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玥凰走出茅草屋时,小男孩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见凌玥凰出来,急忙问道。
“恩人,我妹妹怎么样了?”
“放心吧,你妹妹已经没事了,其实你妹妹中的毒并不是什么剧毒,而是一种名为雪山青面梨的毒。
本质上来说呢,雪山青面梨是没毒的,关键是要看吃它的人是谁。
如果是修炼者吃了,那这雪山青面梨就和普通的果子没什么区别。
可若是没有修为的人吃了,那就是毒药,因为雪山青面梨的果肉内含有一种能令人筋脉膨胀的毒素。
一般修炼者吃了青面梨,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特点增强筋脉,提升身体素质。
可若是一般人吃了,便无法将毒素吸收,从而就会导致食用者四肢浮肿,脸色长出青斑,若找不到人将毒素及时排出体外,最多三五日,身体就会因承受不住毒素膨胀而爆体身亡。”
听到凌玥凰的话,男孩吓得一身冷汗,同时瘦小的身体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因为他知道,当初给他果子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善心大发,而是想要他们兄妹的命。
“楚綦拜谢恩人救命之恩,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本功法是我楚家的传家宝,还望恩人不要嫌弃。”
楚綦说着,一把扯破自己的衣裳,随即将衣裳夹层中的功法拿了出来,双手递到凌玥凰的身前。
凌玥凰随意的瞟了一眼楚綦手中的功法,是一本地阶五品功法,名为《楚氏骁龙枪法》。
“我看你年纪虽小,但也有灵者六阶的修为,只要你愿意,一般的家族都会接纳你,如此,你想要救你妹妹,也不算什么难事。”
楚綦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道,“恩人,并非是我太过傲气,不肯放下尊严去求人,也不怕沦为奴隶,成为那些人的仆人。
只是我和妹妹都是朝廷要缉拿的要犯,我们根本不敢靠近这些大家族,否则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听到楚綦的话,凌玥凰顿时疑惑的说,“你们家族得罪了皇室?”
楚綦点头,“嗯,我们楚家,原本是方泽城的几大家族之一,但在三年前,我父亲在无意中得了一块宝贝。
其实那东西也算不上什么宝贝,就是一件图纸,一张记载了承安国皇室陵寝的所有建造,以及里面所埋藏的宝物。
千年前,承安国的开国皇帝梁滠在建国后,就开始为自己打造陵寝,耗费了无数的财力物力。
后来,承安国皇室的每一代帝王都有修建陵寝的习惯,因此承安国的陵寝越修越大,到现在已经快赶得上一座城池大小。
而每一任帝王在修建好地宫后,就会将参与修建的人全部秘密处死,将其掩埋在陵寝的地宫之内。
我父亲得到的那张图,就是参与修建承安国先帝陵寝的人侥幸在地宫存活下来后,抱着一腔愤怒所画。
后来,画那张图纸的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将其从地宫内送了出来,那张图也就流落到了民间。
起初,人们根本不认识那图画的是什么,毕竟图纸上的东西太过复杂,不是一般人能懂的。
而它之所以保存下来的原因是那张纸价值不菲,只有一国帝王才能使用。
我父亲平日就喜爱收藏一些古玩字画,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说这世间的人都太过聪明,各有各的智慧,一个人只有博览群书,阅遍他人的智慧,才能使自己变得豁达与无惧。
后来,一个商贩就将那图纸卖给了我爹,我爹刚拿到图纸,一眼就认出那上面画的全是阵法和机关。
在仔细研究几日后,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那图纸就是承安国皇帝陵寝的建造图纸。
当年我爹知道这个消息后,就将图纸藏了起来,随即告诉所有见过那图纸的人闭嘴。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爹得到一幅藏宝图的消息不胫而走,接着便是各大家族的试探。
最后就是各种联手针对,就想让我爹将那图纸拿出来,可我爹根本不敢拿出来。
最后,我爹选择将其送归朝廷,还给梁家,可没曾想,却给我们全家带来了杀身之祸。
承安帝听信妖后的话,一口咬定是我们楚家有人秘密进入了皇陵,画下了那幅画。
所以,我们楚家最后被皇室污蔑,说我们盗取皇陵,罪该万死,于是楚家一百三十二口人,一夜之间,就只剩下我和妹妹两人。”
楚綦说完,稚嫩的脸上挂着滔天的仇恨,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凌玥凰听完楚綦的话,也不由感到一阵唏嘘,因为一幅画,梁靖就要了楚家一百多口人的性命,说他残暴不仁都抬举他了。
看着在自己面前袒露一切的小小少年,凌玥凰知道,这些仇恨在他的心底堆积了很久,已经压得他快喘不过气了。
凌玥凰并没有急着去劝慰楚綦,而是静静的看着,直到楚綦哭够了,凌玥凰才缓缓开口道。
“你这本功法,我还看不上,不过呢,我身边还缺个仆人,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做本公子的仆人?”
男孩闻言瞬间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问道,“公子,我可是朝廷缉拿的要犯,就算是京都的那些家族,也未必敢收留我,您当真要我做您的仆人吗?”
“那是自然,谁叫我与皇室也有仇呢,正好,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
当楚綦听到凌玥凰说这话时,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即试探性的问道。
“恩人因何与皇室结仇?”
“这个你不用知道,反正你只需知道,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即可。”
“楚綦愿追随公子,但楚綦有一事相求。”
“你既然跟了我,你妹妹自然也要跟着我,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你们兄妹分离。”
听到凌玥凰的话,楚綦顿时喜出望外,立即用右手握拳放在自己的眉心处,随后坚定的说。
“我楚綦愿意一生追随公子……,”正当楚綦想要说出效忠之人的名讳时,却发现自己好像还没有来得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