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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无铸随在了他的身后;而克蒙亦是跟在了俩人身后。

“克蒙,你的院子不在这边!”

无铸转身便提醒道。

“没关系,我现在住你们附近——”

“滚!”

这克蒙还真是有一就有二!

无铸生怕克蒙会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忙牵着重竹回到了自己的庭院。

这俩人的对话相处以及克蒙的纠缠,让重竹看在眼里,泛着一股狐疑。

特别是回到内室之后,刚退去外衫的无铸看到了他眼中的怀疑,猛然间便将重竹拉了过来:

“为何要这样看我?”

“你与克蒙,是不是在密道发生了什么?”

无铸闻言,抬眸望着他似吃醋却又不自知的模样,疲惫的目光瞬时泛着柔和:

“竹,我只会与你发生什么。”

“况且,克蒙在密道怕黑不说,还呕吐了,还能发生些什么?”

他这般说,重竹该会明白吧?

“呕吐?”

显然,重竹与他关注的点是不一样的。

只闻无铸叹息了一声:

“是啊,太脆弱了,只长着一副蛮横的肉,却是个不经催的。”

“啧,你就不怕克蒙待会儿与你打一架?”

重竹戏谑地看着他,耳闻着他对克蒙的嫌弃似乎是真的一般,心底舒了一口气,有点儿通常。

“怕什么?有竹在我身边,我怕过谁?”

无铸嘴角噙着一缕笑意,目光凝望着他轻松以待的态度:

“来,陪我睡一会儿吧,我好累啊,竹。”

不到一会儿,无铸心里成就感满满地将他拥到塌上。

真是太好哄了!

“谁让你自己折磨自己来着?还有,下人还没有熬好助眠汤药来,你真的能睡得着?”

重竹坐直了身,才不上他的当。

估计等会儿又要拿他当乐子来着。

“可以,来嘛,竹。”

无铸又将他扯过来,将他的外衣松开掉。

在密道的时候,他可想他了。

可是再多的恐慌,都不足以此刻嗅着他散发着药香的气息来安抚得无铸心里的安稳。

“你、你睡就睡!别动来动去!”

重竹喝止住他的顽皮,以及他的鼻尖像小狗一样蹭来蹭去,致使着他俩的发丝交织缠绕在一块儿。

“你知道吗?竹,在密道不到两天的功夫,我心里最牵挂的便是你。”

他疲惫的声音至耳边传来,重竹顿住了阻挠他的手,放在了无铸的脸上轻抚着。

不由问:

“密道里是不是有什么?”

“是有什么,但是、主子不能让我们说出来;而且,若是让你知道了,也没有好处。”

他也只能这样回复他的问题,毕竟他可不想重竹像他此刻心惊胆颤的活着。

除非,回到旭国吧!

“你也不必好奇,待回到旭国,我什么也告诉你;不,离开了都城这个范围内,我也会告诉你,你等等可好?”

重竹闻言,还能说什么?

既然是主子吩咐的,他能归根到底不成?

可听着无铸的回答,却是觉着他的真心与用意。

不由侧着身子,轻抚着他的眼角,里面溢满着血丝:

“闭上双眼歇息一会吧,我一直在。”

“竹。”

话音刚落,无铸拥紧着他,昏昏欲睡。

直至黄昏时分,亭湖小院。

正一动不动的尤箜平躺在塌上,望着那艳红的帐幔,他们才成亲不到几天呢。

“夫人?醒了?”

九清搂紧着她,缓缓睁开眼眸,便是见着尤箜似无聊又麻木的模样?

“怎么了?嗯?在想什么?”

不由凑近到她的脸颊,鼻尖摸索着她的细腻。

“在想,要如何将你收入囊中?”

尤箜讷讷地开口,是啊,将九清捆绑住了,让他乖乖地就擒,不就一切都能解决了?

他为何要关心她的脉搏呢!

让她此刻这般苦恼?

只是,没等她胡思乱想些什么,只闻九清轻笑出声,嗓音夹带着愉悦的笑意,温声绕耳:

“夫人,要如何收便如何收,我绝对不会反抗的。”

“当真?”

尤箜觉得机会来了,侧头再次问了一遍。

“当然,我满心满意都是夫人,还有哪一处是抗拒的?”

九清觉着每一次醒来,他的阿箜都能给他一个惊喜。

便是她的爱意,与他不相上下的越来越浓烈。

“怎么不抗拒?夫君不是问我为何不想调理身子么?”

“嗯?”

怎么话题这般跳跃?

九清顿时想了想,似乎熟睡之前,好像是提到这个话题来着?

“是啊,夫人,女人的身子状况是何其重要,现在我不是你夫君吗?夫妻之间本是一体,我又如何会嫌弃自己的另一半呢?”

他只是关心她的身体,亦更是害怕她的隐瞒,会使其疾病越拖越严重而已。

“我身体好得很呢,只不过不喜欢看病而已。”

“可是,夫人的体温——”

“我们尤家人都是这样的,你相信我,我真的没病!”

尤箜试图以这样一种蛮不讲理的方式,说服他放弃考究她的健康问题。

“好好好,夫人说没病就没病。”

“你好敷衍,你是不是不信我。”

听着他的语气,就知道是哄她来着,尤箜不乐意地翻过了身子,背对着他。

“没有,我怎么不会相信夫人呢?”

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会这般违逆她。

九清瞧着她忽而变得不高兴,紧张地抱着她,生怕一言不合就跑开了。

继而软声劝道:

“我只是关心你的身子,并不是怀疑尤家人。”

虽然,他并没有接触过尤雾以及她的家人,但是尤箜这般说,估计是家族的常态问题。

尤箜闻言,也对,他一直很关心自己来着;而她此刻却又不得不撑着这样胡作非为的人设在这儿胡说八道。

“那好吧,你总要相信我才是,毕竟、毕竟柳家的伤药,还是我兄长赠予的;所以,调理身子的那些药方于我来说,还不如自家的好呢。”

听她这么一说,九清回想起柳铭与着尤箜的关系。

难道就是因为那一张伤药方,才被尤箜收复的?

不对,药方是尤雾的,柳铭是被尤雾收复的。

九清越想越是混乱,那么当时在包厢里的柳铭又说什么尤箜与济王的情义,已经在那一场灾难中全然泯灭掉,是何意?

“药方?”

“呃...对呀!”

尤箜在他看不到的视线里,咬了咬下唇。

难道她说错什么了吗?

尤箜这会儿全然不知九清与柳铭私底下谈过话,只是这会儿感受着身后安静了下来,不由回想着方才的言辞。

并没有什么漏洞吧?

然则,在九清的心里漏洞可大了去了。

只是再如何怀疑,九清亦只能按耐在心底:

“没想到兄长还是一个厉害的药师。”

能不厉害吗?

那样的创伤药,成本低不说,效果极其快速见效。

这就让九清联想起灵楼的药茶与药妆,似乎亦是这般令百姓大受欢迎。

难不成尤箜所说的尤家人,天生有着这样的本领?

怎么可能呢?

尤箜可是与着尤雾失散了十多年,而两兄妹的本领却......

九清意识到自己不该深想下去的,可是尤箜的一切行为,再加上柳铭与济王的关系又不得不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没那般简单的。

“嗯...我们尤家人从小所学的知识是很全面的,几乎没有什么、是不懂的。”

她这话也不算是作假的,毕竟没有一个半械人不配置一个智能光脑附在脑膜。

光脑里面的知识量更是囊括四海包罗着全蓝星的知识。

然则,尤箜不知九清这时在她触及不到的目光内,愣是惊呆了。

“所以说,夫人、夫人与兄长所认知的知识,是一样的?”

“嗯嗯,对的。”

尤箜很是慎重的面对着他,点头。

只要能不将她是半械人的事情披露在他的面前,从而引来他的恐惧;这点儿小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她相信,这一个秘密只要她不披露,那么便无人知晓。

只是在下一次会见柳铭,一定要将尤雾这一层身份扼死在那一段岁月里。

若不然现在她说这些话,与谎言又有何区别?

“夫君,你会害怕吗?”

尤箜抬起双手,摩挲着他的俊颜,凤眸是从未有过的害怕。

“不害怕,我害怕的是阿箜离开我而已;阿箜这般优秀,这是我的福分。”

为何她会这般患得患失呢?

九清不明所以,握住了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手心:

“这辈子以及生生世世都不会离开你,除非阿箜不要我了。”

可是,可能吗?

她不要,就能不要的吗?

他深邃的眸里散发着坚定的光芒,貌似慑住了尤箜的心神一般。

令尤箜笑开了颜:

“阿清说好的,若是敢嫌弃我,我可不管你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也会把你牢牢抓住,就像这样!”

话音刚落下,她欣喜地噙住了他微凉的薄唇,凤眸绽放着对他款款的爱慕。

“嗯,全依你!”

俩人紧紧相拥,似乎天地之间只余交织在他们身边的甜暖氛围。

直至秋泉在外敲了敲门,俩人才赶着晚膳的时刻来到了正厅。

在座的除了一脸容光焕发的重竹与无铸,还有瞧着克蒙憔悴不堪的沈谏。

“来齐了,动筷吧。”

众人闻言,面色严肃地吃着这一桌热气腾腾美味佳肴。

难得的是今天的克蒙没再添多一碗饭,似乎心情郁郁不得志犹如食之无味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

尤箜见此,瞟了一眼过去,并没有当场发表什么。

待晚膳安安静静结束之后,正厅里的下人全屏退了下去;只剩余六人在此。

沈谏是知道他们昨晚半夜才从密道出来,这会儿静等着九清的吩咐。

只不过,方才用膳之前从克蒙的神情上又好像看出了密道里或许有着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心底涌起无比的好奇。

天色渐暗的正厅里,灯盏上燃着熊熊的火光幽静的飘摇着。

“克蒙。”

“啊?主子!”

被点名的克蒙好像在课堂上没睡醒的小学生一样,愣是睁着眼圈乌黑的眼。

“让重竹给你开剂猛.药吧。”

九清瞧着他这般脆弱易脆的神态,这真的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当初死活要进入贡戈沙漠中心地带的猛.汉么?

“不用了主子,属下喝过药了。”

就是睡不安稳而已,克蒙绝对不承认自己怕黑,又一心想着地下的大家伙不知什么时候会窜上来而已。

“哈哈哈,克蒙,你怕什么?”

这时的尤箜猛笑了一声,克蒙这么不经吓的吗?

“我、属下可没有胆怯什么!夫人可别污蔑属下的威严!”

“哦,还会嘴硬呢。”

尤箜倚在九清的肩膀上,笑了笑调侃道。

她从来不知道竟然有如此强壮的人,神经反差居然这般脆弱的!

不由在他发声反驳的时候,接着道:

“沈谏,拿纸笔来。”

“是,夫人。”

虽然沈谏不知这密道里发生了什么,但尤箜用到纸笔的话,估计是要再画一些惊天地、泣鬼神的工程图纸了吧!

脚程飞快的沈谏连忙出了正厅。

九清侧眸纵容地望了她一眼:

“夫人这是要将之画出来了?”

“嗯!让你们好好瞧瞧,免得在那里胡思乱想的。”

说到这一句‘胡思乱想’的时候,着重看了克蒙一眼。

克蒙一听,画出来?

还要画出来?

贼老天!现在连瞎想都这么可怕,尤箜竟然还得将之画出来震慑他!

“这、主子,夫人...”

“怎么?有什么可怕的?我还是个女人都不怕,你这大男人怕啥?而且大家同站在一片地上。”

真是够了这克蒙,婆婆妈妈磨磨叽叽的。

“我不怕!”

“嗯,很好,有事我来顶着。”

哈?

别说克蒙了,连带着无铸都觉得尤箜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难道是无知者无畏吗?

不对,当时尤箜还站在他们前面来着!

但是不管尤箜再无所畏惧,无铸倒是觉着尤箜这般说出口,可能就是安慰克蒙此刻的心态。

这不得不让无铸望了九清与尤箜一眼,又将视线放在了重竹满脸疑惑的清俊脸庞上。

“夫人的好意,属下心领了。”

克蒙何尝不是经常被尤箜那淡然自若的气势给气死,但想着她居然能说出挺身而出的话,还是让他颇为大受感动。

只是,动作飞快的沈谏不负尤箜的吩咐,立马飞奔着回来,直接将宣纸铺在了案几上:

“夫人,纸笔来了。”

动手吧!

沈谏心思活络地想起这段日子灵楼的单子一沓一沓地源源不绝砸过来,那都是成本极低的建造技术啊!

好些需要重建以及修葺的阁楼与房子,哪一个不是认准他们九门的灵楼牌子!

只要尤箜一下笔,就没有哪一项的任务是不赚钱的,还是大赚特赚的那种!

在场的众人不由将目光放在了沈谏身上,而沈谏直勾勾地盯着尤箜的纤纤玉手,这是闹哪样?

“沈谏?”

“啊,主子有何吩咐?”

沈谏拉回了思绪,望着九清忽而深沉的目光,不明就里。

空气之中一霎那凝固了下来,愈发感到不对劲的沈谏,不由低声问:

“主子?”

“咳咳咳,沈谏你为何这么高兴?”

重竹不由提点了一句,主子的醋坛子都打翻了!

“这、这属下...”

顿时感到尤箜似个宝贝的沈谏瞬时发现了方才那个殷勤劲的不对劲,是了,主子最看不惯的便是看了他的夫人。

这对于沈谏来说是深有体会的!

“属下、瞧着灵楼的收益愈发攀升,为夫人笔下的图纸高兴啊!”

确实是这般的没错啊!

为何在座的各位都这般看着他?

“当真?”

尤箜闻言,那岂不是现在她也是有收入的人了?

“夫人的收益会在每个月的月底发放。”

九清即时抢话过来,她最爱财了;但是她的账目只能由他双手捧上才是。

“这样啊?是不是全远鸿大陆通用呀?”

“当然,九门的分支遍布着两国,夫人只要想用钱,凭着我之前给你的令牌就能支钱。”

果然,尤箜闻言,凤眸溢出满意的光芒,兴奋地拍了拍九清的胸膛:

“不错不错!”

她夫君果然是个招财的二把手。

沈谏见此,哪能不明白这小家子气的主子竟然连这点儿功也要邀,真是、真是越来越霸道了!

“对了,我先将那个大家伙画出来,还有线路图。”

众人闻言,不管晓不晓得的密道发生了何事的重竹与沈谏,亦是一头雾水地站于案桌前。

目光专注地望着尤箜执起笔,勾勾画画了一条又一条弧形的线。

尤箜侧眸笑看了九清一眼,这里都是他可信之人,对密道的一切也没啥好隐瞒的。

不到片刻的功夫,众人便瞧着她行云流水的画工,勾勒出一副栩栩如生的蛇形蜷缩图。

宣纸上似蛇非蛇,有着菱状密集的鳞片外壳,似乎极其坚硬。

头上的两处额角顶着一对尖锐且凶悍的触角,似乎能破开一切的防御。

众人见此图,皆是愣在了原地。

“这、这为何那么像古籍上的神兽一般?”

“神兽?”

尤箜听闻旁边的九清震惊的嗓音,抬眸望着对面的众人。

不止是他,连带着其余人亦是一副哑然无声的神态。

她可从来没瞧见过这类书籍,毕竟尤箜来这儿的目的,可是秉承着勘探地质而已。

对于他们的神话,她可是从来未曾拿过这方面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