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重华上车,啪地关上车门,打火松手刹一脚油门,咻地一下子跑出老远。
“嗯嗯嗯……”车屁股后面的吉川春一郎变成拖地工具,被喂了药的它使半天劲两片嘴唇都张不开,怎么都憋不出一个字,想喊痛都做不到。
可怜的吉川春一郎比阿三还惨连站个车门都混不上,被一根绳拖在车屁股后面,被迫做吸尘器。
“呜呜呜…”这厮那身皮肉享受着凹凸不平的泥土路,最纯朴又毫无保留的免费磨皮拉皮服务,居然还不满意。
它连哭都做不到,只能在心里无声地哭泣,“妈妈,我想回家,我屁股要磨平了,要皮开肉绽了……呜呜呜…”
艾重华在崎岖不平,车一过就尘土飞扬的土路上疾驰了一个多小时。
艾重华开的是从巨轮上捡到的那辆烂军车,她专门挨着土路两边开,道路两边全是密密麻麻的扎人的茅草和荆棘,加上土路上到处都是细细碎碎的石子、沙子。
在这些玩意上躺平,那滋味如何可以问问吉川春一郎,应该绝对酸爽,没看它享受得都忘记吱声了嘛。
艾重华从后视镜看不到这厮,想着下车看看。“不会丢了吧?”
“嘎!”地一声,艾重华故意一个急刹车,打开车门跳下去,痞里痞气地拽了根野草叼在嘴边。
这厮还好好地跟在车屁股后面,艾重华踱到吉川春一郎面前,像个二流子似的吹了个口哨。
“还好吗?对这个磨皮拉皮服务还满意吗?怎么都不说话的呢?舒服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是吧?”
艾重华把嘴里的野菜吐了,斜了这厮一眼,“时间到了,再舒服也得让你滚了,想不想回去?”
吉川春一郎一路都不知道疼晕过去多少次了,这个恶魔终于停下来了。
它浑身无力喘气都只能小心翼翼地喘,撇过头,无声抽泣,可惜它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浑身赤luo,血肉模糊,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的躯壳。
偏偏做出被渣了后“我很委屈,可我不说”的鬼样子,那个没脸看的违和感着实恶心死人了。
“呀!忘记你现在说不了话了,不过姑奶奶不想听你聒噪,是不可能给你解药的,有什么话下去跟阎王爷说吧。”
艾重华懒得废话,上前手起刀落正想摘个“大西瓜”,刀都落在脖子上了,艾重华一拍脑袋,懊恼道:
“哎呀,失措了,忘了这个好东西了。这可是在碉堡就给你们小鬼子免费试用过的,绝对好评如潮,给你也安排上啊。”
“你们不是自称蛹屎吗?试试能不能扛住这一波考验吧?哈哈哈。”
艾重华松开系在车上的绳子,撒了之前的药粉在这厮身上,没一会儿,一条条溜滑的东西像闻到什么极品美味一样从各个发现涌过来。
“嗯嗯嗯…呜呜”吉川春一郎真真切切地感受着那些恶臭黏糊糊的东西,爬过它的头,嘴边,脖子,肚腹……
被车一路拖行,浑身不断有血渗出来,鲜红鲜红的血更刺激了这些小可爱的感官,疯狂地啃噬着吉川春一郎的皮肉。
吉川春一郎清清楚楚地感知着自己的nao子被吮吸着,它的意识渐渐模糊,临死前脑海只有一个执念:“下辈子不来了……再也不来花国了……妈妈……”
“好好享受属于你的盛宴吧,再见了,哈哈哈。”
“轰——”艾重华潇洒转身驾车离开又开了一个多小时,眼看天要亮了。
艾重华把车收进空间,自己也进入空间休息。
又连续走了两天,艾重华没有地图,单凭指南针指引大概方向,完全就是瞎走。
沿途倒是碰上几个村庄,可是村里的很多老百姓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自己生活的那一亩三分地,无法给艾重华指路,她一直没能回到有大型交通工具的市县。
艾重华无奈扶额道:“唉,选错地方了,没有火车,没有船,要腿着去了吗?这得猴年马月才能到东北啊?”
都走了这么远了,也不好退回去啊,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艾重华不想招摇过市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白天探清大概线路后就在空间休息,晚上就遁地前进,没人的地方就开车。
艾重华历经十多天的跋山涉水后,居然走到了一个小岛上,上面有店铺挂着“奉天市xxx”:“不容易啊,终于到东北的地界了,难以想象先辈们是怎么走过这段漫长的路,又与窝寇顽强对抗的。”
远远望去海水退潮后的海滩,非常泥泞。
傍晚,泥泞的海滩上,停着三两艘破破烂烂的木船。
三个瘦弱的男子佝偻着身体推着一艘小船艰难行进,上面装载着一些货物。
艾重华走上去搭把手,跟着三位大哥一起去海滩不远处的海鲜集市赶晚集。
集市上每个摊位,箩筐里都装满了新鲜的海鱼,一些商贩在摊位前询价采购。
一道公鸭嗓不合时宜地闯入了艾重华的视线:“让开,让开,不要挡路,蝗军来了。”
艾重华把目光投向那道讨人厌的声源,一个一身黑衣,带着平顶宽沿帽的猥琐胖子正腆着肚子,腰上别了个烟斗,手里拿着一支外壳都有点破旧的手枪,像个冬瓜一样站在过道中间,后面跟了七八头差不多着装的男人。
现场陷入一片沉寂,商贩们一脸敢怒不敢言的缩在摊位上。
“大哥,这人什么来头?”艾重华低声问刚才帮忙推车的大哥,她垂下充满疑惑的眼眸,心里纳闷,看相貌分不清是鬼子还是花国人。
还好通过男人的深灰色光团形态,表明这是个花国人,看着穿得也不怎么样,应该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但它怎么这么嚣张?
“警备队的一个小头头,狗仗人势烂心肝的玩意。”大哥狠狠地小声回道。
大哥看到那狗男人看过来,赶紧闭嘴了。
那狗男人连手都不伸一下,抬抬眼皮子命令一个老实的鱼贩:“程老三,今个太君来说想吃鱼,挑几条大的鲜活的,紧着送到警备队去吧!晚上等着吃呢!”
狗男人又踱着步子挨个巡视摊位,手指点到哪个摊位就哪个摊位倒霉。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最好的一点东西都被那狗日的要走了,吃吃吃,总有一日阎王爷要钩烂它的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