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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天狼星的生日(终)

November.11.2

西里斯生日倒计时———— 1 hour

格兰芬多男生寝室早早熄掉煤油灯,等温暖的黄光逐渐暗下,窗外的冷色月光才悄悄探进寝室。等一阵衣料摩擦声过后,西里斯·布莱克颇为悠闲地睁开双眼,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即使有无尽的困意在夜晚到访男孩们,也没使西里斯陷入沉睡。

平时唯唯诺诺、前后担忧的彼得·佩德鲁此时却是打呼噜最大声的一个,西里斯难得地第一次没有把彼得踹下(彼得的)床,旁边的莱姆斯和从前一样发出安静的呼吸声,只有詹姆斯的床上是空的。

詹姆斯和西里斯的床柜,那里是存放隐形衣的地方。

西里斯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将双手枕在脑后,然后望着上方猩红色的床幔。

尽管知晓午夜十二点的主人公是他,他自己却平静地像度过每一夜的凌晨。如果是一个单纯的小男孩,肯定会为自己的生日兴奋地睡不了觉,但他不是。他的童年时光里,生日总是扮演着一位和他一样不高兴的角色。随着每一岁的叠加,西里斯的肩背越来越沉重,他向往自由的意识尤如雄狮渐渐苏醒。他已经受够了四季互换的都一样冷清的格里莫广场12号;受够了每天面对母亲严厉的面容;受够了日复一日的纯血宣读。

他最终短暂的逃脱了布莱克家族的魔爪,来到自由的霍格沃茨。

他在这里可以随心所欲,可以和最好的兄弟们一起探索霍格沃茨,可以享受属于自己的片刻舒适。

可他现在面对第一次有真正意义的生日是迷茫的,11月3号,对他来说会意味着什么?无从得知。

西里斯是被轻轻拍醒的,至于是什么时候浅眠入睡的,他自己也不清楚。不过一向乖乖睡觉的莱姆斯此时在他的床边,唤他起来。

在微暗的夜里,西里斯缓慢地从大床下来,看到莱姆斯已经站到窗边闪亮的眼睛流露出期待。

等西里斯靠近窗边后,他和莱姆斯一同静静地望向窗外。

不过,秒针不停,分针移动并没有等到任何动静。西里斯将手放在窗棱处,他仿佛和时针一样沉稳冷静。

“咻——————————————嘣——!!!!!!!!!!!!”一声巨响,伴随着远处霍格莫德的巨钟敲响,一同迎接11月3号的第一分钟。霍格沃茨城堡四面八方炸起灿烂辉煌的巨型烟花,一时城堡如同沉睡的巨人般振动起来。“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绚烂持久的烟花在空中铺成以星空为景的壮丽画幅。

西里斯和莱姆斯都被眼前熠熠闪亮的美丽景象震撼到,无论是格兰芬多高塔、拉文克劳高塔还是地牢里的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都因为烟花热烈燃爆的声音从梦中惊醒。

几乎是整个霍格沃茨的人与生日主人公西里斯·布莱克共勉这一令人记忆深刻的时刻。

霍格沃茨城堡的空旷场地中燃放了巨型烟花,缓慢升入高空的,不仅是形状百样的烟花,还有从两边开始的像流星一样闪耀的亮光在空中划过。两边在同一时间开始,华丽顺畅的旋转往中间逐渐形成字母,直到流光溢彩的亮光并合之时,形成——————

“Sirius·black”

同一时间,缓慢升起的烟花巨幕与此刻的亮光相得益彰,Sirius·black更为耀眼夺目。

“西里斯你看!”莱姆斯指向空中惊呼道。

西里斯能感受到他的眼睛应接不暇,他往极其绚丽的光幕看去,隐隐约约地看到两个小圆点。耀眼的亮光下,西里斯露出了最为纯真的笑容,此时的他真的成为了一个会期待生日的单纯男孩。

<成功的生日计划与惊险的300分>

而另一边,在烟花闪耀得不能睁开眼的地方,詹姆斯和我还飞在高空中。詹姆斯脸上也绽开了像烟花般灿烂的笑容,他正要飞去格兰芬多高塔的时候被我拦住了。“詹姆斯!我们现在不能去。我们得快点将飞天扫帚收好,否则开除就不是一个不可能的事了!”

詹姆斯看了眼格兰芬多高塔的窗户,又看到我坚定的表情,他只好先敛下想要破窗而入与西里斯共享兴奋的想法,毕竟他们这边得面对麦格教授和费尔奇。“好吧。”

我和詹姆斯迅速地降落在地,可以在黑夜里看到远处微微的亮光正在逐渐放大,明显是朝着我们来的。

对于烟花筒之类的东西我和詹姆斯打算原地放置,毕竟这个是我们的“罪证”。詹姆斯极快地从校袍里拿出一个长约10英寸的黑色袋子递给我,我蹲下将两把飞天扫帚放入袋子里。詹姆斯一边急迫地皱着眉,一边看向开始显现身影的两个人。

“波特先生还有罗齐尔小姐!你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一句严厉的话语过后是麦格教授紧锁眉头的样子。

而飞天扫帚的把手还没放进去,这一幕恰好被眼尖的费尔奇发现了。我从地上极快地站起来,放在背后的手束紧了无限伸展的黑色袋子。詹姆斯挡在我的身前,“麦格教授,晚好!”

“这个晚上可一点都不安静,怎么能晚好?!”费尔奇先生提起了昏黄的油灯——里面燃烧的油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有人猜测是榨干的蟾蜍油,毕竟没有哪种油能这么持久而且和费尔奇的脸一样丑陋——他故意往我这边探来,仿佛是要一探究竟。

“你们违反了可不仅仅是一条校规!宵禁后不允许夜游这件事,我想我跟你说过了吧,波特先生。”麦格教授严肃的表情在费尔奇的油灯下也变得有些恐怖。

“是的,教授。我们错了。”詹姆斯真切地向麦格教授道歉,我也愧疚地道歉了。

麦格教授有些意外詹姆斯的道歉,费尔奇先生倒是嗤了一声。麦格教授在说教了我和詹姆斯一会儿,终于对我们判下最后的惩罚。“格兰芬多扣300分!”

这时候费尔奇先生拔高了声调,以极其可恶的声音说道:“这可没道理!他们两个小鬼头应该被开除!”

“费尔奇先生…”“我看见了!”费尔奇先生大声地说道,眼里带着一丝危险。“他们使用了飞天扫帚!一年级擅自携带飞天扫帚可是要被开除的!”

费尔奇一说,直接将我和詹姆斯原地一震,不过我们都只是微微睁大眼睛,脸上还是那副镇定的样子。

麦格教授不敢相信地看我们一眼,费尔奇咯咯坏笑继续说道:“就在那个女孩的手里。”

“罗齐尔小姐。”麦格教授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詹姆斯顿时感到浑身像坠入冰窖一般冷颤颤地,他凌乱的黑发下有一滴细微可察的汗水,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被我轻轻拉住。

“这是我的袋子,麦格教授。刚才只不过是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詹姆斯看我轻松地直接递给麦格教授袋子,脸上还带有微笑,他简直要怀疑我是不是疯了。

“我猜那应该是我的玩具模型。”

“说谎!看得出来你就是个小骗子。”费尔奇先生才不会怀疑自己看到的,而我那么轻松肯定有事。

麦格教授微微看了一眼费尔奇,费尔奇努动着嘴唇无声地将话憋回去。

随着麦格教授将手探入黑色袋子里,很快她拿出来一个物品——是一个毛绒绒看起来很保暖的粉色睡帽。

“那是我为邓布利多教授准备的圣诞礼物。”我乖巧地解释道。

麦格教授又一次探入,拿出来了许多糖果。

“这些是平常和朋友们分享的糖果。”

一件漂亮的黑色披风。

“父亲送给我的小礼物。”

一顶非常漂亮具有法式风采的女士帽,到它一出现,我就对麦格教授开心地说道:“这是我为您准备的圣诞礼物!”

麦格教授对如此惊艳漂亮的礼物感到开心,她微微一笑“谢谢,罗齐尔小姐。”

接着就是一个小型的毛线团。

当毛线团出现的时候,费尔奇先生肩上的洛丽丝夫人高高翘起尾巴,对此显露浓厚的兴趣。

“这是我为洛丽丝夫人准备的礼物,如果您同意,我想送给洛丽丝夫人。”

费尔奇头一次看到洛丽丝夫人这么感兴趣,他不满地撇撇嘴,他才不想被狡猾的小骗子给感动。

詹姆斯不合时宜地笑了一声,因为费尔奇纠结的模样真的很好笑。

最后的最后,麦格教授拿出了一个物品,一见到一个类似飞天扫帚手柄的形状时,费尔奇得意地扬起眉毛,拉起一边的嘴角。

四个人的目光都积聚在这个物品上,等到麦格教授将完整的它拿出来的时候,詹姆斯和费尔奇都惊讶了。

这是由一个玩具飞天扫帚模型改造的————高尔夫球棒。

“嗯……?很奇怪吗?”我轻轻询问出声,唇角的笑容依旧。“我比较喜欢做手工,把无用的物品改为有用的。”

麦格教授将所有物品放回黑色袋子里还给了我,她和我们一样都放松地呼吸一口,“费尔奇先生,你也看到了。罗齐尔小姐的袋子里,是一把高尔夫棒,并不是飞天扫帚。”

“怎么会这样!她身上肯定藏了一个!”

面对费尔奇的指控,我和詹姆斯利落地脱下校袍,身上一个物品都没有,校袍内只有一根魔杖。

费尔奇先生再次强调:“那他们是怎么做到在上空画出名字的?”

我将旁边的大烟花筒拿过来,上面写着“特制名字烟花”,麦格教授和费尔奇先生都看了眼小纸条:烟花形状为“Sirius·black”。

费尔奇先生的脸抽搐几下,他明显是没有任何线索指控了。

“费尔奇先生。”麦格教授叹口气,“他们还是一年级学生,我们得给予宽容和正确的教导。”

“如果您对于他们的调皮行为生气,那么您可以罚他们清洁尽城堡内的烟花碎片。”麦格教授又想到了一些事,“我们的禁闭只允许打扫或帮助教师,不接受体罚,我希望您认知这一点。”

费尔奇先生像是被戳中了痛点,他的银制手铐之类的东西都被收走了,那可是他用几金加隆买到的。

最后以扣300分和清理城堡内的烟花碎片为结束,当然费尔奇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肯定会有其他的体力劳动。

不过,现下是早些清洁完,然后回去睡觉。

走廊

虽然困意席卷而来,但詹姆斯还是抵不住好奇心,他很想知道真正的黑色袋子在哪里。“刚才真是酷毙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身上只有一个黑色袋子。”我和詹姆斯拿着比自己大的扫帚在走廊里扫地。

“可我有得力帮手啊。”

回顾刚才和麦格教授、费尔奇先生对峙的时候,身后的手被捏了一下,我悄悄地往后看一眼,看到向我摇晃的手。我将原本的黑色袋子递给在空中的一只手,左手偷偷伸进校袍拿出了我之前准备好同样的黑色袋子。

“你说我吗?当然是。”

詹姆斯厚脸皮地自夸,成功得到了我的白眼。

一个毫不客气的力量踢了一下詹姆斯的屁股,詹姆斯嗷叫了一声,看向空荡荡吹冷风的走廊。

“她说的是我。”

当空中露出来一个头的时候,詹姆斯锁定了目标,拿起扫把就是要来一顿大战。“原来是你啊!小天狼星?”

他们俩个互相追了起来,在我开心看戏的时候,手下一空,扫帚被西里斯抽走了。西里斯还对我眨了眨左眼,笑道:“借我一下,让我用格兰芬多的宝剑来制裁詹姆斯·波特!”

“我拿的才是格兰芬多宝剑!”詹姆斯这个小屁孩不服气地说道。

“是!是!那我这把就是‘粉碎’宝剑的宝剑。”

“嘿!看我给你来一下!”

他们俩个一时围绕着走廊的柱子,一时围绕着我打闹起来。詹姆斯一时躲在我的背后,“有本事正面来,你别躲维斯身后啊。”西里斯说道。我刚想给身后詹姆斯一拳的时候,“你能不能(硬气)……”我整个人就被一只手向前拉,不可控地靠在西里斯身上。西里斯的左手拉住了我的手臂,右手拿着扫帚对着詹姆斯过招,“哈哈哈你倒是别反击啊詹姆斯!”耳畔传来西里斯的声音。

我微偏过头看向他发亮的黑色眼睛,他抽空看我一眼,而后笑得更开心了。

因为詹姆斯的近身攻击,西里斯轻轻松开了我,然后把詹姆斯掐走。两个人越跑越远,都忘记了打扫。

“嘿!你们两个!”

我现在手中是空的,连扫把都没了,怎么打扫。

“我还想睡觉啊——”我只好在后面追着两个不省心的男孩,夜里清凉的风照映欢乐的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