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丝愤然离去,留下一句“我还会回来的”作为狠话。然而,所有人都明白,这一场较量中,阎丝已经彻底败北,连当面反击的勇气都没有。今天的事情很快就会成为江城的大新闻,不出一个小时,就会传遍江城的上流社会。这对于常年在江城称霸的阎丝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耻辱。即使楚林最终死在她手中,这个污点也将永远无法抹去。那些长期被阎丝压制、不敢吭声的人,将会把这件事当作谈资,津津乐道。
“谢谢。”楚林向夏月影表示感谢。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夏月影转向楚林身后的女人,好奇地问道:“是为了红颜一怒吗?”
“不,是为了自己。”楚林坚定地回答。
说完,他转身对身后的女人说:“我送你回去吧。”
“好……”女人看着楚林,心中充满了无形的恐惧。尽管他挡在自己面前,帮助了自己,但她仍然感到害怕。
“嗯。”夏月影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楚林上车。她撑在车窗旁说:“今晚的事情真是抱歉,让你扫兴了。下次我一定会补偿你,现在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嗯。”楚林点头示意,然后驾车离开。
跑车在道路上平稳行驶,女人的情绪也逐渐恢复平静。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你和夏月影,到底是什么关系?”
楚林简单地回答:“朋友。”
女人似乎并不满足这个答案,继续分析道:“能够和夏月影做朋友的人都不简单。我从未见过你,但你今晚和阎丝闹成这样,夏月影还愿意为你说话,你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楚林淡然一笑,心中却对夏月影的动机产生了疑惑。他暗自琢磨,夏月影到底看中了自己哪一点?仅凭一个打手的身份似乎不足以让他如此器重,除非……夏月影是看中了自己和叶胜雪之间的关系?
女人没有再追问下去,今晚的经历让她见识到了上流社会鲜为人知的一面。虽然表面上大家都笑脸相迎,好像关系亲密无间,但背后却可能充满了尔虞我诈。这种心照不宣的游戏,大家都乐此不疲。
楚林将女人送回家后,转身准备离开。女人却突然拉住他,轻声说道:“有几句话,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就当是作为你今晚帮我的回报了。”
“好,你说。”
女人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权衡着如何措辞。她缓缓开口:“阎丝的父亲在江城势力庞大,根深蒂固。即使夏月影是后起之秀,也无法与他对抗。因此,阎丝并不惧怕他。今晚你得罪了阎丝,未来恐怕会麻烦不断。如果我是你,我会考虑离开江城,这样即便阎丝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在其他地方对你构成威胁。相信我,夏月影未必能护得住你,有时候,信自己比信别人更可靠。”
楚林点头表示理解:“谢谢。”
女人继续说道:“而且,我也要尽快离开这里了。阎丝受了这么大的侮辱,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也会受到牵连。所以,我必须尽快离开。”
“好。”楚林再次点头,然后关上门,转身离去。
女人没有再多说什么,立刻回房间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连夜离开。就在她刚把箱子搬出来的时候,门铃声突然响起。女人以为是楚林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了或者还有什么话想说,于是快步走去开门。然而,当她打开门时,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外。
“你是……”女人话音未落,男人突然一把掐住她的喉咙,迈步进门后迅速关上门。
……
夏月影站在自家的阳台上,夜色深沉,他的一只手缠绕着皮革护臂,另一只手则轻轻转动着一个嗅杯,似乎在品味着其中的香气。他的目光远眺,虽然夜色朦胧,但他的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这黑暗之中,他看到了什么引人入胜的景致。
身后,一个男人静静地走来,手中递过一部手机,轻声说道:“郝先生的电话。”
夏月影接过手机,嗅杯的香气在鼻尖萦绕,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能闻到那遥远的地方的芬芳。他没有急着说话,电话那头也陷入了沉默,两人似乎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阎叔叔,您若是不想说,那我就先挂了,我这边的事情可不少。”夏月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电话那头,阎如山的声音缓缓传来:“你真的打算护着那个人?”
夏月影轻笑一声:“阎叔叔,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太中听了。事情可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你家丫头没事找事,怎么还能不让人家反击呢?”
阎如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月影,你知道的,事情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夏月影不以为然地笑道:“阎叔叔,我当然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阎丝在这个圈子里闹腾了这么久,说实话,我也早就希望有人能给她点教训了。现在终于如愿以偿,我还得好好感谢楚林呢。”
阎如山在电话那头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夏月影,你要时刻记住自己的立场。为了一个外人,将我们双方的利益置于不顾,这可是大忌。别忘了,当初你陷入困境时,是谁站在了你身边。”
“反正不是你。”夏月影呵呵一笑,然后挂断了电话,他挂断了电话,转身看向了阳台上那个刚刚出现的女人。
踩着高跟鞋,身姿妖娆,面容精致,虽然涂抹着淡妆,但并不显得过于艳丽。她的气质和面容加起来,足以让人给她打出八分的高分。
“这么说来,你是打算与阎如山彻底断绝关系了?”女人轻声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夏月影没有回头,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远处的风景上,仿佛那漆黑一片的远方有着无尽的吸引力。“与阎如山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我一直尊重他是因为他是长辈。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怕他。”
女人似乎对夏月影的回答并不满意,她继续追问:“那你和那个楚林是怎么回事?你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吗?”
“站得越高,摔得越重。”夏月影低声自语,目光中闪烁着深邃。“眼前的他,如同一只被精心呵护的雏鹰,我要将他推向高空,让他展翅翱翔,感受那无与伦比的自由与荣耀。只有这样,当他最终跌落时,我才能亲手将他扶起,帮他重新振翅。毕竟,他是一只潜力无限的雄鹰,需要经历风雨的洗礼才能真正腾飞。”
女人闻言,轻笑一声,优雅地拨弄着耳畔的秀发,说:“你养鹰的手段确实高明,但要将这些技巧运用到人身上,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毕竟,动物与人之间存在着本质的差异。怎么,难道你又把那只六年凤放出去捕食了吗?”
话音刚落,夏月影便吹响了一声口哨。不一会儿,一道白色的身影如箭般射来,落在夏月影的护腕上。那是一只海东青,羽毛洁白如雪,嘴角和利爪上沾满了血迹,显然是刚刚完成了一场 捕食。
“总有一天,我要把它捉来炖了。”女人瞥了一眼那只珍贵的六年凤,戏谑地说道。
六年凤似乎听懂了女人的话,瞪大了眼睛,发出尖锐的叫声,似乎想要扑击女人。然而,它终究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只能瞪大眼睛盯着女人,不再理会她。
夏月影笑着摇了摇头,说:“那可不行,这只六年凤可是我花了一个月时间精心调教的,它对我来说比媳妇还亲呢。”
女人呵呵一笑,说:“养鹰被鹰啄,你自己小心点。”说着,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