有事,不便待客。
刘姥姥带着反儿推着空车回去了。
路上反而不时的望荣府。
“乖孙,等过几日我再带你来。”刘姥姥自信的讲。
她哪里知道,荣府的小姐太太们不会再见她。
…………
甲攴成了举人。
自然不是解元,而是第十。
这个成绩不是全部实力。
回到京都时,已是十月底。
人一到家门口,就鞭炮齐鸣,迎接举人老爷回府。
现在王氏又是举人娘子了。
城北山庄举行了家宴庆祝。
桃花秋收后也没回应家。
她也不怕应二搞个妾出来,那货真没胆。
一切的美好,只有那对抄书得来银镯。
她让人回婆家把应二叫来。
这丈人中了举,他这个半子,总不能在家袖手旁观吧?
来跑前跑后的干点活总应该的。
回婆家喊人的婆子来给桃花回话儿。
“姑爷明个一早就来。那应大爷也来。这次应大爷又又又落榜了。”
桃花听后明白了,让婆子下去了。
祖母说过,那应家最终会学会做人的。
这不,不过大半年就会了。
…………
甲母得知林玉海与林瑛住在城北山庄,而且林瑛由方氏教导后,简直快气疯了。
“玉海怎么这么糊涂!那方氏出身低,命里苦,无子无女无孙的!这不是要毁了瑛儿吗?”
甲母气的从榻上坐起来,吩咐人备车,她要去城北山庄接瑛来荣府住。
辛汪二位夫人没拦住。
辛夫人觉得关她屁事,一个外甥女来不来的,吃不了几两饭,再说了又不是吃她的。
汪二夫人不想拦,要是婆婆能把林家的家财搞来给宝鱼,她求之不得。
于是甲母气哼哼带人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城往城北山庄而去。
…………
甲敬知道后,只冷笑一声。
他以前这个所谓的好婶子,最喜欢把手伸到别人家。
真是不知道所谓。
以为自己超品的诰命夫人,就可以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的。
甲珍甲蓉甲蔷被他拘在家中,虽没有自由自在,但命可以保住。
秦卿卿又怀上了二胎。
她发誓,这胎不论男女她再也不怀了。
柳三花也回来了。
也是因为怀了身孕。
甲珍的又多了两个孩子。
虽然有得到银子,但他爹会用千把个错,把他的银子全敲走。
所谓的斗智斗勇,活络脑子也挺好。
…………
如今的城北山庄比以往都热闹。
甲母让人去打听,才知道大老爷甲攴得了举人。
“他倒是有几分聪明。”甲母不屑的讲。
但凡功勋人家的哥儿都有祖宗余荫,何苦自己去争取?
…………
系统提示方橙:甲母来了。
方橙毫不客气的说:“来打秋风吗?”
系统悠悠的回复:来和你抢林妹妹。
“真是以为自家出了个娘娘,他们就变成了国舅国丈了。她以为自己是国奶了?”
系统笑拥了:老登,你造了新称呼?
方橙说道:“前几年干的所有事儿只为这一刻。”
系统蹦哒着喊道:打脸,打脸!省的她说你没气度!
其实一人一系列只是玩笑话。
方橙日子过的和和美美的,谁天天记仇?她从来都是有仇当场就报了。
此次宴请有甲攴的几位友人,柳相连的同僚,林玉海,李观主,吕行云姐弟,还有不请自来的冯子英。
这家伙真是脸皮厚。
送来贺礼人就跑了。
气的甲攴直接让人退回去!
别的事好商量,以后蛐蛐他娘还想重修旧好?
呵!
…………
水洛对皇后说:“今儿个大哥中举宴请,你说咱们是去呢,还是不去?不去的话,老太太会不会认为我们不尊重大哥?去的话,有我在他们也玩不尽兴 。”
张氏听后便明白,直言道:“你这日理万机的,何苦跑一趟?让咱家老大去一趟便是。”
“皇后说的是。”水洛是真走不开。
不然这般讨巧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去。
张氏让人从花房挑了两盆开的正盛的菊花。
虽是深秋,但花繁叶茂。
水金接了任务。
带着给干祖母的东西和给干大伯的贺礼,去了城北山庄。
这次出行倒是低调,就算是亲戚间串门。
水金这段时间也调查他父皇为啥认一个民间小老太太为干娘。
他肯定不是为了当儿子认了个干娘。
虽然那方老太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
林瑛与甲瓒就陪在方橙身边说话儿。
最先来的是吕行云姐弟。
吕行云目不斜视的来给方橙行礼问安后,就去了甲玑兄弟二人处,一起帮忙迎客。
吕慧中就留在方橙院子里,三个姑娘说说笑笑。
王氏今日是女主子,也没忙活啥,坐在方橙旁边凑趣说话儿。
她还特意关心女儿的身体,这四五月的身孕,且是双胎。
不能被不长眼的冲撞了。
吕大将军夫妇因为没出孝,只让一双儿女带来了贺礼。
不多会儿,甲玑让小丫头跑进来传话儿:“应家太太来了。”
方橙直接对大孙女说:“你到我内屋里躺着休息去。”
王氏又把身边强壮的徐婆子给了她。
“祖母,孙女……”甲瓒起身,感激道。
方橙忙说:“没事儿,天塌了我替你撑起来。现在你就开开心心在内屋吃席。”
“是。”甲瓒起身被丫头婆子簇拥着去了内屋。
王氏这才起身在方橙这厅外迎接亲家。
…………
甲玑在山庄门外迎到了水金。
忙行礼道:“大兄!”
水金下马拉起他道:“冷不冷?”
甲玑笑着摇头,自然的牵他的手,倒是因为骑马有些凉。
“大兄,这是我与三弟的好友,吕行中!他父亲乃是吕大将军。”甲玑给水金介绍。
水金知道吕大将军,却不认识他家的孩子。
不过,少年时的情意最真挚,二人三言两语便聊的投机。
“几位弟弟,我先去给老太太请安,回头过来说话儿。”
“大兄先去。”
等水金走后,吕行云问他:“他谁啊?你怎么变老二了?”
“我祖母的干孙子,跟着他父亲认过来的。身份有点尊贵,你说话小心点儿。”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