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心中的疑惑依旧没有消除。
尤其是迦尔纳,她觉得只有枯觉或者影子才有资格配上厄劫之子的称号。
不过,这件事已经不是她一个小辈能够评论的,她自然也是懒得多言,不过在心中,她对这位厄运之子充满了好奇。
就在她思考之际,整个黑洞开始颤动,无比恐怖的吞噬之力爆发,方圆数万里之内所有雾霭都被吸摄一空。
大地都疯狂颤动,天穹的一角被撕开,无比恐怖的气息从黑洞之中传来。
\":快看那里有个人影!\"
厄族之中有人突然喊道。
只见黑洞深处,喷涌着无尽的血光,大地开裂如同地龙翻身一般,赤红茵茵的岩浆从地底裂缝中喷出。
一座无边无际的冥王之墙赫然出现在黑洞的后方,朝着无人区的外围不断延伸。
此等景象仿佛就是一扇地狱之门打开了!
上接幽冥,下处地狱!
在所有人呆滞,恐惧的眼神之中,一抹身影从黑洞的最深处踏来,在他的身旁围绕着一条幽绿色的冥河。
雾霭遮盖在他的身上,让其显得有些朦胧感,每踏出一步,都有一具尸骸在其脚下炸开,完全就是踏着他人的尸骸前进!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尊自幽冥地狱而来的冥王!
一身暗金色铠甲在黑夜之下显得格外通亮,铠甲通体由黑暗仙金熔铸而成,发丝如雪随风飘扬,脸上戴着一张白骨面具。
身上那股超脱自然的气息席卷全场!
手中还拖拽着一柄漆黑如墨的长枪,枪尖上还沾染着干涸的血迹。
通体缭绕着厄劫之力与幽冥之力,在黑夜之下尽显杀伐之气!
就是这样的一尊身影,戴着白骨面具,手中抓着长枪从那幽冥地狱之中缓慢走来。
哪怕是修为不凡的迦尔纳等人也是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矗立在原地没有动弹。
\":他就是我们咒之一脉的厄劫之子嘛?\"柳生夕痕开口道,眸间略显呆滞。
\":想必阁下就是传闻之中的厄劫之子吧?\"此刻,赤杀站出来询问道。
\":在我的记忆中,似乎并没有阁下的信息。\"
\":莫非,阁下并非我厄族之人?\"
就连一旁的咒杀也是疑惑,厄族的天骄不说全部,七七八八他都是有印象的。
什么时候,咒之一脉还隐藏了这么一位天骄?
白发男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直直的望着赤杀,透过那具白骨面具,可以看见他的眼神极为冰冷,且充满了嗜血的杀意。
\":说完了吗?\"
他开口说道,沙哑的声音响彻全场。
赤杀眉头一皱,\":阁下这是何意?\"
这时,迦尔纳也站了出来,\":这位厄劫之子你怎么能如此说话,人家赤杀也是为了我们厄族好。如此重要的一个身份,岂能让外人担任。\"
主要还是她心里不服气,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厄劫之子在她的心里就是不如枯决或者影子。
\":阁下身为我族的厄劫之子,总得拿出让我等信服的证据来。\"赤杀又说道。
\":真是可笑至极。\"白发男子说道。
然后,他将手中拖拽着的漆黑长枪,猛地朝着赤杀刺去!
轰!!!
长枪破开层层虚空,化作一条狞恶的冥龙划破天宇,直冲赤杀袭来,速度快到极致。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刹那间,天地宸宇仿佛都要被这一枪贯穿!
滔天的幽冥煞气附着在枪尖之上,无比璀璨的光辉爆射出去!
这一枪直接捅穿了万里之域!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这一枪中蕴含着的恐怖威势,都露出了惊骇的目光。
这一枪若是击中,恐怕就算是准帝境都会死在这一枪之下。
赤杀见状,怒吼一声。
浑身上下赤红色光晕浮现,体表上也有赤红色兽纹弥漫,一股洪荒的原始气息,充斥全场!
随后,准帝境的气息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一具高达百丈的赤猿法相顶天立地,恐怖的厄难之力凝聚在拳锋之上,朝着那抹枪芒猛地打出!
轰隆!!!
拳头碰撞,虚空碎裂,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撞击在一起。
两股强大到极点的力量在空中交织、碰撞,恐怖的能量波动席卷四周。
咔嚓......
枪芒与拳锋相撞处的空间瞬间崩碎。
凌厉的枪芒瞬间击穿赤杀的拳芒,带着不可一世的杀伐之意,直接射穿了赤杀的胸膛,贯穿他最引以为傲的肉身,鲜红的血液顿时迸溅了出来。
噗!
赤杀的身躯在长枪的带领下横飞而出,撕裂了数万里的虚空,直接将他钉在那块万丈之高的山岳之上!
一时间,尘土飞扬,尘埃漫天!
\":现在,我还需要证明嘛?\"白发男子淡漠说道。
这一刻,天地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尽显呆滞,各个表情犹如被凝固住一般。
虽然赤杀不如枯决和影子那般妖孽,但也是族内数一数二的天骄,他的天赋至少也是前二十左右的。
而现在,却被一枪直接钉在山岳之上,没有丝毫的反抗。
一招,仅仅只是一招!
就镇压了一位准帝境的天骄,不可谓不恐怖!
而且,最恐怖的还是在那位白发男子出枪的时刻,一股浑然的冥王气息浮现而出,伴随而来的还有枪尖上的幽冥煞气!
\":幽冥煞气,冥王气息显化,莫非……\"
咒杀自言自语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开始疯狂战栗起来,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大恐怖。
难道,眼前这位的厄劫之子拥有传说中的那个体质!
刚才还在叫嚣的迦尔纳此刻也是目瞪口呆,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她没想到,强悍如赤杀居然被一枪贯穿了!
哪怕是族中的枯决和影子都没有这样的实力吧?
望着这位白发男子,她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远在万里之外山岳之上,赤杀还在苦苦挣扎着,双手抓着胸膛前的漆黑长枪想要将它拔出来。
可无论他怎么用力,始终都被一股法则固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