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仗,萧墨自认为能抵抗。
但还是——
饿狼扑食。
反正都这样了。
主要是柳菲菲眉眼含春,荡的他心神不宁。
这女人太会了。
要不是修为没有提升,他都怀疑这女人也是个天香之体。
果然,弟弟香。
柳菲菲这一夜,终于亲身体会到了这句话什么含义。
不过此时她不敢再去挑逗。
更不敢去拨弄那个耳垂。
她像是抱着小孩一样,把萧墨抱在怀中,因为她能感受到,怀中人正在经历巨大的精神折磨。
她凑到他的耳边,呢喃:“我不怪你。”
萧墨身体一颤。
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赵芷,他可以心安理得的说是利用她来练功,提升境界,可以更好的与邪恶势力斗争,拔高了说,他是在为保家卫国而牺牲自己。
大金妃,曾同床共枕,但他没有做出任何僭越的事。
对于穆清歌,订婚联姻,他尚没有那么大的精神负担。
可现在,他跟柳菲菲竟然发生了关系。
虽然稀里糊涂,但终究是成了事实。
这让他一个月后如何心安理得地跟穆清歌订婚。
他觉得自己脏了。
脏的离谱。
不配得到穆清歌的喜欢。
也对不起柳菲菲对他的关心和照顾。
办完了事。
他甚至连抬眼与柳菲菲正视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装睡,把头埋在了她的怀中,任由其抱着。
可他装睡的功夫实在太差。
连他自己都瞒不过去,又何况柳菲菲。
老实说,她有些失望。
她一直在观察萧墨的反应。
希望萧墨会说出那一句,我会对你负责。
对,这事她干的是不光彩。
可喜欢一个人,也没道理拱手让人。
她跟穆清歌不熟。
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
之前,萧墨说让两人见面,毕竟是他干姐,一家人,她也以各种理由和借口推脱。
就在先前吃饭。
她还在用一个在她看来极其拙劣的借口,希望两人订婚能推迟。
推迟到什么时候呢,她也不清楚。
她甚至都不敢想,推迟的订婚总有一天会举办。
她在欺骗自己,只要没订婚,她就还有机会,能拖一天是一天。
好在她演技够真,萧墨一家人也没往过多的地方想。
直到,刚刚,她无意中的挑逗,发现了萧墨的秘密,于时,她装作好玩,动作变本加厉,终于,身下这个大男孩忽然发疯,满眼的渴望。
一开始,她害怕,挣扎,反抗。
这是下意识的行为。
可旋即,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她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把萧墨牢牢拴在自己手里。
虽然有些不光彩。
她了解萧墨,知道他骨子里刻着一股很深的道德感,如果不是自己的挑逗,他绝对不会越雷池半步。
所以,她决定了。
当萧墨疯狂主动的前奏,已经敲定她是受害者的事实基调,她开始反攻,享受着自己梦寐以求的时光。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萧墨?
她也搞不清楚。
一开始初见这个小她几岁的男孩,是在学校,一眼吸引人的是他出众的外表,第二眼则是他天才般的头脑和出色的成绩,接着,就是在测试石碑下搞出的一系列反常的行为。
让她开始关注。
慢慢地,接触,她发现这个男生腼腆而的单纯,热情又有边界。
看她的眼神,从没有其他男人那种强烈的占有和渴望。
哪怕自己主动搬到他家,一次又一次有意无意地戏弄。
甚至毫无顾忌地醉酒。
对方也只是把她抱上床。
还提醒自己穿衣规范。
再后来,他摇身一变,成为七处的处长。
战力爆棚。
在这个僵尸横行人人自危朝不保夕的年代,给人很强大的安全感。
这个消息让她震惊。
一个常年患病的柔弱少年,怎么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她开始怀疑萧墨就是僵尸猎人。
可一次又又一次,对方总能找到理由反驳。
慢慢地,她也开始相信萧墨那个梦里白胡子老头教他武功的事。
后来,她接触到了萧墨的父母。
他们的热情,让她感动。
仿佛重新回到幼时,和妈妈在一起时,才能体会得到的让人温暖甜蜜的亲情感。
她有些沉迷这种温暖。
以至于兰玲提出让她当干女儿时,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后来,她经常腻在萧墨家里。
她很感谢兰玲,对她真如母亲一般,照顾。
甚至还给她准备了专属房间。
她第一次在蜀城,有了家。
至于原先的房子,在她的概念中,只能叫住所。
那是她这十年来最快乐的时光。
休息时,和兰妈妈逛街。
晚上一家人吃饭。
吃完饭后一家四口躺沙发上看电视。
她和兰妈妈看着家庭伦理剧,不时吐槽演员演技,人物剧情。
萧爸爸则坐在一旁看书或者看报纸,累了逗逗他养的鸟。
时不时就去厨房切点水果,拿点零食,端到两人身边。
他们的跟前从不缺吃的。
萧爸爸总是能眼尖地照顾到一切。
要说唯一可气的只有萧墨了。
就知道玩手机。
给她这个姐姐捏腿,也不走心。
按的时候还会故意大突然使劲,害的她吃疼怪叫出丑。
非要她跟老两口告状。
挨一顿批才老实。
她以为这种温馨的日子会持续很久。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萧墨的朋友圈。
他恋爱了。
她盯着照片看了很久。
他笑的很开心,身旁的女生,出奇的漂亮。
她曾在学校看过。
饶是她,都在第一眼见到这个女孩时,被惊艳。
那一天,她感觉胸口很闷。
莫名地想发脾气。
她认为是换了一款新内衣的原因。
不合适。
勒的她难受。
自那以后,那个牌子的内衣她再也不用,还给了个差评。
尽管,那个内衣牌子在她那群同事嘴里,收获了一致好评。
后面,兰玲和萧墨多次喊她去家里吃饭。
她没来由地婉拒。
僵尸危机进一步加重,她确实很忙了,又哪里抽的出时间去应酬,老是去别人家里,人家也会嫌烦的。
她自己也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
她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忽然就不想见萧墨一家人了。
就是单纯地不想去。
思索很久,可能是那股家庭的温馨感消失。
为什么会消失?
她不知道。
直到王老爷子生日宴会后,柳宗言那一番话,让她彻底明白了自己。
原来消失的不是家庭温馨感,而是萧墨。
让她有幸福感的,也远不是因为兰妈妈和萧爸爸对她的关心。
而是因为那个家里,有萧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