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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穿越之捡了个奶娃当妹子 > 第350章 双妻并立藏制衡,一舞惊鸿露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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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双妻并立藏制衡,一舞惊鸿露真心

不等众人回神,吴天翊又转向徐瑶,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徐首辅乃国之柱石,徐姑娘承家风熏陶,必能打理内宅井井有条,臣恳请太后恩准,纳徐姑娘为妻。”

这话一出,太后握着茶盏的手猛地一顿,青瓷盖沿磕在盏身,发出清脆的一响。

徐阶也霍然抬眼,捻须的手指僵在半空 —— 两人几乎同时看向吴天翊,脑中轰然一声,瞬间明白了过来!

他哪是要同时拉拢外戚与文臣?分明是要让这两股势力在燕藩后院分庭抗礼,互相牵制!

沈明玥是淑妃侄女,背后站着太后!徐瑶是首辅孙女,代表着文臣清流,将这两人同时纳入府中,不就等于在燕藩后院设了个无形的擂台?

太后心头一阵发沉,暗自咬牙 —— 好个北境来的小狐狸!竟用 “双妻并立” 做幌子,绕了这么大个圈子算计到她头上来!

先前只当他选沈明玥是识趣,如今才知这是铺垫,连徐阶的孙女都敢一并揽入怀中,这哪里是选妻,分明是在朝堂势力中玩了把平衡术!

徐阶望着吴天翊坦然的神色,也忍不住在心中暗叹 —— 这小子年纪轻轻,竟有这般纵横捭阖的手段,既不得罪太后,又拉上了文臣,还让两边都挑不出错处,果然不能小觑!

此时的太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原来楚端梦那番 “分劳稳后院” 的说辞,竟是为这步棋铺路!

可自己金口已开,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应了双妻之请,此刻若是反悔,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更何况,若是自己现在收回成命,徐阶那老东西会同意吗?

她狠狠瞪了眼下面的吴天翊 —— 那小子垂着眸,看似恭谨,嘴角却藏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活脱脱一只装傻充愣的小狐狸!

再看他身旁的楚端梦,虽垂着眼帘,唇边那抹浅淡的笑意却藏不住,显然是早已知晓全盘计划。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太后深吸一口气,转瞬换上一张和蔼可亲的面庞,扬声道:“哀家准了!既如此,便择个良辰吉日,让两位姑娘同入燕藩世子府吧!”

话音落下,殿中鸦雀无声,谁都听出了太后语气里的勉强,却没人敢再多言 —— 这燕藩世子一出手,便搅动了邵明城的风云,往后的朝局,怕是要更热闹了!

经这么几出戏,小皇帝望着吴天翊的眼神愈发亮了,先前对 “盟约” 的几分疑虑早已烟消云散!

内阁首辅徐阶捻须的手指微微放缓,眼底的审视化作深谋远虑的期待。

就连一直侍立在皇帝身后的王承恩,也悄悄抬眼瞥了眼那挺拔的身影,心中暗忖:老奴押对了!

三人虽心思各异,却都对这位十六岁少年暗藏的格局与手段,多了几分势在必得的看重。

“众卿且入席,今日宫宴,当尽欢!” 小皇帝朗声道,依大乾礼仪,抬手虚引,内侍们立刻高声唱喏:“陛下有旨,宴始 ——”

话音未落,殿外乐工便奏响《雅乐》,编钟与竽瑟相和,声传宫阙!

只见八位身着朱红袍服的太官令手托食案,依 “上北下南、左东右西” 的方位次第入殿,案上青铜鼎中盛着俎肉,漆盘里码着炙鱼与菹醢,陶甗中飘出黍稷的香气,正是大乾宴饮 “太官供膳,鼎俎兼备” 的规制。

朝臣与命妇们依品级分坐东西两侧,席地而坐于铺着莞席的矮榻上,面前矮案依次陈设酒尊、食器与俎案。

吴天翊与楚端梦所在的东首客席,案上更添了西域进贡的葡萄酿与鸵鸟肉,显是太后特意加赐的荣宠。

酒过三巡,依大乾 “投壶” 之礼,一位勋贵子弟起身执矢,对着殿中铜壶躬身行礼。

只见他扬手掷出,箭矢应声入壶,引得席上喝彩!

吴天翊身旁的淮南王世子吴瑾年不甘示弱,执矢连投三发,竟中两矢,脸上顿时漾起得意。

忽闻乐声一转,一队舞姬踏着《巴渝舞》的鼓点入殿,她们头戴羽冠,身披毡裘,手持矛戟,舞步刚劲如战场厮杀,正是宫廷宴饮中 “武舞” 的规制。

舞至酣处,鼓点骤密,舞姬们挥戟击节,口中唱和着《战城南》的乐府诗,引得席间武将们抚掌应和,连小皇帝都忍不住击节赞叹。

文臣席间则兴起了 “赋诗作对” 之风,状元郎柳文轩先前受挫,此刻重整精神,作《长杨赋》一篇,借先帝射猎之事颂今上武功,虽显刻意,却也引得几位老臣颔首。

吴天翊虽未参与,却在徐瑶递来的诗笺上,以狂草题下 “北境无狼烟,方是真太平” 数字,笔力遒劲,看得徐阶暗暗点头。

楚端梦端坐在席上,看着眼前鼎俎交错、钟鼓齐鸣的盛景,忽然想起前朝《盐铁论》中 “宫室奢侈,林木之蠹” 的记载。

她指尖轻叩案上铜爵,目光掠过那些堆叠的珍馐,再望向吴天翊时,见他正将案上未动的粱米悄悄拨给侍立的内侍,眼底不由泛起一丝会心的笑意 —— 这北境来的少年,终究没被这宫宴的浮华迷了眼1

殿外雪光映着窗棂,殿内钟鼓与欢笑声交织,一场看似酣畅的宴饮,实则暗藏的角力仍在继续。而吴天翊知道,今日的 “双妻之请” 不过是序幕,真正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将近申时,宫宴已近散席,丝竹之声渐缓,众人正准备起身谢恩,却见太傅李崇年的孙女李若璃忽然起身,一袭豆绿襦裙在烛火下泛着温润光泽,裙摆绣着几枝疏梅,随动作轻晃如落雪沾枝。

她未向任何人请示,只对着龙椅与凤座盈盈一拜,便转身立于殿中。

殿内霎时静了下来,就见李若璃抬手拂过鬓边的珠花,腕间银钏轻响,随着乐师即兴奏起的《楚腰》旋律旋身起舞。

她的舞姿不同于方才《巴渝舞》的刚劲,也不似寻常闺秀的娇柔,每一个旋身都带着流水般的婉转,每一次低眉都藏着难以言说的怅然 —— 广袖扫过地面时,像积郁的愁绪在蔓延!足尖轻点金砖时,似未说出口的心事在震颤。

舞至高潮,她忽然仰头旋身,豆绿裙裾散开如碧波翻涌,裙上疏梅仿佛随浪轻摇,眼底却水光潋滟,分明是强忍着泪意。

最后一个动作定格时,她对着帝后深深下伏,背影单薄得像风雪中即将凋零的花,满殿宾客竟无人敢出声喝彩,只觉得那舞姿里的伤感,像冬日的寒气,丝丝缕缕渗进心底。

不等众人回神,李若璃已起身,提着裙摆径直穿过席间,步履虽因微醺有些踉跄,却异常坚定。

她没有看旁人诧异的目光,径直走到吴天翊与楚端梦席前,脸颊泛着酒后的酡红,平日里端庄的眉眼染上几分迷蒙,反倒显出一种破了规矩的、惊心动魄的美 —— 像是冰封的湖面忽然裂开一道缝,露出底下滚烫的岩浆。

她先是对着楚端梦微微一福,动作虽轻,却依旧合乎礼仪,只是那福身的弧度尚未稳住,便猛地转向吴天翊,眼眶瞬间红透,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在睫毛上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吴世子…… 为何不选奴家?”

这话一出,满殿哗然!

吴天翊端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顿,脸上是全然的错愕 —— 他实在没料到,以礼法严苛闻名的李家,竟会有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出这般话。

楚端梦更是瞠目结舌,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在羌族部落里,女子敢爱敢恨原是常事,可在这以礼治邦的大乾,尤其对方还是太傅的孙女,这般直白的质问,简直是惊世骇俗!

上座的李崇年早已脸色铁青,手死死攥着案上的玉圭,指节泛白得几乎要碎裂,若不是碍于皇家颜面,怕是早已冲下去将孙女拖走。

他虽听不清具体话语,却从女儿失态的姿态与满殿的抽气声中,猜到定是出了天大的纰漏。

吴天翊定了定神,放下酒杯起身,对着李若璃拱手时,语气温和得像春日融雪:“李姑娘才貌双全,乃京中翘楚,天翊岂敢轻慢?”

“只是双妻之请已属逾矩,若再贪心,便是对陛下与太后的不敬,更委屈了姑娘!”

他刻意抬出皇家规矩,既给了对方台阶,又隐去了 “未选” 的直接原因,免得伤及她的体面。

李若璃却摇摇头,泪珠终于滚落,砸在衣襟上洇出小小的湿痕:“规矩,奴家懂…… 可奴家不甘心!” 声音虽低,却带着一股执拗。

楚端梦见状,立刻起身走到两人中间,笑着抬手将李若璃揽到身边,指尖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痕,语气亲昵得像姐妹:“傻姑娘,这有什么好委屈的?翊哥儿年轻识浅,怕是没瞧出你的好!”

她转向吴天翊,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嗔怪,“你看你,选了两位妹妹便罢,怎的把若璃这般才思敏捷的姑娘忘了?回头定要罚你!”

这话既将 “质问” 轻描淡写为 “委屈”,又把责任揽到吴天翊 “识人不清” 上,巧妙地绕开了 “落选” 的难堪。

她握着李若璃的手轻轻拍了拍,继续道:“妾身在北境时便听人说,太傅家的千金不仅诗做得好,连《九章算术》都能倒背如流,这般才学,留在京中与那些酸腐文人论诗,岂不可惜?”

李若璃一愣,泪眼朦胧地望着她。楚端梦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燕藩北境,常有异族部落往来,需得懂算学、通文书的姑娘协理互市账目,若璃你这般本事,去了定能大展拳脚,比困在深宅大院里有趣得多。”

这番话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李若璃眼底的迷茫。

她本是因家族压力与少女情愫,才对 “落选” 耿耿于怀,此刻听楚端梦点出她的长处,又许以北境的广阔天地,心中忽然亮堂起来!

她怎会不知,这位先世子妃在吴天翊心中的分量,在燕王府的地位?

便是吴天翊今日的双妻之请,也是经她之口才得以成事!

若能与她交好,日后在燕藩立足,再徐徐图之,便是此刻未被选中又如何?以楚端梦的通透,未必不会为自己美言。

至于正妻侧妃的名分,她倒真没那么看重!

她心心念念的,从来都是吴天翊这个人 —— 是他在殿上驳斥吴瑾年时的锋芒,是他维护楚端梦时的磊落,是他谈及北境时眼底的星辰。这般人物,值得她放下太傅孙女的矜持,哪怕多等些时日,也要走到他身边去。

念头既定,心中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化作了对未来的满满憧憬,连眼底的泪痕都染上了几分亮色。

楚端梦见她神色松动,便拉着她转向李崇年的席位,扬声道:“太傅大人,若璃姑娘这般才学,留在京中可惜了!”

“不如让她随我回燕藩历练些时日,既能帮翊哥儿处理边贸事务,也能增些见识,将来无论婚嫁何处,都是桩体面事,您说呢?”

李崇年本已气得发抖,闻言却愣住了!

楚端梦这话说得极巧 —— 既给了李家台阶,又为孙女寻了个体面的去处,更隐隐抬了李家的声望。

他望着孙女眼中重燃的光彩,再看看楚端梦从容得体的模样,终是缓缓颔首,脸色稍缓。

李若璃望着楚端梦温和的笑容,忽然福身行礼,声音虽还有些哽咽,却已恢复了镇定:“多谢先世子妃指点,若璃…… 愿去北境看看。”

楚端梦笑着回礼,拉着她的手转身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 这太傅的孙女,看似柔弱,实则藏着股不服输的韧劲,这般心性,留在京中确是可惜了。

而燕藩,恰好缺这样的人才!

吴天翊立在一旁,看着楚端梦三言两语便化解了这场风波,还顺势为燕藩拉拢了人才,心中不由暗叹 —— 嫂嫂这手腕,当真是化腐朽为神奇。

申时三刻的钟声响起,内侍高声唱喏散宴时,李若璃已擦干眼泪,跟着楚端梦往外走,两人并肩而行的模样,竟像是早已相识的知己。

吴天翊望着她们的背影,再看看远处李崇年微眯的眼神,忽然觉得,这场宫宴的收获,远比预想的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