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辉哥原本就睡眠不够,化妆的时候就习惯眯一觉。
但就唯独那天,他的助理错误的将一杯加了特浓的咖啡给了他,他喝了精神了,没有睡着。
否则放在平时,他已经死在他的化妆师手里了。
当时大辉哥头皮一疼,被化妆师抓住了头发。
紧接着,他一抬眼,就看见平日里那张熟悉的脸仿佛变异了似的。
青面獠牙的仿佛恶鬼一般,握着一把带血的刮眉刀就朝着他扎过来了。
并且这个“恶鬼”嘴里还嘟囔着:既然这狗眼没用,那就挖了吧!
大辉哥当时身上一个激灵,立马用尽力气,来了个鹞子翻身,挣脱了那“恶鬼”的钳制。
与此同时,他身下的那把转椅,也哐当一声撞到了那“恶鬼”的身上。
只听那“恶鬼”一声惨叫后,就捂着腰爬到了地上。
随即,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用一股地道的川渝口音来了句:痛死老子喽!
大辉哥这才停下奔跑的步伐,僵硬的拧着脖子往后瞄了一眼,说:小梅?
小梅就是那个化妆师的名字。
听到大辉哥的声音后,小梅抬起头,疼的龇牙咧嘴的哼了声,说除了老子还有谁哦,大辉哥你干嘛突然尥蹶子哦!
大辉哥看着小梅那一脸无辜的模样,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于是心下稍微定了定后,就过去将她扶起来了。
可小梅被撞得不轻,刚要伸直腰板,就痛的流出了眼泪,又爬回去了。
送到医院一拍片子才知道,她的一根肋骨,被撞断了!
事后大辉哥给她道歉的时候,她还是不解的问了句,说大辉哥,你到底是怎么了啊?
大辉哥想了想,还是没将心里的实话说出来,只是随意编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了。
但噩梦还没有结束。
事后,大辉哥因为心觉愧疚,也担心周围有人传闲话,编排他,说什么他脾气不好,虐待化妆师。
所以只要下了工,就会去医院看望小梅,给她送营养汤什么的。
有一回下工晚了,大辉哥卸了妆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看司机已经很疲惫了,大辉哥就没让他送,自己开车去医院了。
他们那会儿拍戏的地方是在乡下,在前往城市的路途中,要经过一片玉米地。
玉米地,就是网络上面大家都在告诫男生女生都要警惕的“青纱帐”。
这种地方因为庄稼一望无际,排列的还紧密,不容易找到人。
所以十分容易发生杀人案等恶性案件。
我在这里也再提醒下我的读者,不要一个人走这种地方昂。
然后咱们再说回正题。
当时虽然晚了,可是大辉哥开着汽车,放着提神的摇滚乐,因此也就显得不那么害怕了。
这条路不长,也就八百米。
当大辉哥都看到路口了,准备减速拐弯儿上油漆路的时候,突然,他车里的摇滚乐就变了调了。
放出来的音乐让他头皮瞬间就都炸起来了!
因为那音乐是他曾经和原来的靠山大佬风花雪月的时候,放出来助兴的靡靡之音。
这不是大辉哥的私家车,里面没有这个音乐,那它是怎么放出来的呢?
就在大辉哥惊出一身冷汗的时候,原本空无一车的油漆路两侧,突然就亮出了两道刺眼的车灯。
大辉哥定睛一看,发现两辆大卡一左一右的快速的朝着他开过来了。
而刚刚他听到那靡靡之音的时候,精神不集中,已经错失了倒车的时机,眼看就要被两辆大货车给撞成夹心儿了。
大辉哥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弃车逃跑,但摸到的安全带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条黄鳝鱼!
这条黄鳝鱼和他也有无法言说的交集,这里就不赘述了。
大辉哥摸到这条黄鳝鱼的时候,心里极其厌恶的甩开了手,并且生理反射的吐了一身。
晚上他拍戏的时候,有个吐血的镜头,所以他含过血包。
当时不小心咽了一部分,这会儿也都随着胃里其他的消化物一起吐出来了。
那血包味道是很苦涩很腥咸的,吐出来的瞬间,他就跟吃了折耳根一样,满嘴的腥味儿。
但就在大辉哥被这股味道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时候,周围的车灯又消失了。
手里黄鳝鱼那黏腻的手感也不见了。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好好地系着呢,而此时周围两侧的公路上,还是十分安静。
哪里有大卡车经过的样子呢?
大辉哥当时整个人都懵的,连身上沾着那么多呕吐物都不管了。
这是愣愣的僵硬着身子靠在驾驶位上发呆。
他脑子里走马观灯似的,一直在梳理着最近这段时间的遭遇。
并想起了那天接到的那个神秘电话。
他的心里顿时就生出了一个猜测:会不会自己是被人给做局了呢?
身在娱乐圈,大辉哥深知很多明星都会用一些邪术来争抢资源,排除异己。
而他先前惹了那么危险的人物,让他蒙受了那么多的损失,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于是,大辉哥就四处打听,找到我这里来了。
他说韩道长,我朋友说您是有真本事的,您替不少同行都解决过麻烦,您也帮帮我吧。
大辉哥说这话的时候透着坦诚,但是我却能看出来,他没跟我说实话。
至少在讲述他背叛原来的大哥的时候,没有说太多细节。
我认识一些娱乐圈的朋友,一个演员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摆脱大资本的控制,更不可能轻易扳倒大资本。
除非他们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我不能因为他的一面之词,就直接将他原来投靠的大哥打上恶人的标签。
师祖有命,凡我门下弟子,不可轻易入他人因果。
尤其是当苦主诸事隐瞒,不坦诚相待的时候。
所以我就假装冥想了会儿,然后掐指一算,告诉他这事儿超出我能力范围了,我暂时管不了。
大辉哥当时一愣,说什么意思?什么叫暂时管不了啊?
我还没回话,他又一挥手,说您别说了,我懂了。
说完他就从兜里掏出一个厚实的信封放到了我的跟前,说这只是订金,事后麻烦解除了,还有尾款。
我说不是钱的事儿,是你的命格本身被搅乱了,我找不着线头儿,所以解不开这个疙瘩。
大辉哥顿了顿,问我那要怎么样才能找到这个线头儿。
我说那你得去找前头你找过的,给你出过某些主意的大师。
这些钱刚好够买一副不错的榆木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