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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西园

西园。

裴季昭和秦默、裴苒带着羽卫跟在元节身后。

他们没有将所有的羽卫都带来,而是只带了五十人在身后,剩下的都隐在暗处,将西园团团包围了。

元节是府牧的客卿,也是他的心腹,哪怕府里的管家见了也要给他三分薄面,此刻看守西园的守卫见了他,将西园的门大开,自己一个人出来问道,“元先生怎么来了?可是大人有什么吩咐?”

元节咳了一声,神色板正,说话做事都一板一眼的,“大人让我带几个兽奴回去。”

这里的人,都被称作兽奴。

因为他们都已经失去人性。

傻了的见人就啃,没傻的见人就杀,如同蛮横的野兽,只想将自己沐浴在血雨里。

都不能被称为人了。

而守卫虽然敬畏元节,但也并非一味地相信他,闻言之后试探着说,“这……元先生您也知道,这事事关重大,您就这样从我这里带人走……”他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显然元节不给他府牧的符节与手书,他是不会放他们进去的。

元节冷哼了一声,“你觉得我会骗你?”说着就向裴季昭一伸手。

裴季昭作势要拿东西给他。

守卫也放松了警惕。

结果就在他伸长了脖子去看那是什么的时候,只见一道银光闪过。

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结果却根本发不出声音,瞪大了眼睛跪倒下去。

而他身后的门,是开着的。

因为元节,他并没有过多的防备,此刻西园园门大敞。他之所以同元节要府牧的手书,也只是习惯性地走走过场。

完全没想过会被杀。

他的身体倒下,元节上前一步,佯装关切地抱住他,掩饰性地说道,“王侍卫长,王侍卫长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头疼?”

院子里的守卫一听就有人出来查探,结果刚冒出个头,就直接被人从顶上捂住了嘴,抹了脖子。

秦默直接说道,“走!”

他们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守卫也发现不对,刚要说话,秦默一挥手,隐藏起来的羽卫直接出现,捂住守卫的嘴,直接抹了脖子。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羽卫将人轻轻地放倒在地上。

他们隐藏在一切的暗影里,走路也悄无声息。

秦默他们已经顺利进了内院。

秦默说,“烦请元先生带路。”

元节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

地上的尸体都被羽卫拖进阴影里藏起来,他们大摇大摆地走进内院。

元节说,“西园分地守卫,每个侍卫长都有自己守卫的领地,除了相熟的,一般不会来回走动。”

所以在门口守卫被发现已经死亡之前,他们还有时间。

进内院的时候,元节敲敲门。

门里面就出来个青年男子,他对元节也是十分守礼,“元先生,可是大人有吩咐?”

元节点头,“晋王殿下来访,大人让我来带几个兽奴过去。”

他搬出晋王的名头来。

青年守卫果然没有多问,还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请进。”他没有将人请进入就离开,反而还跟在他们身后,问元节,“大人可有说过,想要些什么样的兽奴?”

元节说,“蔚守啊,你也知道。”他与青年守卫十分熟络的模样,“晋王殿下出身尊贵,像是珠宝美人都不能打动他,大人就想着能不能挑几个合心的兽奴,给殿下解解闷。”

蔚守点点头,“说的也是。”他与元节像是多年好友,说话也没什么顾忌,“晋王皇子出身,自是什么都不缺。”

元节就同他说,“前几日大人带晋王殿下来过西园一次,你可有留意晋王属意哪一只?”

他在前面和蔚守说话,后面秦默和裴季昭几人就充当护卫,安安静静地不说话。

蔚守想了想,在少年给他们领路,“晋王属意哪一只我倒是没注意,你也知道,皇族子弟,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但他倒是在一个笼子前停留得久一些。”

两个人的关系可以说是不一般了。名叫蔚守的青年在他面前并没有什么顾忌,连皇子如何也敢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元节就笑着说,“麻烦蔚守了。”

蔚守说,“元大哥,你同我还客气什么?”

就带他去了他说的笼子前。

里面关了个男人。

男人大概四十岁上下,头发散着,身上衣着破烂且脏,看起来十分狼狈。

但他的眼睛却如同狼一样。

他看着向他走过来的几个人,眼睛一动不动,倒是鼻子纵了纵,“我见过你。”

他不是对蔚守说的,也不是对元节说的。

是对裴季昭说的。

“或者说,我们见过,小伙子。”他闭上眼睛,用鼻子仔细地嗅,“那天,那个王爷来的时候,你在墙头上,还带了一个人。那个人是香的,是个小丫头。”

说完后,他豁地一睁眼,“我说的是也不是,小伙子?”

裴季昭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他动了动,发出一阵锁链碰撞声。

裴季昭这才发现,他的手腕脚踝上都锁着锁链,而这个人正以一种狗一样的姿态趴在笼子里。

他说,“你的味道,和他们都不一样。你的剑见过血,但这股气味很淡很淡,没有嗜血的感觉。还有一股皮革的气味……是兵戈铁骑。”他忽然变得乐呵呵的,“你是哪位将军家的小少爷?”

他这话刚说完,蔚守就发现不对了,立刻抽出手里的剑,指着裴季昭说,“你是什么人?”

裴季昭不答,而笼子里的人又看向一旁的秦默。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重的血煞之气。”

最后他看向裴苒,“这是个小姑娘吧。”他笑眯眯的,虽然姿态狼狈又屈辱,但脸上的神情却是温和的,只是这股温和配着他如今这般的境地,显得有几分诡异就是了。

他说,“小姑娘哪怕是练武,也和臭小子的气味不一样。”

话刚说完,他就像发疯了的狼一样,猛地向起扑,只是手脚都被锁链锁着,外面有人铁笼,他将笼子撞得叮咣的响。

秦默当即上前一步,将裴苒挡在身后。

另一边,蔚守还用剑指着他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