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御王府。
楚玄迟准时放衙归来,直奔后院。
他一见到墨昭华便笑道:“昭昭,小舅父要回朝了。”
“真的吗?”墨昭华喜出望外,“那小舅父从西陲回来大概要多久?”
其实还朝也在预料之中,毕竟西炎已让公主和亲,停战之事早已商议好了。
楚玄迟估算了一下,“因着是整军出发,用时会久一些,怎么也得一两月吧。”
“那还好,能赶上过中秋。”墨昭华笑,“今年终于能真正过个团圆的中秋佳节。”
容潇十几岁便去了西陲,从军这么多年,期间从未回来,辅国公都一度以为再见不到他。
楚玄迟笑着伸手刮她的鼻子,“傻丫头,这才五月,离中秋还远着呢,自是能赶上。”
墨昭华巧笑嫣然,“平定西陲战事,小舅父居首功,以慕迟之见,小舅父能封个什么爵位?”
“低则封侯,高则为公。”楚玄迟道,“但具体怎么封,还得看父皇与众朝臣的意见。”
“若是封公,岂不是与外祖父平起平坐了?”墨昭华不是觉得容潇没这资格,只是有些唏嘘。
辅国公戎马半生,几经生死才换来一个国公的爵位,而容潇年纪轻轻便有此成就。
楚玄迟点了点头,“是啊,但小舅父值得,西陲战事这都多少年了,能平息是种本事。”
墨昭华又问,“宋将军的军功虽然要比小舅父稍微小些,那也可能会封侯对吧?”
“嗯……”楚玄迟道,“宋承安并非长子,如今又要加官进爵,大概是要另行开府。”
东陵是嫡长子继承制,晋南伯府的一切自是要以长子宋景安为先,宋承安早晚得另立门户。
墨昭华若有所思,“若是真封侯,品级便要比晋南伯高,也不知晋南伯是高兴还是尴尬。”
国公二品,侯爵三品,伯爵只是四品,若以品级来论,晋南伯见到宋承安还得先行礼。
“作为父亲,看到儿子有成就,自是高兴。”楚玄迟想起一事,“对了,今日他说……”
他也听到了晋南伯那番话,便悉数告知了墨昭华,后者闻言极为惊讶,“晋南伯当真这么说?”
楚玄迟眯了眯眼,“我与太子皇兄当时也颇为意外,我们都以为他定会催着宋承安成婚。”
“如此开明,确实让人意想不到。”墨昭华忍不住想,晋南伯夫妇此举是不是有意成全宋承安。
“是啊,人若无子嗣,着实可惜。”楚玄迟不重男轻女,他只是希望所有人都能老有所依。
“想要子嗣倒是也不难。”墨昭华道,“他既有嫡兄,又有庶弟,只要过继一个即可。”
楚玄迟打住话茬,“罢了,旁人的事不管这么多,真要担心娶妻生子,也该想想小舅父。”
墨昭华轻笑,“小舅父我们也管不了,还有外祖父在呢,我们目前最重要的是为父皇治疗。”
她是小辈,如何管得了舅父的婚事,与其操这份心,倒不如多想想如何让文宗帝接受她的治疗。
“昭昭说的对,治疗父皇的头痛症才是天大的事。”楚玄迟见她不管,也就不再多说了。
***
转眼又过了一日。
夜里墨瑶华伺候了楚玄寒沐浴更衣。
厢房的梢间,燃香袅袅,这自然又是她特意燃的蛊香。
为了固宠,她丝毫不顾及楚玄寒的身子,只隔了两日便再点燃香。
她几乎拿出了所有的积蓄,全部买成了燃香留着,以免哪日又断了货。
楚玄寒穿着寝衣,伸手就将人拉入怀里一个劲的闻,“瑶瑶你好香啊……”
“哪有,奴婢一直都是这个味道。”墨瑶华怕她发现异常起疑,赶紧找了借口。
楚玄寒还真发现了不对劲,“可为何本王这几日闻着,与以前的味道略有不同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人也是一样。”墨瑶华道,“殿下心中若有奴婢,自会觉得奴婢香。”
“是这样吗?”楚玄寒原本还觉得奇怪,听她这么一说,又觉得这话听着有几分道理。
墨瑶华带他忆往昔,“殿下不妨想想,在奴婢未出阁前,您是否也对奴婢说过同样的话?”
“确实有过。”楚玄寒回想往事,“不仅是瑶瑶出阁前,入府后本王似乎也有说过。”
他边说边往墨瑶华脸上亲,后者假意劝他,“殿下,良妃娘娘有言在先,您要克制些。”
“瑶瑶如此迷人,这叫本王如何克制?”楚玄寒道,“再者说,本王不是已经忍了两日么?”
“只隔两日也不够吧?”墨瑶华故作担忧,“若是被良妃娘娘知晓,怕是真会要了奴婢的性命。”
“无需担心!”楚玄寒早有对策,“只要让院里的人闭紧嘴巴,母妃便不会知晓你夜里叫水的事。”
“殿下……”墨瑶华娇嗔一声,含羞带臊,好不诱人。
楚玄寒打横将她抱起来,“瑶瑶别怕,只要本王护着你,便谁也动不了你,包括母妃。”
墨瑶华目光灼灼,“奴婢不怕娘娘怪罪,奴婢怕的是万一怀上孩子,便是害了孩子。”
“胡说,你若能怀上便是好事,又岂会是害他?”楚玄寒快步走到床前,将她平放在床上。
墨瑶华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奴婢一介婢女,纵使生下殿下的孩子,不是被抱养便是被人欺负。”
“不会!”楚玄寒顺势扑在她身上,“若瑶瑶真有孕,本王必会给你名分,让孩子名正言顺的出生。”
“真的吗?”墨瑶华一口亲在他的脸上,笑靥如花,“奴婢多谢殿下的恩泽。”
楚玄寒只觉口干舌燥,声音已染上了几分异样,“瑶瑶,你真是让本王欲罢不能。”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襟,露出她雪白诱人的肌肤,将头埋入了她的胸膛。
墨瑶华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低声问他,“不知比起风雨阁中那位,奴婢差在哪?”
“不,是瑶瑶更胜一筹,她又如何比得上你……”楚玄寒如一头饿狼,准备将她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