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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和萨博同样震惊不已,但艾斯率先反应过来,因为这也是他想干的,只是没想到路奇会这么快解决,不过路奇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艾斯快速朝着依旧站在原地的金发身影靠近。

直到靠近了,艾斯才意识到那一瞬他为什么会觉得不对,伫立的身影依旧紧紧抓着黑色的剑,嘴里喘着粗气,鲜红的血迹溅在他的下巴和嘴唇上,暗红色的瞳孔在他靠近时像野兽一样紧紧盯着他,眼睛深处翻涌着令人心悸的暗潮,里面是完全的陌生,艾斯心里一紧,直到抓住路奇的手腕,艾斯才意识到自己动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路奇,轻声呼唤“路奇?”

“没事了。”艾斯放轻声音,再次轻唤道“路奇。”

但路奇毫无反应,不过喘息声已经平缓了,艾斯上前一步,右手依旧紧握着路奇的手腕,左手轻捏了一下路奇的脸颊“想什么呢?能看见我吗?我是艾斯。”

这话似乎起了作用,他感受到路奇一直紧绷的肌肉放松了,手里一直紧握的黑色剑也消失了,似乎认出了他是谁,路奇的眼里重新凝聚起亮光,眼中令人心悸的暗潮完全敛去,恢复成他熟悉的暗红色,但他的身体踉跄着后退了。

艾斯急忙上前,想接住摇摇欲坠的身影,他伸手去揽路奇不稳的身体,但路奇拒绝了他的靠近,艾斯困惑地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别碰……身上有……毒液。”路奇喘了口气,勉强解释道,然后挣脱开艾斯的手,伸手去解沾满毒液的衣服。

“我是火,这一点没关系。”艾斯安慰道,然后帮助路奇将他沾满毒液的外套脱下,他知道路奇在害怕,但他不能怪他,尤其是路飞因为这些正在经历痛苦。

“怎么了?”衣服一脱下,路奇就倒了下去,艾斯急忙抱住路奇倒向他的身体,神色担忧“有哪里受伤了吗?让我看看。”

艾斯神情急切“喂,路奇,你没事吧!?”

“你好吵啊,艾斯。”

“你这个混蛋,没事就不要让我担心啊!”艾斯松了口气,生气地捶了一下路奇的肩膀,但力道比平常小很多。

“只是有些累……”

“真是的,打那家伙应该叫上我才对。”艾斯责备道,同时因为另一声尖叫身体颤抖了一下,路奇同样如此,但他知道,他不能再崩溃了,他们要在那里支持他们的弟弟。

“路飞更需要你在那里。”路奇缓了一会才说道,身体因为每次的尖叫而退缩。

“不。”艾斯闭了闭眼睛,深深地颤抖着吸了口气,想到路奇准备牺牲自己的行为,即使他知道在那一刻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路奇做出的选择最后无论是哪种结果他都永远无法接受“路飞需要我们两个都在那里。”

“嗯……”路奇轻微的笑了。

“我们最好给他加油,有人的支持我们的弟弟总是会更加强大。”艾斯脸上露出真正的笑容,即使下一秒因为路飞痛苦的尖叫而颤抖。

……

“该死的!”索隆看着手上正在燃烧的生命纸低声吼道,它瞬间就燃烧起来了,索隆冲进森林里,同时将燃烧的纸紧握在拳头里,他需要离开,他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想要知道路飞状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索隆喃喃自语,看着在他手掌中皱缩的生命纸,索隆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恐惧,他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更沙哑,他的一部分告诉他在面对船长的痛苦时,他不能示弱,但他无法驱除内心的感受,恐惧,绝望,担忧充斥他的内心“愚蠢的船长,你到底惹了什么麻烦!”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他的船长正在……垂死挣扎,索隆继续跑着,跟着生命纸的方向穿过森林,他不能只是在这里等着路飞的判决,他手里的纸现在已经化成了半片灰烬,最后一片在燃烧的边缘颤抖着,仿佛处于深深的,灼热的痛苦之中,索隆不断在心里默念,我很快会回到你身边,你不能这样做,你还没有成为海贼王,你还没有活着成为最自由的人,所以求你了路飞,战斗吧,一定要回到我们身边,他不相信神明,但这一刻他无比希望,神明的存在。

……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与汗水的味道,令人作呕,令人窒息。

在这一切中,山治跑着,没有理会身后追逐的人妖,他紧紧地握着手上正在燃烧的生命纸,这是路飞的生命纸,他的生命线。

生命纸向内卷曲,边缘正以极快的速度像垂死的花瓣一样剥落,它摇摇欲坠,边缘正在消失,它就像一张普通的纸一样在他手里燃烧,想到奇对生命纸的介绍,山治眼里透露出浓浓的恐惧,看着已经燃烧到小纸片大小却还在不断快速燃烧的生命纸,山治不断在心里祈求,拜托,停下来,别这样,路飞,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

“你怎么样?”萨博担忧地看着重重靠在艾斯身上的路奇,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冷汗几乎弄湿了他的金发,他能看到他的身体正在细微地颤抖。

“我很好,只是有些累……很快就能好。”路奇直起身体,眨着眼,试图驱赶眼前的模糊,这个人是谁?“我们要离开这里。”

艾斯皱眉看着那个金发男人,首先注意到那件看起来高贵的外套,这件外套很像在他们小的时候……但这是不可能的,萨博已经死了,艾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把这个念头抛出去,现在不能再引起更多的悲伤了。

“海军们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后很快会派更多的援军过来。”克洛克达尔皱眉说道,麦哲伦被杀这个结果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路飞……”艾斯看着被按住手脚不断痛苦挣扎的路飞,神色痛苦,路奇已经和他沟通过了,他们也成功报复了麦哲伦,但路飞依然忍受着所有的痛苦,他很难不为此责怪自己,但他更知道他的兄弟现在需要他,他相信路飞会没事的,他们会确保路飞安然无恙。

“他不会有事的。”奇坚定地说,同时准备背起路飞“现在让我们专注于活着离开这里。”

“我们要尽快离开这个地狱,然后就能更快找到一个医生。”萨博一边说,一边脱下外套在奇背起来之前,用衣服包住路飞,他需要找到一个医生给他的兄弟们进行治疗,他能看到路奇和艾斯的状况也都不太好。

“没错,现在不能停下脚步,所有的一切等出去了再说!”甚平提醒道。

“他们应该知道将三层的守卫全部集中在四层是个错误。”伊万科夫看着地上完全昏过去的守卫咧嘴笑道,这不是他们动的手,应该说不愧是龙的儿子,这么年轻就拥有如此强大的霸气。

“加油,小草帽!”冯·克雷担忧地看着被人背着的路飞,他的神情很痛苦,他本来打算冒充副狱长去医务室的,为路飞找解毒剂的,但他看到了伊万科夫来到了小草帽身边,他知道如果有人能救小草帽那一定是他。

伊万科夫转身看向他的小糖果们“大家都跟我来吧,我们会很快到达第三层,到达第二层和第一层后,能放出多少罪犯就放出来,我们要把出口处弄的越混乱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