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尘阳哭得隐忍憋屈,“是宋九歌,是她在害我啊。”
宋世林又气又恼,他不停的在院中踱步,“这个逆女,她非要毁了我们家才甘心吗。”
“爹,这个疯子,我们不能留了,她记恨我们偏袒浅浅,早已对我们恨之入骨,她就是故意要害我们的,你再留着她,她还能闯出更大的祸。”
“我难道不知道吗。”
从她回来的第一天他就知道她变了,可她如今只是小打小闹,他还不至于对她赶尽杀绝,她曾对太后有救命之恩,他总想着太后总有一天会再想起她,或许她能给他们家带来帮助也不一定。
宋尘阳见他纠结,他没好气道:“爹,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我一定要她离开,她去哪都行,如果你再把这个疯子放我身边,我、我就不去科考了,我倒要看看是你光耀门楣的事重要,还是她重要。”
宋世林讶异道:“你瞎说什么,你不去科考宋家怎么办,你给我安心考试,那个疯子我会替你处理的。”
宋尘阳心情这才好了不少,他就不信他奈何不了那个疯子,只要她滚了,他以后收拾她就方便多了。
宋世林为了让宋尘阳安心备考,他和九歌商量,想把她关柴房几天,等宋尘阳考完试再让她出来。
九歌还没找他们算账,他们竟然不要脸的来恶心她,她看傻子一样看他,“你哪来的脸把我关起来。”
宋世林叹气道,“九儿,你们毕竟是兄妹,亲人之间哪有隔夜仇,就当是为了这个家,你们消停一会吧。”
九歌冷嗤,宋尘阳那个混蛋想要害她,她不信他看不出来,可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一点怪罪他的意思都没有,还反过来惩罚她,她真是给他们脸了。
她道:“你们害我至此,还好意思让我妥协,我妥协多少次了,看看我这张脸,我得到什么了,你们有什么脸让我收手。”
宋世林看着她的脸,很快就移开了视线,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恨他们,“可是九儿,你哥哥马上要科考了,你就算有怨,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影响他。”
“我不影响他,他就可以影响我了是吧。”
宋世林不想再和她吵下去,“事已至此,你就听我的,在自己的院子里呆一段时间吧,你们闹得够久了,有什么事等他考完再说。”
不等她回答,宋世林就走了,还让人守着她,不让她出来。
九歌冷笑,她还想让他们死呢,他怎么不去死一死。
得知九歌被禁足,方浅浅第一个来看她笑话,“你也有今天,真可怜,看到你过得不好我就高兴了。”
“我再来和你说一个好消息,太子马上就要娶我了,我马上就会是太子妃,往后你都得给跪着和我说话,哈哈哈,宋九歌,被所有人厌弃,最讨厌的人也成了身份最高贵的人,你恨不恨啊!哈哈哈!”
九歌:“呵呵呵呵,笑得真丑。”
方浅浅脸上的笑容顿住,她恨恨道:“你给我等着,我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宋家接连发生两件大喜事,宋尘阳马上要参加科考,他是状元郎的热门人选,有了这层光环,好多人都忘了他曾经干过什么,都反过来夸他。另一个就是太子已经向皇帝透露要娶方浅浅的意思,估计很快就有圣旨下来。
好多人都来恭喜他们,宋世林沉闷多日,脸上终于有了一些笑容。
他们在前院其乐融融,完全忘了九歌的存在,不过九歌还是想办法膈应了他们,她写了一封信给了龙泽,龙泽也很快来到了尚书府。
只是宋家人对他的到来并不欢喜。
龙泽本来不在意方浅浅对他什么想法,他只要她过得好就好,可看到他们所有人都得偿所愿,只有他付出一切,身体都垮了,还什么都没有得到,他心里怨气横生。
方浅浅马上就能成为太子妃,她不太想和他扯上关系,府里发生的事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再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要是让太后不高兴就不好了。
她道:“龙大哥,你来做什么。”
龙泽满脸怒意看着她:“你现在很高兴吧。”
“这、哪有的事。”
龙泽看向宋尘阳,脸上的怒意更甚,要不是为了帮他,他又怎会被那个贱人毁了下半身。
所有人都知道他成为了太监,所有人都在嘲讽他,而他们却一点也没有关心他,现在还漠视了他,奔向更好的生活。
心里的怨恨愈发凝重,龙泽受不了他们过得比他好的事实,他大闹了尚书府,指着方浅浅和宋尘阳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混蛋!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们知不知道,我这辈子都毁了啊。”
方浅浅怕再多事,连忙稳住他:“你别这样,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
“说什么!方浅浅,老子为你搭上了一切,可你从不在意我,现在目的达成你又要把我一脚踢开,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你必须补偿我!”
方浅懵了,这人怎么这样。
她不懂,九歌倒是很懂,以前那些男人对她好,那是因为牺牲的不是他们的利益,压榨的也不是他们,现在他们的利益受到了损失,他不得急得跳脚啊。
他拉着方浅浅就走:“为了你我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把自己搞得身败名裂,前途尽毁,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必须嫁给我。”
“什、什么?!”
方浅浅推搡着他:“你发什么疯,你知道我们根本不可能。”
“我管你可不可能,反正你必须嫁给我。”
“你放开我,我可是太子的女人,我不可能嫁给你!”
这疯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快要得偿所愿的时候来给她添堵,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这么自私自利呢。
宋尘阳也过来推他:“你给我滚,你到底要做什么。”
龙泽一拳打他脸上:“你还好意思说,当初要不是听了你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你们两个都是灾星,就是听了你们的鬼话,我才过得那么惨!”
宋尘阳没想到他那么斤斤计较,“那还不是你愿意的,为浅浅付出那是你的荣幸,你现在何必那么多事,以前也没见你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