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红静静的等待死亡。
本来今天下午,郭松涛是准备去县大院办公的,哪怕他和赵横不对付,但是该处理的事情,还是要处理。
但是眼下,他需要陪眼前这个可怜人,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路。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是在哪吗?”
郭松涛摇头。
“是在我九岁的时候,我爷爷给我买了我最喜欢的玩具。”
郭松涛沉默,不是很理解,一个人最开心的时候,为什么会是这样。
玩具,对于云红来说,或许很难得吧,但,没有经历过,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郭松涛能做的,也许是一个倾听者,不是谁都被选中作为一个倾听者。
午后没有阳光,是阴天,天气渐热了,街上的人很多都穿短袖,云红不想在医院死去,她想去看雀省最大的河,就在那焚烧成灰烬,骨灰撒入雀河之中,最终汇入大海。
云红的这个要求,自然是要满足,他找胖子借了一辆最好的越野车,又跟傅瑶说了一声,就踏上了这段旅程。
县大院。
“赵县,郭松涛很有问题,他开车带着云红走了,很高调,开的是一辆豪华越野车,你说他为什么要带云红走?是不是那个女人,跟郭松涛说了什么?”
赵横面色阴沉,今天一天郭松涛都没来,而且他出尔反尔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云红!
“眼线怎么说?”
“眼线从昨天就没再观察了,但是云红应该还是跟死人没有区别啊,他怎么能让云红说话?”
老凌搞不明白。
赵横也不是没有办法,他拿起了电话。
“老大,您那边有风吹草动吗?”
“我刚要说呢,赵横!你是不是让人知道了我们的事,听说有曹家人去了你们萤羊县,还有消息说,省公安厅已经成立专案组,具体是什么案子的,竟然是保密级别,我告诉你,现在把那个郭松涛给干掉,不要手下留情,听见了吗?”
赵横吓了一大跳,他可是知道,眼下的这位老大,那嗅觉不是一般的敏锐,曾经就预感了多次事件的即将发生,这才避免了祸端,以至于坐到今天的这个位置。
所以,赵横对于他的话,那是言听计从,绝对不敢有二心。
“好,我这就安排人手,等他们出了萤羊地界,就直接弄死他们!”
“嗯,这次的事要是干不好,你也别干了,等着挨枪子吧。”
赵横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连忙说是,一定会把这次的事情还办好。
挂断电话,赵横的眼中闪过狠辣之色。
“老凌,我记得你认识一个境外的雇佣兵团?”
老凌也抹了一把汗。
“赵县,这安排人偷渡过来,可是大事啊,再说这时间来得及吗,我手底下,有个贩大药头子,他们的队伍也挺不错,装备精良,不如找他们,郭松涛不可能预感我们会这么对付他吧?”
毕竟,他也是人,不是神,还能神机妙算不成?
请雇佣兵团偷渡那可是重罪,再说又要花钱,这种紧急的任务,不仅是要原价,还得加价出!
赵横冷声道。
“老大的安排,你也要质疑,如果完不成,咱俩都得完蛋懂吗,不惜一切代价,把能用的手段都用上,能懂吗?”
老凌连忙说是。
这时候,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老凌走后,赵横又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最终,他还是决定稳一手。
“给我准备一张出国的机票,日期……三天后吧,另外,把资产都给我转移到国外,速度一定要快,什么,最快都要一个星期?我养你是干什么吃的,行行行!把能转移的先转移过去!”
……
雀省的雀河,自天神山而来,奔腾万里,流过雀省境内时,河流最宽的地方,达到六公里,最窄的地方,却仅有不到一公里,整个雀河水域,说是养活了整个雀省人民,也不为过。
云红的骨灰撒在这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从萤羊出发到最近的雀河河段,有大概三百公里的路程,靠近边境。
因为没有高速直达,所以郭松涛只能一段段的走,先高速,后国道。
大概要四个小时的路程左右。
由于时间紧迫,所以郭松涛开的那是相当快。
而在另外一边,也有人在热火朝天的忙活着。
那就是老凌等人。
“也就是说,对方什么都没有,凌老板,这活可太轻松了,我们只要派两个兄弟过去,就能把你这事给办好,你却出五十万的价格,兄弟是真怕你亏本啊!”
萤羊县,同样有贩卖大药的,在其中一个制药窝点,黑暗之中,隐约只能看见两张侧脸。
在房间的外面,站着密密麻麻的,拿着枪械守卫,其中大部分的都是ak,可以说,这儿的火力是相当猛,当然,相比于精锐的部队,那是差的远了,老凌要是能调动精锐部队,也不至于来此。
“疤狼,你对付的不是一般人,总之,你要是给我掉以轻心,那我告诉你,马上你这个制药窝点就会被人搞掉,正好我还能立功。”
疤狼抽了一根烟。
“行吧,我派出所有人,但五十万,你得先付钱。”
老凌拿出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正好就是五十万。
疤狼看见后,才是点了点头。
“凌老板,真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个亏本的生意。”
我是这样说,但是。巴郎的内心之中比谁都更渴望这样的生意,就是去杀个人而已,就能得50万,要知道最近卖大药的风口很紧,全国各地都在打击打药。送上门来的钱干嘛不要了?
“看你这个表情,我知道你会粗心大意,实话跟你说我不仅还叫你还花诵经在国外请了一个佣兵团进来,就从南边的狐狸和偷渡过来,目的也是为了对付这个人,你自己掂量着看吧。”
什么?用得着这么大费干戈吗?你确定这个听听这是对付一个人,而不是对付某个大毒枭。
疤狼被震惊住了,他让在原地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