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尊,在一个月前,就是你们宗门比试的时候,发现北庭迎肃,也就是你们的太上长老,他的气息有些不对劲。
后来,他经过多番探查,终于发现,原来你们的太上长老虽然晋升了灵君境,但是却在晋升途中遭遇了意外,导致灵海受损,身体也受了很重的伤。
在得知北庭迎肃的身体状况后,你师尊就与十长老等人商议,想借此来做做文章。
所以,他们就计划用太上长老威胁韩亦退位,让你师尊成为新一任宗主。
你师尊将消息传给我之后,母后便给他们联系了一些强者,让他们能顺利完成此事。
就在几日前,你师尊带着那些强者进入北韵宗,成功的挟持了北庭迎肃,重伤了各位长老。
就在众人以为计划即将成功之际,却没想到,北庭迎肃却忽然出手,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就连母后请的那位灵宗强者,都差点死在北庭迎肃手中。
原来,北庭迎肃的伤,是假的,是他与他那位义女联手谋划的局,为的,就是让你师尊利用北庭迎肃的伤势做文章,从而让你师尊主动出手,掉入他们的陷阱中,以绝后患。”
听到林慧淑的话,梁星涵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很快,她便想清楚了前因后果。
对于她师尊,她自认再了解不过,他一生都在为北韵宗的前途而夜不能寐,空有一腔抱负,却无施展之地。
因为,他不是北庭家族的人,所以凡事只能屈居人下,始终无法得到韩亦的认可和重用。
她师尊一直认为,北韵宗之所以赶不上北荒和北焰的宗门,那是因为韩亦行事太过保守,凡事都是前怕虎后怕狼,没有半点宗主的气魄。
因此,他曾经几次三番的违逆韩亦的命令,并且在北韵宗内暗自拉拢一些长老和弟子,想要从韩亦手中分到一些权力。
后来他的确也做到了,但从那以后,韩亦对他是越发的不满,但奈何不了他,只能任由他在北韵宗内发号施令。
自从她师尊从宗主那里得到权力后,就在宗门内大刀阔斧的改革,逼着韩亦发布了好几条新的宗规。
随着手中权力的加重,她师尊内心也越发的渴望,渴望他的宗门蓝图能够在他的手里面实现。
所以,他变得越来越自负,越来越不知收敛,让宗门内的人都知道,三长老在宗门内的地位,如日中天。
为此,才有了内门比试,有了后面的事,可惜,北庭迎肃不是韩亦,他怎么能容忍一个对北庭家族有二心的长老存在。
“师尊啊师尊,您为何在行事之前不问问我呢?”梁星涵无奈的低语,眼角的泪水缓缓滴落。
“星涵,这件事,是母后的错,母后不该为了你以后得前途,赞成你师尊去赌这一局的。”
一旁的林慧淑见梁星涵落泪,顿时心疼不已,对于梁星涵的师尊,她还是很尊重的,毕竟,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在教导梁星涵。
“母后,你们当真糊涂啊,北庭迎肃那是什么人?那是活了一千年的人精,灵君境强者,这天下,有几个灵君境强者?
一个被冠以北洲第一人的强者,他若是身负重伤,他可能会轻易让人察觉到吗?
如果一个灵君境强者连自己的气息都无法掩盖,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无法欺骗,那他还能活到现在吗?”
梁星涵的语气里虽有责怪,但更多的是心疼,她心疼自己的师尊,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算计,丢了性命。
林慧淑闻言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就没有搭话。
梁星涵想了一下,随即又问,“母后,你刚刚说,你给我师尊联系了一些强者,那些强者都是些什么人?”
“这?”林慧淑闻言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自己母后不愿说,梁星涵再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立即追问道,“母后,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是,是万魔宫的人,”林慧淑吞吞吐吐的回答,像是万魔宫几个字烫嘴一般,让人难以启齿。
林慧淑说完,就一直用眼神打量着梁星涵的神色。
“万魔宫?大陆最为可怕的那个宗门?”梁星涵不可思议的看着林慧淑,眼里满是惊恐,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与那种邪恶势力有往来。
“不,不是的,万魔宫的邪恶只是表象,它比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知道好了多少,在万魔宫,无论你出身多么卑微,只要你肯拼命,那它就能容得下你。
在万魔宫,人人都有向上爬的机会,宫主会平等的对待每一位下属,万魔宫内的人也不屑于使用阴谋诡计残害同门,我……。”
“母后!”
还不等林慧淑的话说完,梁星涵就厉声打断了她。
“母后,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万魔宫,那是什么样的存在,您知道吗?”
面对梁星涵的厉声询问,林慧淑像是有什么禁忌被触动一般,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不再像刚刚那般委屈求全。
“母后就是万魔宫的人,我如何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林慧淑的话让梁星涵呆愣了片刻,她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母后,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您说,您是万魔宫的人?”
面对梁星涵的质问,林慧淑就像是自己的伪装被最亲近的人撕掉一般,破罐子破摔。
“没错,我的确是万魔宫的人,怎么,难道你要将我的身份告知天下,告知你父皇,让他们来杀了我吗?”
看到自己母亲这副架势,梁星涵没再说话,她不想再继续刺激她。
“母后,你先冷静冷静,无论您的身份如何,您是我的母后,难道我还能害您不成?”
听到梁星涵的话,原本情绪激动的林慧淑逐渐平复下来。
“母后,事已至此,您就别再瞒着我做事了,您能给我说说,您为何会是万魔宫的人吗?我记得,您不是来自东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