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禾是听到赵老爹开枪的命令后,等了两秒之后才开枪的。
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有两声枪响,几乎和八一步枪一起响起,几人不约而同的开枪时机,显得默契十足。
“啪。”
“啪。”
只从声音上来判断,两声都是步枪的声音,开枪的人是赵老爹和张大军。
莫名的,他变得很安心,从容地调整着因为后坐力跳动的枪口,动作反而比以前还要快乐很多。
等他再次用准星套住熊罴的时候,正好看到对方身上开出的“血花”。
三发七点六二毫米的尖头子弹,只要命中,就没有不开花的道理。
熊罴接连中弹,发出痛苦的嚎叫声,并且迅速地调整身体,人立着的身体猛地往下趴了下去。
在它的四周,还趴伏着十几条猎狗,全都四腿弯曲,脖子和肚皮一起贴着地面。
赵青禾也跟着调整,把枪口快速地往下压。
就在这个时候,有枪响声再次响起。
“啪。”
他也不去理会,依然专心地瞄准和修正,心里计算了一下提前量,把准星套在了熊罴的肚子上。
没等他搂下扳机,枪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啪。”
这一次,因为赵青禾已经瞄准熊罴的原因,他能清楚地看到,熊罴的脑袋上,迸溅出红白相间的液体。
那是脑浆。
这种情况下,熊罴绝对不可能活命了。
不过,赵青禾还是搂下了扳机,按计划打出了第二发子弹。
不管是不是浪费,能不能命中,参与的仪式感是必须要有的。
赵老爹和张大军都打了两枪,赵青禾用着更先进的步枪,说啥也不能只打一枪。
打完这一枪,赵青禾就打开保险,刚斜端着八一步枪,从树洞里钻出来,就听到黄大爷大着嗓门在喊话:
“嘿呀,都别放炮了,熊罴的脑袋已经被打烂了。”
显然,黄大爷在旁边不用开枪,观察得就更加仔细,也看到熊罴的脑袋开花。
赵老爹和张大军,也都背着五六半,从灌木丛后面绕了出来,向着战场的中心靠拢过去。
只看他们是背着枪出来的,就知道两人不是因为听到了黄大爷的喊话,而是打完第二枪就收手了。
看来,所有人都看到了熊罴的脑浆纷飞。
张大军在赵青禾地示意下,重新端起了步枪,两人加速往前跑去,越过了猎狗的趴伏线,赶在所有人之前,跑到了熊罴身边。
因为熊罴是面向赵青禾的方向倒下的,他往前跑的时候,就看到了对方被打烂的脑袋壳。
等跑得再近点,赵青禾甚至清楚的看到,熊罴被掀开的头盖骨,还在皮毛的牵扯下,吊在了半空中。
这头熊罴,完全都不用检查,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一手扯着步枪背带,一手潇洒地一甩,八一步枪就被他背到了身后,然后挥着手,笑着对张大军说:
“大军,不用再补枪了,这畜牲已经死了。”
张大军因为角度的原因,第一时间没有看到熊罴的脑袋,虽然也把五六半挂了起来,但是继续往前走的时候,脸上还全是疑惑。
等他转过熊罴的尸体,看到了对方“绚烂”的脑袋,脸上才露出笑容,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赵青禾用脚踹着地上的尸体,使了老大劲也没有踹动,索性转过身,一边对着其他三人挥手,一边大声地说:
“哦豁,这畜生已经死了,赶紧趁热剥皮吧。”
黄大爷走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熊罴被打烂的脑袋壳,对着赵老爹伸出了大拇哥:
“赵老柱,要说这打围放炮,俺老黄从前就没服过谁,今天算是真的服气了。”
他指着熊罴的烂脑袋壳。
“你这一枪,枪好,子弹好,打得也好,可是牛皮大发了,这是照着耳朵眼瞄的啊!”
不过他这么吃惊,所有的熊类畜牲,可都是以骨头硬、生命力强见长的,是出了名的难打。
这次一下把脑袋壳给干掉了,只要是懂行的老炮手,就没有不惊叹的。
不过这次,黄大爷可是惊叹早了。
赵老爹摆着手,笑着指了指张大军:
“老黄,你这次可是看走眼了,这么牛皮的枪,这么牛皮的子弹,这么牛皮的枪法,是这个牛皮的小伙儿打得,俺可不敢居功。”
说着,他招呼其他人搭把手,把熊皮翻了个个,指着下脖颈的一个伤口,解释着说:
“俺刚才一共就放了一炮,喏呐,就是这,应该是打到锁骨了,从后背看不到穿透伤口。”
赵老爹不解释还好,一这么解释,其他人就更加惊讶了,连赵青禾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知道张大军的枪法好,不知道他的枪法,居然好到这个程度。
面对同样的目标,同样的开枪时机,同样的时间内,赵青禾还用着更好的步枪打了一枪,张大军已经打了三枪了,并且枪枪命中要害。
赵老爹有找出了其他的子弹打中的伤口,赵青禾是一发打到了心口,一发打到了肚子,其他的子弹洞都是在致命部位。
就这水平,他居然没能在部队提干,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赵青禾很好奇,准备找时间得好好盘问盘问。
黄大爷和黄四柱,也一下被震惊了,盯着张大军足足看了一两分钟,才如梦方醒般地伸出了大拇哥,只一个劲地点头,显然是想不出夸赞的话语了。
对此,张大军是自信的,并且应该见过世面,只是笑着搓了搓手,并没有过分害羞的表情。
连着打到了两头熊罴,虽说经历了一些危险,并且还有两条狗受伤,可是众人的心情都是高兴的。
虽然大家高兴的原因有些不同。
黄大爷给两条受伤的猎狗检查了一下,结果还算不错,一个是后腿被拍断了,一个是狗皮被抓开了。
养好伤以后,只要没有被吓破胆,还是一条可以用的猎狗。
处理好猎狗,五个人就抵着脑袋围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