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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的血液好像开水一样沸腾了起来,眼珠的颜色越发血红,像是吃人的魔鬼一样。

他虔诚的跪在阵基处,像是祀最虔诚的信徒,口中念念有词

“以我生命为价,血液为引,恭迎血魔始祖降临”

林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太过突然,正如世界突然惊变这件事一样,但是看此刻的情况也能猜得到,这个人恐怕要放大招了。

趁着这段时间,林浅冲进阵眼处割破了束缚洛星河的绳索,因为失去了太多血液,又被束缚了太久,骤然一脱离束缚,洛星河的身体直直的往下栽倒。

他的双手双脚都被划了口子放了血,一点行动的能力也没有,脸色也是苍白如雪。

林浅连忙接住往下栽倒的洛星河,用五十积分在系统商城里兑换了枚血气丹给他服下。

血气丹一服下肚,洛星河的脸色也逐渐好转了起来,伤口也恢复了起来,也有了些力气。

林浅看他恢复了点力气,应该是能自己走了,就站起来准备去处理那个入魔的血魔教徒。

不能让他把全身的血液燃烧殆尽,要是真这样的话,她一个小小的筑基凭什么打的过?

那显然是个大招。

现在看那人身上血光的颜色,还剩一半的血液,要是等血光消失,那什么他口中的血魔始祖真的出现了,那就完球了。

洛星河却拽住林浅的胳膊,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你去哪?”

林浅没有出声,转头望向了那个以生命为代价,血液为引誓要把他们都交代在这里的血魔教教徒。

虽然无言,但洛星河已经明白了她要做什么,握住她手腕的指尖微微颤动,他低下头,掩住眼中的神色,却还是有些颤抖的道

“能不能不要去?”

林浅没说话,拂开他的手冷静的朝前方走去:“你先出去,找个地方避难。”

“如果可以的话,帮我...”

算了,她在想什么呢?灵气才刚复苏,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帮她?

“算了,你赶紧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说完,林浅握着手中的剑,不再回头。

身后传来洛星河撕心裂肺的声音

“你打不过他的,林浅!!”

“你会死的!”

林浅却只是回过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

“那又如何?”

她的眼睛平静如古井无波,像是一潭死水,又像是汹涌来临隐藏着危机的海面。

教徒身上燃烧的血液越来越少,覆盖身体的血光隐约可见三分之一,林浅不能再让他燃烧下去,真把那什么血魔始祖召出来了,那还得了。

她直接提着剑并着惊鸿身法,林浅的身影快如闪电,在这狭小的厂房里,她一下子不觉余力的接连挥出十七套剑招攻击教徒身上的血光,而这正是冰封万里的前十七式。

冰封万里什么都好,威力强,覆盖力大,既可群攻,也可单击,唯一不好的就是前摇太长。

要足足用完前十七套剑招,才能得到最后的一个大杀招。

而教徒身上的血光就像给他套了个保护罩一样,简直是个坚硬无比的乌龟王八壳,一连十七剑砍在上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而就在林浅挥动这十七剑的时候,保护罩上的血光也在逐渐减少,但林浅知道这才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等血光一点都不剩的时候,那才是真的要死了。

林浅杵着剑微微的喘气,一连十七剑,都没能把那个乌龟壳砍开,这乌龟壳可真厚啊,她的冰封万里前十七式竟然连破防做不到。

然而林浅不知道这是血魔教特有的招数,是血魔始祖所传下来的献祭式术法,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打断教徒中途献祭,除非金丹以上,否则血魔教献祭血光罩无人可破。

不行,罩上的血光越来越淡了,说不准就是下一刻,血魔就被他召出来了。

思及此,林浅不再等待,也决心不再留手,是生是死就看这一刻了。

她举起手中晶莹的冰剑,似乎是感受到林浅的战意,手中的冰魄剑也渐渐颤抖起来,雪花飞舞,晶莹漫天。

周围像一下子就入了冬,成了一片纯白的冰雪世界,林浅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变的苍白,为了怕打不死这邪教徒,这一击,算是抽空她现在所有的灵力了。

如果真死不了,那她就完蛋了。

周围雪花纷纷落下,冰晶一寸寸蔓延,以林浅为中心和血魔教徒呈现两方对峙。

眼看到时候了,林浅也不再犹豫,飞身而出向血光罩攻去。

“冰——”

“封——”

“万——”

“里——”

冰蓝色的剑光和血红色的光罩相撞,迸发出一阵炫目强烈的白光,迷了林浅的眼。

也迷了在场洛星河的眼,两人的心紧紧的提起来

“成功了吗?”

然后,下一刻就听见了光罩寸寸碎裂的声音,就像是玻璃罩破碎一样,光罩也四分五裂。

林浅和洛星河的心里涌上欣喜,还没等这抹欣喜具象化,白光哗然盛大,再也看不清丝毫的血色。

那涌出来的白光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林浅刚使出冰封万里,全身早已没有丝毫力气,灵力也几乎耗空。

她又离得近,白光盛大的那一刻,林浅就受到了冲击,她被白光的力量击中了小腹撞到墙上,足足撞飞了十几米。

林浅从墙上掉下来,哇哇的吐了几口血,捂住小腹,痛的像条蛆一样蜷缩起了身子。

冰魄剑也因为刚才的冲进被撞飞了出去,剑身也因为失去了灵力落在地上变的黯淡无光。

吐了几口血后林浅暗暗发誓

“妈的,痛死了,比痛经还痛,那什么血魔始祖,你今天要是不弄死我,来日我一定要弄死你!”

白光哗然盛大之后又接连收缩,很快就没入那教徒的身子消失不见,而那引动了血魔咒的教徒,周身已然一点血色也没有。

就像被吸干了全身血液一样,那皮肤才是真正的苍白如纸。

此时他像个傀儡一样立在那里,又像个雪人,他的头顶慢慢冒出一个血红色的透明虚影。

虚影慢慢变化,最终居然变出一个俊美无双的男子来

男人美的像画似的,简直比女人还美,身上散发出一股邪气,似妖又似魔,他穿着一袭大红色似血的红袍。

他像是地府里的勾魂使者,又像是青楼里的绝世花魁,极度危险又极度魅惑,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沉溺在这危险中然后心甘情愿的被他收割掉性命。

他刚来到这世间,还不适应这里的一切,但很快他就注意地上躺着的向他这边望着的林浅。

“是谁刚才说要置本座于死地啊?是你吗?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