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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长公主重生之后 > 第142章 她无处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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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她无处可去了

裴季昭轻手轻脚地离了长廊。

高竟不在。

高竟养了许多武师在身边,如今他既然带了很多人出去,那么八九不离十是去见晋王了。

裴季昭松了口气。

来之前,子杳将高家的布局图放在桌子上,给他清清楚楚地讲了主院的位置,哪个位置住什么人,哪间屋子是谁的。

裴季昭脑海里回忆路线。

他背书或许不行,记路却是看家本领,行军打仗中对于方位的辨别、路线的确认,都是重中之重。

在守卫交接换岗的时候,他一个跟头从外院翻到内院,向着子杳说的位置过去。

还在门外,他就听到了院子里的声音。

“美人儿……哎美人儿!”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虚浮缠绵,一听便知纵于美色。

裴季昭趴在墙头。

见一个中年男人一身黄色绣金线衣袍,身量消瘦面颊凹陷,眼下青黑两眼无神。

他扑过去的时候,四周的美人都散开来。

一时院子里全是嬉笑的声音。

院子里此刻人多,不光有美人,还有几个下人偶尔端盘子伺候,裴季昭没有选择现在动手,而且决定再等等。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后,男人才玩厌了,挥挥手让人下去。

只是还留了两个美人。

他一手搂一个,带着美人进屋了。

身后的下人想伺候他,结果被他一脚踹翻,“滚!给爷滚!不知道爷要干什么吗?没眼色的东西!”

下人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在他带着两个美人进屋后,裴季昭直接从屋顶跳了下去。

美人见到他后,花容失色。男人也立刻就想喊,结果被裴季昭点住穴位,定住了。

男人惊恐地看着裴季昭。

这些年,他已经被美色掏空了身体,若非裴季昭点了他的穴位,他怕是能直接软趴趴地瘫下去。

只是他的眼神里除了恐惧还有怨毒。

裴季昭即使带着蒙面的布巾,都觉得他的视线已经穿透过来,像淬了毒一样扎在他脸上。

裴季昭对两个美人道,“我只与他有仇怨,不会把你们怎么样。”

两个美人一人脸上流露出痛快的神色。另一个却流起了泪,眼里全是惶恐和不安。

裴季昭不管他们,抽出了腰上的长剑。

在男人惊恐的目光里,裴季昭说,“我不取你性命。”

他砍断了男人的双腿。

在砍下去的一瞬间,男人差点因为疼痛冲破穴道,裴季昭从桌上拿了块布塞进他的嘴里,将他放倒在床上。

他动作轻和,但男人双腿上的疼痛让他感觉不到这些,眼泪都流了出来,嘴里的布更是被洇湿一大块。

裴季昭解下身上的斗篷,将他的断腿装了进去。

他回头要走时,看到两个美人合有神情。

他迟疑了一瞬。

他若是就此走了,这两个美人怕是都活不过今晚。

虽说男人受伤和两个美人无关,但裴季昭清楚世家处理事情的方式。哪怕无关,她们也会被牵连。

裴季昭说,“我可以给你们解开穴道,但你们不能喊。”

两个美人都眨眼,她们动不了,不能点头,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她们的意思。

裴季昭给两人都解了穴。

只是刚解开,其中一个美人就捂住了另一个美人的嘴。

裴季昭看得清楚,被捂住嘴的那个柔弱美人刚刚想喊。

捂她嘴的美人喘着粗气将人压住,十分果决,“不许喊,不许喊,你听到没有!”

她手下的柔弱美人就摇头,摇着头哭,含含糊糊吐露出来一些话语,“他是老爷,你怎么能……呜、呜呜……”

“狗屁!”捂她嘴的果决美人说,“狗屁的老爷,你怎么到这里来的,你不记得了吗?你真把自己当成他的人了?”

柔弱美人一下子不说话了。

见她这样,果决美人才松了手。

柔弱美人仿佛是魇住了,呆呆坐了半晌,还是果决美人推了一下她的肩,她才回过神来。

她摸了把眼睛,轻轻抽泣着,“可他现在这个模样,我们也活不下去。”

高家的人会让她们给他陪葬。

果决美人也是眉间一紧。

这时,裴季昭忽然道,“我可以带你们走。”

他若是不带这两个人走,她们怕是没命活着。

果决美人眼睛一亮。继而又一咬牙,冲裴季昭,“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大人的兵刃可否借我一用?”

裴季昭摸不清她要做什么,但怎么看,这样一个人也伤不了他。何况刚刚她也没有喊,没有招来高府的下人。

他将一把匕首递给果决美人。

果决美人拿了匕首就向躺在床上抽搐的男人走去,手起刀落。

男人断了双腿,又被人废了,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裤子上被血染红,看起来十分凄惨。

用完匕首后,果决美人就想将匕首还给裴季昭。

就在这时,一直跪在地上的柔弱美人却突然冲了起来,夺过了匕首。

果决美人以为她要行凶,裴季昭一把将果决美人拉了过来,避免她受伤害,结果柔弱美人的兵刃并不是冲向他们。

而是次向了自己。

果决美人一下子挣开裴季昭,“婉淑!”

名叫婉淑的美人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裙,只是此时此刻她的衣裙已经被血染红了。她被果决美人抱在怀里,虚虚地抬起手来。

果决美人抓住了她的手。

其实若说,她们的关系算不得多好。

身为同一个男人的人,她们逢场作戏也好,真心真意也罢,注定关系不会有多好。

只是此刻也不忍生出些兔死狐悲的心思里。

婉淑说,“想不到……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她的眼睛有些涣散了,只是忽然想起来很多以前的事。她有疼爱她的父母,有个青梅竹马的情哥哥,他们成了亲,还会有个孩子。

只是可以她没能等到她的孩子。

婉淑眼角淌出泪来,“明琴,我忽然觉得,我在这府里荣华富贵这几年,远没有我之前过得快乐。”

高府虽然有钱有权,但她始终是个玩物。

这几年,她恐惧于那无法忘记的血泊,忘记了这个人是自己的仇人。

杀害了自己夫君,夺走自己儿子的仇人。

她的夫君。

她与她的夫君,门第相当,自小青梅竹马。

他们应该会平淡和乐一生才是。

明琴抱着她,此时此刻所有的过去仇怨都消失了,“你何必、何必如此?”

婉淑笑了笑,有气无力的。她现在只残存了一口气,没没多少力气了。她说,“我只是……忽然醒了。”

明琴说,“我们还有以后,大人他答应带我们离开的。”

婉淑摇头。

浑浑噩噩的人不怕清醒,怕就怕等到清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哭着说,“我……脏了……”

屈辱的过去让她喘不上气来。

也许她早就该死去,死在最初那个屈辱的晚上。

她无处可去了。

她这样的人,能去哪里呢。

她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