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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闻光带着李道瑾来到了街道尽头的望海楼,九层大楼矗立在鬼城正中,楼顶直冲云天。

望海楼大门紧闭,三层以上还贴着不知名的符咒,与此处的景象实在不搭。

“这是什么地方?”

“望海楼,鬼城的所有看不见的买卖都在这里进行,里面还有一些东夷禁止的东西,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没有的。”

“这里倒是跟外面不太搭。”

街边上的人好像跟没看见这座楼一样,让李道瑾很是奇怪。

跟着沈闻光进入望海楼,楼里异常安静,安静地透露出一丝诡异。

“有人吗?”,沈闻光朝里面喊道。

没人回答?奇怪,没有人吗?

“二位来找谁?”

“啊!”

一位老者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吓得沈闻光抱着李道瑾退后了两步。

老者一身粗布麻衣,一头白发胡乱地梳上去,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手里拿着一个龙头拐杖,腰间挂着个葫芦。

“你你你你哪冒出来的,走路怎么没声啊!”

“二位来找谁?”,老者还是同样的问题。

沈闻光平复了下心情,李道瑾上前,“老人家您好,我们来找药翁。”

“进来吧。”

老者越过两个人,径直朝里面走去。

沈闻光和李道瑾跟上,去了二楼。

“二位先喝水。”

李道瑾和沈闻光接过水,“老人家,您知道药翁么?”

“二位有要事?”

“是这样,我们想找他询问点事情,所以请老人家通报一声。”

老人家没说话,倒完茶水就出去了。

剩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过了良久,两个人实在坐不住了,沈闻光要跟着出去看看。

李道瑾没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人家的地盘你来这里乱晃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难道你不好奇吗?”

说实话,李道瑾确实有些好奇这座望海楼。

三楼的楼梯被封条和符咒封死了,那老人家去哪了?

“奇怪,刚刚明明看见他上了楼,怎么不见了呢?”

“这里还有别的房间么?”,李道瑾拿剑敲了敲三楼的门,自从李道瑾记起来一部分记忆后,沈闻星就把云堇剑给他了。

“你们在找什么?”

两个人突然转头,看见那位白发老者站在他们身后,二楼楼梯拐角处。

“我去!老人家你咋又没声?”

“不好意思老人家,我们实在是找药翁有事,所以您看?”,李道瑾倒是比沈闻光靠谱一点,没那么咋咋呼呼。

“我就是药翁。”

“啊?”,沈闻光一脸震惊,“您是药翁啊,那您不早说。”

二人跟着药翁来到二楼的一处房间,“说吧,来找老夫何事?”

“您这里可有灵心草?”

老者拿着酒葫芦的手一顿,“好久没听到过这来问灵心草的人了。”

“那依您的意思是,之前还有人来问过?”

“我要对买家的身份信息保密,所以回答不了您的问题。”,药翁喝了口酒。

“那药翁可否细说一下这灵心草的作用?”

“你们不知道灵心草的作用,就来问我买灵心草,心也够大的。”

药翁毫不遮掩对俩人的嘲讽。

“是这样,不瞒您说,我的记忆被人改变了,可能与灵心草有关,所以还请药翁行个方便。”

李道瑾说出实情,既然要求人家办事,那就要拿出足够的诚意。

“记忆被改变?那光有灵心草还不够。”

“还需要什么?”

“催眠。”

李道瑾目不转睛地看着老者,“那药翁可知有谁会这催眠之术?”

药翁捋了捋胡子,“天下之大,奇能异士者繁多,后生这句话,可把我问住了。”

“可据我所知,催眠术是整个云梦洲的禁术,大越和东夷等几个周边各国,应该找不出会此术之人吧?”

催眠术只存在于传说,真正见到的没几个人,李道瑾不信也很正常。

“那就不知道了。”

“哎呀药翁,您看我们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您要不,就把买过灵心草的人给我们说说?”

沈闻光开始磨,来都来了,不拿点有用的信息他不甘心。

“无可奉告。”,药翁说着就要走,被沈闻光一把按住。

此举不仅震惊了药翁,也震惊了李道瑾,“你干什么?”

沈闻光立马拿开手,“那什么,药翁伯伯不好意思,我就是一时手快,您别放在心上。”

“哼!”,药翁重新站起来,“还想在我这撒野不成!”

说完就走到大门旁边,“老夫身体不好,恕不远送。”

意思明显,他要赶人了。

李道瑾和沈闻光没办法,只好先出了望海楼,再想其他办法。

“就这么走了,我不甘心。”,沈闻光扇着扇子,气的跺脚。

“那你还想干什么,现在已经把药翁得罪了,你还想着登堂入室啊。”

“什么登堂入室,咱这是去道歉。”

第二天,望海楼一开门,药翁就看见站在门外的李道瑾和沈闻光,沈闻光打着瞌睡的头还一晃一晃。

李道瑾踹了一脚,沈闻光立马抬起头,“嗯!怎么了?”

“起来了,人来了。”,李道瑾小声地说。

沈闻光转身,立马站直,拿起地上的礼品,换上笑容,“药翁爷爷,这是我在东夷的琉璃馆买的点心,您尝尝。”

药翁没给他机会,就要关门,好在沈闻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挤了进去。

药翁没和他一般见识,转身去了望海楼后院,给他种的花花草草浇水。

沈闻光见状,把老者拉到一处阴凉地,“唉唉唉,药翁爷爷,我们俩在这,哪还能让您干活不是。”

说完给李道瑾挤了一个眼神,李道瑾认命地拿起水瓢,给药翁种的花花草草浇起了水。

沈闻光站在药翁身后,又是捏肩又是捶腿,一副田螺公子的气派。

此后的几天,药翁每次打开望海楼的大门,都会看见两个“不三不四”的人在他楼下晃荡。

“药翁爷爷您歇着,地他来扫。”

“药翁爷爷这里坐,水他去浇。”

“药翁爷爷喝点水,饭他去做。”

“药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