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刚刚长老们已经给我服用过丹药了,”宋思思语气淡淡的回应道。
“你刚刚,不该出手的,”水溯面带自责的说。
“我们是盟友,没有什么该不该的,更何况,就算是我进了决赛,也绝对不会是他们几人的对手,所以,你不必自责,还有,你该回去了。”
“思思,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难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见宋思思对自己态度依旧冷漠,但他刚刚明明感受了宋思思对他的担忧以及奋不顾身,于是忍不住问道。
宋思思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只是将目光移向不远处,而在不远处,金贝贝正在远远的看着二人。
“既然水师兄不肯走,那我走吧,”宋思思说着,强撑着起身,然后在其他两名女弟子的搀扶下离开了决斗场。
看着宋思思离开的身影,水溯的眼中充满了不解和痛苦。
水溯不明白,他与宋思思从小相识,虽然不常见面,但与对方也算是互有好感,但不知为何,自从来到北韵宗后,她就一直躲着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有着天生的抵触。
比试结束,众弟子有序的离开决斗场,而众长老也纷纷散去。
“师父,您先回去歇着吧,水溯是我的好友,徒儿想过去同他说几句话。”
“嗯,去吧。”
姚霆恩知道秦少风与水溯乃是好友,所以很放心秦少风与水溯结交。
在姚霆恩离开后,凌玥凰便跟着北庭迎肃离开了观众席。
“溯兄,恭喜,顺利进入决赛。”
秦少风的声音将沉浸在苦恼中的水溯拉回现实,见是秦少风在说话,随即便笑道,“侥幸罢了。”
秦少风见水溯神色低沉,便劝慰道,“不管怎样,能进决赛,总归是件好事,至少,你的名额,是宋小姐为你争取到的,她为了你,甘愿放弃进入决赛,这难道不是她对你有情的证明吗?”
听到秦少风的话,水溯立即仰起头,看向秦少风。
“你的意思是,思思对我,是有情的?”
“宋小姐若是对你狠心,为何刚刚在擂台上几次三番的对你出手相助?”
“可是,她为何,依旧躲着我,而且一同我说话,总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溯兄,你仔细想想,宋小姐与你是什么关系,她们宋家,与你们水家,又是什么关系?”
水溯闻言有些不解的问,“少风,你这是何意?”
“溯兄,有时候,儿女感情,不止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家族的事,你好好想想,也许你就明白了。”
“两个家族的事?”水溯仔细咀嚼着秦少风的话,然后在心里将两家的关系仔细的梳理了一遍。
“宋家是祈岚国京都岁岚城的家族,算是岁岚城的二流家族,实力比不上水家,只是与水家有生意上的往来。
而宋家在岁岚城主要依附于金家,金家与水家是世交,因而宋家才与水家有来往,只不过水家实力又不如金家。
宋家是依靠金家的家族,所以……。”
忽然,水溯像是被什么触动一般,猛然清醒,他好像知道了宋思思疏远他的原因。
“多谢少风的提醒,我终于知道,思思为何总是躲着我了,不过也是我活该,是我太自负,从未站在她的角度考虑过他们全族人的生死,更不曾为她做过什么,反而还几次三番的给她带来麻烦。”
“溯兄也不必太过自责,所谓当局者迷,你一直觉得她是敢爱敢恨,肆意潇洒的姑娘,不会为了强权而选择低头,所以你一直将问题归咎在自己身上。
但其实再厉害的人,也有软肋,所以,你若是想要宋姑娘平安,你只能强大自身的同时,让水家尽可能的强大,如此,你才能护得住你想要护的人。”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
水溯抬手朝秦少风抱拳,脸上一改刚才的颓废,露出一抹坚定的笑。
“你我兄弟,说这些做甚,来,我送你回去。”
秦少风扶着水溯,一步步离开决斗场,二人的心里,都有着同样的一个信念。
凌玥凰跟着北庭迎肃回到庭芳殿后,并未回厢房,因为北庭迎肃说,他有话要与凌玥凰说。
大殿内,只有凌玥凰与北庭迎肃二人。
“丫头,你之前所担心的北韵宗变数,便是三长老的那个弟子,梁星涵,是吗?”
面对北庭迎肃的提问,凌玥凰坦荡的点了点头,“嗯,是她。”
“此女与你,有仇?”
“有,血海深仇!”
凌玥凰的回答让北庭迎肃一愣,他知道凌玥凰的为人,爱憎分明,能让她用血海深仇来形容的仇恨,只怕这其中的渊源,不简单呐。
“据我所知,这梁星涵,是承安国的公主,你说她与你有血海深仇,那你与承安国皇室,岂非也是如此?”
凌玥凰再次郑重的点头,“是的,我与承安国皇室之间,不死不休!”
北庭迎肃闻言眉头难得的皱了一下,随即问,“玥凰可否同义父说说你与承安国皇室之间的恩怨?”
凌玥凰抬眸看了一眼北庭迎肃,随即说,“义父,玥凰不想义父插手此事,这个仇,我想自己报!”
听到凌玥凰的回答,北庭迎肃沉默片刻,随即点了点头。
“义父答应你,但义父问你此人,绝非是想要维护她,更不是怕承安国的人找北韵宗的麻烦。
义父想说的是,此人心术不正,绝无可能继承北韵宗,而且,承安国皇室竟敢害你,死不足惜,有为父在,你放心大胆的去做你想做的事。
另外,还有一件事。”
“义父还有何事要问?”
“你和那个秦少风,是何关系,你对他,是何想法?”
凌玥凰以为北庭迎肃会问自己关于承安国的事,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起秦少风。
“回义父,玥凰与秦少风并没有任何关系,我对他,也没有任何想法,我与他之间虽无仇恨,但有些间接恩怨,我与他,就连朋友,也做不成。”
听到凌玥凰的话,北庭迎肃脸上的凝重松了几分,像是如释重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