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块令牌?我怎么感觉有点像假的?”
“我也觉得,不过上面的文字不是假的,什么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伪造出如此真的?”
修士拿到令牌,纷纷研究。
虽然都感觉很假,但他们也不敢确定是假的。
“先破开裂缝,抓到里面的小子就可以知道真假。”
数个化神期修士齐心发力,将一尺宽的裂缝轰成了三尺宽度。
当他们要闯入的时候,一道道火红色的剑气飞射而出。
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是疯子,正常人都会选择闪躲。
毕竟命重要。
“不对,剑气怎么从四面八方袭来,难道这里是多重空间?”
闫开作为化神期修士,什么场面没见过。
可眼下的情况他真的见过,只是那时候还在远处观望。
其余修士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剑气明明从正前方发出,为何身后、身侧都有?
唯一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前方的空间已经从里面蔓延到外面的世界,从而造成了空间混乱。
化神期的还好,渡劫期的勉强能做到不那么手脚忙乱。
但再往下的就没那么多能力。
若有长辈护着,那还好。
没有守护的,只能看自己造化。
闫开不断躲闪的同时,眼睛总是盯着裂缝。
令牌只有一块,谁先得到便是谁的。
不过得有个前提,那就是刚才得到的令牌是假的。
如果那个是真的,那他去里面岂不是自寻死路?
就算不死,万一有人暗中搞鬼将他困在里面,那可劲儿真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闫开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没必要去里面冒险,留在这里反而是最稳妥的。
这倒不是说害怕不害怕,而是修为到了他这个地步,任何事情在重要都没有突破重要。
他有这个心思,其他人更是如此。
别的不说,万一离开,他们的徒子徒孙怎么办?
难道就弃之不顾?
“这么多化神期修士,难道都没有办法?”
闫开祭出一对龙凤手镯,手镯释放出一道米白色的光芒,将他和他的徒子徒孙都笼罩住。
炙热的剑气疯狂地砸在护罩上,发出巨大的轰击声。
“师父,剑气怎么越来越多了?”
闫磬和闫开是同族,只是差了好几个辈分。
不过也因为血缘关系,闫开对闫磐极为照顾。
“大家听好了,接下去每走一步都要打起十万分的精神。太古遗迹不是谁想进去就能进去的。”
“是。”众人齐声道。
有些弟子受伤了,趁着间隙赶紧吃药,有些伤重的却被丢在了一旁,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师父,那个是不是明家的老十明守?他怎么突然不一样了?”
景明也是闫开的徒弟,不过两人的关系更加的亲密,至于里面的隐私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
不过这种隐秘的事闫磐心知肚明,他不说不代表会忽视。
“师父,听说明守已经是明家的下一任族长继承者。”
“外面都是这么传说,但他根本没资格。以后你们也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哪怕亲眼看到的都要用脑子想清楚。”
闫开现在需要的是令牌,才不会去想别的事情。如果换做别人,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是,师父。”闫磐表面上装出唯唯诺诺,内心早就快爆炸了。
“师兄,你真不会挑时候,师父现在需要的是令牌,明家谁做家主那又怎么样?”
景明阴阳怪气地呛了一句。
闫磐是唯一对他的地位产生威胁的人,他自然不会落下每一次痛击的机会。
“师弟说的是。”
闫磐勉强笑了笑,但很快就退到后面。
其他人都纷纷避开,唯恐被景明抓住小辫子。
两人之间的事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阶段。
要么景明死要么闫磐死,这是两人之间唯一的一条路。
大家对此事早已心知肚明,闫磐表面看唯唯诺诺的,心里的阴狠不比景明少。
“师兄啊,你怎么那么笨,此时提什么明家?”
“就是,明家再强还能强过师父?”
......
站好队的自然得冷嘲热讽一番。
没考虑好选择那一边的此时只想明哲保身。
闫磐最大的优点是能忍,忍不下也得忍。
他只需要一次机会,然后就能彻底翻身。
到时那些嘲讽他的人都会跪在地上向他求饶。
“机会?哼,你们就等着吧,我很快就会翻身了。”
闫磐暗暗骂了一句,便闭上眼睛慢慢调息。
亲自去解决景明,危险太大。
可若假借他人之后,那就会万无一失。
景明从一开始就占据上风,不过差距不会太大。
此事刚好提供他机会,自然得添些柴火。
“师父,明守好像很不对劲,会不会他早就知道里面的情况?”
景明深知他师父的为人,哪怕同一句话,换个说法就不一样。
“明家的实力的确很强,但他们没可能拿到令牌。”
闫开这句话可是包含了很多意思,一个是肯定了景明说的,另一个则表明了他对明家的了解,第三,则是很反感。
他的反感并不是反感师兄弟之间的争权,而且会非常鼓励。
但景明的自以为是才是他反感的地方。
闫磐的秉性很清楚,是个非常能忍的人。
一旦哪天他反击,就是景明的死期。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但他也知道两人之间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原本,他们根本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一开始,闫开的打算就是将他们列为左右手。
左手控制左边,右手控制他的那一部分。
两边就能保持相对的平衡。
这样的局面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可景明总想着要打破平衡,并且对闫磐的攻击越来越公开化。
若是任由他这样下去,闫开辛苦经营的成果就要被他摧毁。
“闫磐,你留意明家。”
原本就是一句提点,让他注意到点。
但景明能想到的只有愤怒。
“是,师父。”
闫磐的心里可会死明镜似的,他很清楚这句话就是打景明的脸。
平衡之术是他师父素来喜欢的,可是他根本不愿意有个强劲的对手一直站在对立面。
他能忍,也能忍很长时间,但绝对不会忍一辈子。
眼下,几乎所有的修士都躲在防御罩内,刚才想到的计策刚好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