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终于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对于雷鸣来说,此刻的上海已不再是他能够久留之地。
夜幕深沉,繁星闪烁。徐诺毫不犹豫地决定亲自护送雷鸣一程,他们匆匆赶往码头,搭乘最早一班船只离去。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但彼此间的默契却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闪耀着坚定与信任。
临别的时刻终究还是到来了,雷鸣紧握着徐诺的手,感慨万千。他知道这次分别或许就是永别了,但心中那份感激之情却愈发浓烈。他请求徐诺代为转达自己对沈近真的深深谢意——若不是沈近真巧妙布局,找来刘四代替自己,恐怕这场任务早已以失败告终。
而那个曾经假扮成雷鸣的刘四则成为了整个计划中的关键一环。他的出色表现不仅骗过了敌人的眼睛,更为真正的雷鸣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和机会。想到这里,雷鸣不禁对沈近真的智慧和谋略深感钦佩。
随着船缓缓驶离港口,雷鸣站在船头,目光凝视着远方逐渐消失的海岸线。这一离别,雷鸣不知道何时再能和徐诺见面,上海随时都会有危险,也许没有机会再见了。
……
沈图南将钨砂生意列为央行工作重点,并将此重任交予魏若来负责,同时安排黄从匀辅助魏若来开展工作。然而,此时沈图南要带着魏若来前往南京参加会议,这使得黄从匀心中颇为不悦。因为之前被分配给魏若来打下手,如今又看着沈图南对魏若来愈发器重,黄从匀便开始处处刁难魏若来。
一日,魏若来在报纸上读到一则消息:交通部的工人们正在举行罢工游行。他不禁担忧起来,生怕沈近真下班时会遭遇这支游行队伍。
于是,他急忙找到沈图南报告此事,并提议是否需要采取一些措施确保沈近真的安全。
沈图南听后,说道,“今天一早,宋小姐说她会顺便把近真接回来,你就不用去了。”
魏若来说道,“师父,她们两个女孩子安全吗?”
沈图南笑着说道,“宋小姐身边有他哥的人保护,有宋小姐接近真还是挺安全的,若来,你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吧,今天也早点下班。”
“是,师父。”魏若来说道。
临近下班时分,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城市的街道上。莜莜坐在宽敞豪华的轿车里,身旁坐着一名司机和一名身材魁梧的保镖,他们正朝着目的地驶去——接沈近真。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突然间,一幕令人震惊的场景映入了众人的眼帘。一群警察正在路边殴打几名罢工的工人,场面十分混乱。沈近真目睹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她无法忍受这种不公不义的行为,于是毫不犹豫地下车,径直走向警察,试图与他们理论。
然而,莜莜却感到十分无奈。她深知沈近真是个性格刚烈、正义感十足的人,但此时此刻,面对如此危险的局面,她也担心沈近真会受到伤害。于是,莜莜赶紧下车,快步走到沈近真身边,用力拉住她的胳膊,试图将她拽回车上。
沈近真怒气冲冲地回到家中,心情依旧难以平复。哥哥沈图南站在客厅里,看着一脸怒容的妹妹,轻声劝慰道:“近真啊,这种事情你还是少管为妙,免得给自己惹麻烦。”沈近真听后,顿时火冒三丈,她觉得哥哥太过冷漠,对社会的不公视而不见。
“哥,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无辜的工人被欺负吗?如果每个人都像您这样袖手旁观,这个世界还会有公平正义可言吗?”沈近真激动地反驳道。
沈图南皱起眉头,他理解近真的善良和正义感,但作为一个经历过风雨的人,他更清楚在现实生活中有时候需要保持一定的冷静和克制。他耐心地解释说:“我知道你心善,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改变的。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不要轻易涉险。”
然而,沈近真并没有被沈图南的话说服。她坚信自己做的没错,并且决心要为那些受委屈的工人讨回公道。兄妹俩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最终谁也没能说服对方。这场激烈的争吵以不欢而散收场,整个家庭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跟着沈图南一起回来的魏若来看见这一幕,就说道,“师父,沈小姐也是担心这些工人们。”
“我知道,她就是太任性了。”沈图南说道。
“沈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近真这个人,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就是内心难受,一时接受不了。”莜莜说道。
“算了,让她冷静冷静吧,我一会要去南京,若来,你回去收拾收拾,等会我们一起走。”沈图南说道。
“师父,我这次可不可以不去了,让黄秘书去,黄秘书一直挺想见蒋主席的。”魏若来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沈图南有些不理解。
“师父,我比较看中理论,对这些虚的不感兴趣,所以这次我就不去了,让黄秘书跟你去。”魏若来说道。
“行,那你通知从匀。”沈图南说道。
“是,师父。”魏若来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莜莜看着这一幕,笑着说道,“沈大哥,倒收了一个好徒弟,是能做大事的人。”
“是我的福气。”沈图南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