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身影，围绕着杨战转动不休，无数的画面企图植入杨战的身上。
但是，这些画面全部被杨战的身体阻挡在外面。
此时，姜无忌露出疑惑的声音：“这些记忆，怎么可能无法融入你的身体？这本就同源啊！”
杨战置身其中，虽然那些记忆画面无法融入他的身体，但是杨战却也在观看。
凭他强大的神魂，认真观看，这些记忆画面即使飘忽不定，甚至一闪而过，但是杨战都看在了眼里。
这些都是姜无忌的过往，但是不代表这人就是姜无忌。
这大概是有人摄取了姜无忌的记忆，做成了这些东西。
不过，对于杨战而言，都无所谓了。
“刚才我不是说了答案吗？”
“刚才？你不是姜无忌转世？不可能，轮回域场在你身上，你不是姜无忌转世还是谁？”
杨战目光明亮，心中有几分兴奋了。
是的，兴奋！
很难以形容的一种兴奋，畅快！
因为他隐约发现，束缚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了！
他之前没有跟自己的师尊说，不是想吊他胃口，而是他还没有想明白，想透彻。
“我不信！”
“信不信无所谓，只要我信了就行！”
杨战边说，边看着姜无忌的过往。
那是一个从草根爬起来的绝顶强者，强大的意志，霸绝天下的气概。
但是他不忘初心，不忘自己曾经只是一个普通人，更深知普通人的艰难苦难。
从这些记忆看来，他只是想让这数万万普通人能有保障。
他甚至以自己冠绝天下的实力，制定规则，仙不与凡争！
可惜，他终究只是一个人，解不了这天下众生苦。
看到这些，杨战也想到了自己，有些感慨。
其实，何止是姜无忌在做这些事情，还有无数的普通人族，都在摸索着让人族强大之路。
都想改变这被践踏如蝼蚁的人族生存现状。
那时代，修仙宗门，修仙家族，已经成为了绝对的掌控者。
在宗门，修仙家族眼中，普通人族，与蝼蚁没有区别，不过是被他们奴役，压榨的对象而已。
无数的人族，成为修仙家族的奴隶，帮修仙家族种仙草，养灵兽。
凡人别说对修仙者不敬，就是没有伺候好修仙者的灵兽，立刻都是扒皮抽筋，形神俱灭的下场，甚至牵连无数。
因为在修仙者眼中，这些人都不能称之为人，不过是可以随意宰杀的牲口。
看到这些，杨战都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了一种窒息感。
但是通过姜无忌的视角，杨战也看见了无数人族英豪的反抗，以及自强！
虽然修仙之路被垄断，修炼资源被垄断。
但是，人族通过自己的摸索，构建出了自己的修行体系。
而这，便是初始的人体大道，不假外物的修炼方式。
可惜，任何摸索之路都是曲折的，没有人能够大成，也没有一条正确的路，只能在一代又一代人的传承摸索中进行。
姜无忌仙法至强，本想以自己为本，彻底改变人间状况，让凡人有一席之地，甚至人人可以修行，这样一来，便能改变垄断态势。
但是，飞升之日到来，姜无忌也没有时间了。
不过，在飞升时，他却逆转乾坤，过仙门而不入，一句仙道有问题，天下皆知！
自此，姜无忌的记忆画面，就再也没有了。
杨战近乎全部看完，许多旁枝末节，杨战并未重视。
甚至，其中还没有关于杨玄之女杨芊芊的事情。
也就是说，还是那段空白历史中。
如今，好像谁也不知道，那段空白历史发生什么，仙道之人不知道，诡道中人也不知道。
甚至！
姜无忌的这些记忆中，都没有诡道者的概念。
所以，诡道者到底是什么？如今，杨战还是不清楚。
而这些记忆，也就到空白历史时戛然而止，后面的一切，都没有。
此时，姜无忌彻底暴怒了：“怎么可能失败，你只是我的延续，枝丫怎么可能反客为主！”
杨战眼中闪过一缕金光，所有围绕他转动的记忆画面破碎开来。
那九道身影也停了下来，便是九个姜无忌。
杨战看着看着这九人：“你们又不是真的姜无忌，失败不是很正常？”
“我就是姜无忌，真正的姜无忌。”
杨战看着姜无忌，嘴角微翘：“你不过是姜无忌的一道分身独立而成，你如果说我是枝丫，那你也不过就是枝丫！”
“你这都能看出来？”
“最近被我徒儿教导了一番，忽然有所明悟，这双眼睛，也少了许多遮挡。”
“哼，我是分身，但是我也是姜无忌，而你，根本没有姜无忌的过往，所以，你不应该能够抗衡我的侵入！”
“刚才不是说了，我根本就不是姜无忌的新生，你还不信？”
“不可能，你不是姜无忌转世，怎么可能有轮回域场！”
杨战冷淡道：“这你无需理解，你只要知道，我不是姜无忌的转世就对了！”
说完，杨战手持风刀，风刀爆发出了夺目的血光。
“还有什么手段没有，没有的话，那就该老子了！”
姜无忌面色不好看：“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能继承姜无忌的轮回域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愿意给我，不给你！”
轰！
姜无忌再度分成了九个，强大的力量，仿佛能碾压杨战。
“你错了，我还有最后一招，那就是毁灭你，一样可以达到应有的效果！”
杨战看着平静道：“你有这个本事？”
“嘿嘿，幸好你进来了，要是在外面，我或许还真拿你没办法，但是在这里，你又能发挥出几成的实力？”
说完！
九大姜无忌，近乎同时出手！
杨战身上忽然射出八把斩魔剑，一剑一人。
同时间，杨战手中的风刀，砍向前方一人！
轰……
九道声音汇聚而成，震动白骨路。
无数的鬼哭狼嚎，忽然爆发起来，仿佛有无数的冤魂，正在呐喊。
九个姜无忌，全部被震飞了出去，露出同样惊恐的表情。
“在这里，你怎么可能比我强！”
杨战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手中的刀：“多谢了，我终于明白束缚我的是什么了！”
“束缚你？什么能束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