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云四个人出了酒楼并没有开车回去,而是上了江边的一条船,船不大,船中央摆了一张桌子。
这边也准备好了一桌酒菜,大部分都是海鲜,都是从海里捞上来,然后直接煮熟了就端上来,还有几箱冰啤酒。
姜凌云让洪伟荣坐,又让朱寒江和洪伟荣的保镖也一起坐。
姜凌云笑着说道:“我就知道宴无好宴,早就让人在这里准备了一桌,我们吃自己的,不用客气。”
见朱寒江跟洪伟荣的保镖一上桌就吹了一瓶啤酒,姜凌云忍不住说道:“今晚还有事,你们不要喝醉了。”
朱寒江斜睨了姜凌云一眼,“啤酒能喝醉人的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姜凌云知道他在暗讽自己的酒量,懒得跟他计较。
见洪伟荣还是闷闷不乐,给他倒了一杯啤酒,说道:“消消气,没必要为了那样的人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洪伟荣叹了口气,“你别看他现在胖成猪一样,以前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一米七不到,体重只有七十多斤,瘦骨嶙峋。想做人马仔也没人肯要他,是我当时动了恻隐之心,收了他。要不是我收留他,他说不定早就饿死了。我供他吃供他喝,过了一年多才长到一百多斤,人才像个样子。我是没对他有太大的恩惠,但这一饭之恩也不该就这样忘了吧?”
“世上忘恩负义的人太多了,没必要为了这样的鸟人生气。”
朱寒江知道姜凌云酒量不行,于是他端起酒杯敬洪伟荣,洪伟荣喝了几杯酒,又痛骂了项国雄一顿,心情才好了一点。
大家边吃边聊,过了一会,在一个码头靠岸,谭轻语和她母亲刘淑萍上来了。
两个人还处于懵逼状态。
“凌云,你让我们来这里干嘛?”谭轻语不解的问道。
“我已经让人去救你爸爸了,很快就能把他救出来。不过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也需要你们的允许。”
姜凌云的话让大家都吃了一惊,除了朱寒江外。
“你什么时候让人去救谭老板的?”洪伟荣问道。
“我们跟项国雄谈判的时候,如果谈的拢,我宁愿花钱买平安。谈不拢,那就只能看一下谁厉害了。”
“可他手下的小弟有很多都很能打。”
“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姜凌云为了保险,把在吕宋训练的曾友珍她们都叫了回来,有AK47和格洛克在手,再能打的小混混也得好好惦量一下自己。
姜凌云看着谭轻语母女,说道:“一个人如果染上赌瘾,想要戒掉是很难的,谭叔叔就是这种情况。今晚我们把他救了回来,过一段时间他又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再继续去赌。想要让他戒赌瘾,唯一的办法是让他真正体会到死亡的恐惧,这样他才能真正戒掉赌瘾。所以接下来做的事情可能会让谭叔叔留下心理阴影,得你们同意了,我才能干。”
谭轻语不知道姜凌云想干嘛,于是看向了刘淑萍。
刘淑萍咬咬牙说道:“凌云,你想怎么干都行,只要能留他一条命,其他的都无所谓。”
有刘淑萍这句话,姜凌云也就放心了,于是拿出另一个手机打了出去,问了一下情况,然后说道:“按计划行事。”
挂了电话后跟大家说道:“项国雄的赌场已经给端了,没想到在省城竟然有这么大的赌场,项国雄后面的老板能量也确实够大。现金之类的就有两三千万,明天刚好拿去给雄哥。”
洪伟荣之前也开过赌场,知道看场子的都是狠角色,毕竟来赌场玩的人有的可不是善茬,有时候会有亡命之徒夹杂其中。
“有没有冲突?有没有伤亡?”他连忙问道。
“看场子的有十几个人,有七八个有喷子,不过都是仿制的,威力有限。见到我们的人,早早就投降了,没有人员伤亡。”
洪伟荣听姜凌云说的轻松,但他知道事情肯定没那么容易。只是还有别人在,他也不好问的太详细。
姜凌云接着说道:“谭叔叔已经给接出去了,离这里不远,我带你们过去。不过为了让他印象深刻,以后再也不敢去赌,就得让他体验一把死亡的感觉。”
“赌场的规矩,要是顾客没有钱还,那就拿来沉江,一般是拿一个铁桶,把人放进去,然后把水泥搅拌后倒进去,留下一个头,待水泥凝固,然后把水泥桩子扔到江里。这一刑罚并不痛苦,但过程非常吓人,特别是当事人,保证一辈子印象深刻。我的意思是,把谭叔叔扔到海里,在他快要淹死的时候再把他捞上来。经过这样的事情,他以后恐怕就再也不敢去赌了。”
谭轻语一听就觉得这个刑罚过于残酷了,真的这么干,说不定他爸以后会留下心理阴影。于是她转向自己的母亲,希望她能改变一下主意。
没想到刘淑萍斩钉截铁的说道:“就这么干,只有死过一回,他才能幡然醒悟,不然他这辈子也就废了。”
姜凌云让谭轻语她们吃点东西,但她们都没有胃口。
到了指定地点,船停了下来,然后船上的灯火全关了。
过了没多久,就见一艘船开了过来,停在他们旁边。
那边船上的说话声,清晰可闻。
谭国良的头套给摘了下来,当他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时,吓的冷汗直冒。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给你们钱。”
“你还有什么钱可以给我们的?你家里的厂子,房子卖了还钱给我们之后,你也还欠我们一大笔钱。到时把你老婆和女儿送到东南亚去接客,干个二三十年,应该就能把欠我们的钱还清了。”
旁边一个同伙说道:“他女儿干个二三十年还可以,他老婆肯定干不了那么久。”
然后就是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
“送到女支女村去,有了就生下来,到了十几岁接着做。那些女支女村的人都这样,世世代代都干这个,很专业的。”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只有谭国良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这边船上的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这些话,谭轻语气极,伸手到姜凌云的腰间,掐住一点肉就拧,姜凌云差点大叫了起来。
演戏而已,不要入戏太深,这都是为了剧情需要,你跟我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