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清萤脸上的落寞神色一闪即逝，但莫凡还是看到了。
他忍不住问道：“师父，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从核心域来到这荧焰星？”
“这些事情我现在还不想说。等到我准备带你回核心域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虽然收敛了落寞之色，但顾清萤的声音还是有些低落。
“好吧。师父你是想改变自己的容貌和气息，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悄悄回核心域？”
因为刚才顾清萤提到了千诡术，莫凡才有此一问。
“对。如果跟我回核心域，或许会遇到我的仇人，他们很强大，都是神王、神尊，你怕不怕？”
“不怕。”
顾清萤嫣然一笑，“好，真是我的好弟子。我相信，即便到了妖孽辈出的核心域，你也会很快就绽放光芒的。”
“师父，你这样夸我，我会飘的。”莫凡挠头说道。
“行了，这里没有外人，你就不要假惺惺地谦虚了。看过几场你的决斗，你的力量、神魂、肉身、骨骼、武技等都很强，目前我还没看到什么短板。你现在就是修为境界还比较低，如果你也到了天神后期，墨昀等人那些所谓的十大妖孽天才，狗屁都不是。”
顾清萤的这一番话，让一旁的楚长生尴尬不已。
毕竟他也是十大妖孽天才之一，而且还是其中比较弱的。
“师父，墨昀那些人，跟核心域的妖孽天才比起来是什么水平？”
“弱爆了。”顾清萤言简意赅，似乎不屑于作更多的评价。
莫凡和楚长生对视一眼，同时苦笑了一下。
顾清萤又看向楚长生，接着说道：“其实长生你的修炼天赋很不错。我记得，在所谓十大妖孽天才之中，你是最后一个达到天神后期这个境界的，对吧？”
“是，还不到五十年。”楚长生恭敬回答。
“那就是了。据我所知，墨昀等人在天神后期已经停留、积淀了至少三四百年，他们的实力比你强一些也是正常的。更重要的是，虽然你达到天神后期的时间最短，但你在十大妖孽天才里实力却并非垫底。”
说到这里，顾清萤对莫凡眨了眨眼。
又闲聊了一阵，莫凡带着楚长生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
莫凡带着楚长生进入始元戒世界后，盯着楚长生看了片刻。
楚长生被莫凡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人，长生有哪里做错了吗？”
莫凡笑着摇头，“你怕不怕吃苦？”
“不怕，对于修炼之人来说，最大的痛苦就是修为和实力不如别人，其他的痛苦都不足挂齿。”
“好，那我就传你一门需要忍受极端痛苦的功法。”
楚长生脸上露出狂喜之色，立即猜到了莫凡说的是什么功法。
“主人说的是锤炼骨骼的功法？”
“对。”
说着，莫凡将一枚玉片递给楚长生，里面刻着的是正是碎骨经。
刚才顾清萤说起楚长生修炼天赋时候，还特意朝莫凡眨眨眼，莫凡秒懂了顾清萤的意思。
顾清萤的意思是，既然楚长生的天赋不错，如果莫凡觉得楚长生可靠的话，不妨把一些功法武技传给楚长生，以后楚长生也能成为他的得力帮手。
当然，顾清萤只是建议，楚长生是莫凡的随从，要不要帮助楚长生，完全由莫凡自己说了算。
刚才莫凡考虑了一番，决定还是继续帮助楚长生。
顾清萤来自核心域，眼光自然不会差，既然她也认可了楚长生的修炼天赋，莫凡自然也不能暴殄天物。
楚长生已经被他种下御神大咒术，受他绝对控制，而且楚长生一直以来的表现也很好，心态摆得很正，楚长生强大了，莫凡也会得益。
楚长生双手接过玉片，随即双膝跪地，对莫凡行跪拜大礼。
“多谢主人！长生愿永世追随主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之前莫凡就把千诡术给了他，还给了他一门神级上品的刀法武技——赤焰龙噬，使他能在擂台上斩杀凌麓，现在还把十分罕见珍贵的锤炼骨骼功法也给他。
而且，跟随莫凡之后，莫凡从没把他当仆人，始终以平等身份相处。
在此时，楚长生对莫凡的敬服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起来吧。以后我们要跟随我师父去核心域，实力太弱可不行。”莫凡说道。
“是！长生会努力修炼，紧跟主人步伐。”
莫凡跟楚长生说了一下自己修炼碎骨经的感悟，就回到始元城自己的院子。
他现在还剩下颅骨和颈椎骨没有碎骨重铸过，现在他要把这两个部位的骨骼重铸。
不过，颅骨内是大脑，在对颅骨进行碎骨重铸的时候，必须要万分小心。
颅骨距离大脑最近，一丝一毫的轻微痛感，都会十分清晰地传递到大脑中。
莫凡不敢想象，对颅骨进行碎骨重铸的时候，那痛苦会怎样的惨烈不堪。
当然，颅骨重铸后效果肯定也是最显着的。
头颅是一个人身体中最重要的部位，元神、神魂、识海、神识都位于头颅内的大脑中。
莫凡估计，如果他的颅骨重铸成功，上位真神想要对他实施一击爆头就肯定做不到。
深吸一口气，莫凡决定从颈椎骨开始进行碎骨重铸。
很快，一阵惨厉的痛呼从他的修炼室传出，响彻整个始元城。
洛雪儿、苏苒、莫琬嫣、莫承宇、林宸、扶渊等人纷纷抬头看向莫凡院子的方向。
不过，他们只看了一眼，就继续埋头于自己的修炼。
……
距离灵火门宗门庆典还有两天的时间，就开始陆陆续续有各宗门的人到来。
为了接待来参加庆典的客人，于轼在宗门内划出一大片区域作为接待区。
接待区的一座客院内，穆同光正安静地听着一个神星宗长老的汇报。
突然，他伸手打断了长老的话。
“赵长老，你是说，玄冽在一个月前跟灵火门中位真神的长老比试，还把那个长老杀了？”
“是的，此事千真万确，因为当时灵火门有二十多万人观战。”
“真是一个妖孽啊！这个玄冽很有意思，这一次各宗门弟子之间的切磋比试，会很有看头了。”穆同光意味深长地说道。
同时，他的眼中还隐隐闪烁着一丝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