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笑着道:“老太爷在闵州任职快三年了,下一步有可能留在京城,所以就让表少爷也留在了京城。”
林子舒点头,把赵嬷嬷送到院子门口,就转身回去了,她有些迫不及待的去看给自己的药材了。
林子舒靠近箱子,就闻到淡淡的海腥味,轻轻的打开箱子,就看到里面摆放着几个红木盒子。小心的打开一个箱子,看到里面的东西,眼中闪过惊喜,竟然是“碧海玄参”这东西在深海里,是一种颇为罕见的药材,有了它做药引,在配上其他药材,就可以让人百毒不侵。
另一个箱子里竟然是碧绿珊瑚,这种东西泡在冰水里,虽然有股海腥气,但是难掩其中的淡淡药香,这可是温补的好药材,药效堪比人参,甚至比人参的效用更佳。只是这东西同样待在深海里,常人很难采摘的到。
剩下的几种,虽然不是很稀有,但品相都很好,如海马,昆布,藿香等。
林子舒高兴的把这些药材都放进在即药房里,又小心的拿出碧绿珊瑚进行炮制,这个并不是真的珊瑚,是一种类似珊瑚的动物,行动很慢,乍一看跟珊瑚似的。炮制之前必须先把它煮熟,然后刨去外皮,内力烘干,研磨成粉才能入药。
林子舒虽然没有自己亲自炮制过碧绿珊瑚,也听师傅提起过,这东西,最难掌握的就是煮熟的过程,火既不能太猛,也不能太弱,火势刚刚好才可以。林子舒一边煮,一边止不住庆幸,还好自己之前喜欢烧烤,对火候的掌控比常人强。
转眼间,酷暑已经过去,秋意渐凉。
林夫人看着面前翡翠烟罗绮云裙,缠枝绣兰花褙子,梳着凌云髻头上插着一只珍珠发钗,蝴蝶步摇的女儿,温声摇头道:“舒儿,今日去赴宴,你怎么打扮的还是这么素净。”
林子舒看着自己比平日衣着华贵很多,朱钗也多了一只,有些无奈的伸开手道:“娘,我觉得已经很华贵了,太华贵了会很累的。”
林夫人听完,宠溺的点了点自家女儿的额头道:“你啊,就会贫嘴,你看,凡去赴宴的小姑娘们,哪一个不是珠翠环绕,锦衣罗群额,就你,惫懒成性。翠儿,去把我那只灵芝竹节如玉簪拿来。”
“这簪子还是前几年宫中赏的,我一看就觉得适合你,后来就给忘了,前几日整理库房的时候才找出来,配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正好。”
林夫人一边说,一边接过簪子,小心的给林子舒簪上。
林子舒一看这簪子,也很喜欢,很是乖顺的让林夫人帮她插在鬓上。
林夫人仔细端详了一下,满意的点头,这才带着林子舒上了马车。马车不紧不慢的到了朱氏的娘家顾府。今日是顾府老太君七十大寿,如果不是老太君跟自己曾经的婆婆还算有些交情,她们恐怕永远不会跟顾家相交。
顾家毕竟是曾经的老牌勋贵,武将世家,这老太君也是从乡下来的,性子有些粗鄙,跟京城贵妇们不是很谈的来。恰巧自己婆婆也是从乡下来的,两人有些同病相怜,因此很是谈的来,只是谈的来的只是两个老人,之下的晚辈却没有任何交集。
顾府的老妇人看着进来的林夫人带着林子舒进来,高兴的迎出来道:“林夫人,你们可来了,我们老太君还念叨了您好久呢。”
林夫人笑着道:“顾嬷嬷,老太君身体可还好。”
顾嬷嬷眼神看着林夫人和林子舒笑着道:“好,好着呢。这位是林姑娘吧,长得真是倾国倾城,难怪林夫人一直要把她藏起来呢。”
林夫人看着自家姑娘,眼神柔和道:“这丫头被我宠的不成样子,才不爱出门的。”
顾嬷嬷笑着道:“林夫人,你这是太过自谦了,快里面请,里面请,老夫人在里面等着你呢。”
林夫人点头,带着林子舒向内院走去。
朱氏坐在内室,看到林夫人他们进来,眼前一亮,笑着走过去,热情的拉着林夫人的手道:“林夫人,林姑娘,你们来了,刚才母亲还在跟我念叨呢,知道林姑娘长得钟灵毓秀的,一直想见见,可惜一直不曾得见。”
林子舒扶着林夫人向朱氏见礼,随着她进入内室,就看到正堂上坐着一个清瘦似的老丰君,虽然鸡皮鹤发,但是精神很是矍铄,不过颧骨太高,眼神犀利,看起来很是刻薄。
林夫人带着林子舒恭敬的向顾老夫人见礼。顾老夫人看到林子舒眼前一亮,严肃的脸上绽开一抹笑容,故作温和的道:“林夫人,林姑娘来了。这丫头长得真好,跟一朵花似的,要是我老妹妹还在,看到她,肯定高兴的要满京城炫耀。”
林夫人温和有礼的道:“顾老夫人过谦了,”
顾老夫人用枯瘦的手,拉过林子舒的手,仔细的端详这她对林夫人说道:“好看是好看了,就是太瘦了。林夫人啊,孩子要白白胖胖的才好,那样才嫌福态。”
林子舒被顾老夫人看货物一样,看的很不舒服,想拉回自己的手又不好太过强硬,实在难受的紧。
“祖母,我给您准备的寿礼终于做好了”正在这个时候,一道轻柔的女声解救了林子舒的尴尬。
林子舒回头看去,就看到一个面色清秀,却打扮的很是华贵的姑娘带着一个丫鬟捧着托盘走进来。
顾老夫人看着走进来的姑娘,眼里有些不喜,但还是笑着道:“兰儿,你给祖母准备了什么。”
顾锦兰有些得意的命丫鬟打开身后的托盘,小丫鬟机灵的把托盘放在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红布,展开来展示给大家看。
这红布上用金线绣了很多的字,绣的很是工整,可见是用了心思的。
顾锦兰有些得意的道:“祖母,我给您绣了一幅金刚经,希望祖母以后福寿绵长,松柏长青。”说完还有些得意的看着林子舒。
林子舒微微眯了眯眼,看着面前的顾锦兰一时奇怪起来,这姑娘,这姑娘,她似乎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