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宋军众将加紧操练,尤其是锤兵和棍棒兵已是攻守默契,配合纯熟,他们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直面那三千鱼鳞军。
在严成方、狄雷、宗良等人的苦练之下,这两路人马终于可以在战场上与乌灵圣母的鱼鳞军一决胜负。
不出两日,兵马练成,岳雷和陆文龙商议决定三军齐出,直抵乌龙阵。
金军这边也已做好了决战准备,一声号炮,完颜兀术令一众金将来到阵前,却见宋军出战的竟是牛皋。
完颜兀术打马来到牛皋近前,两位老冤家见面,也感时光荏苒。
“黑脸贼,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来阵前逞能,莫不是嫌自己的寿禄太长?”兀术说道。
“哈哈哈!”牛皋大笑道:“彼此彼此,金兀术,你不也是如此吗?俺看你呀,这条老命怕是爬不回大都喽!”
“你有甚得意?早前还不是被某家追着打!”兀术道。
牛皋一笑,“也不及你啊!当年被我家元帅连败,如今更是被我大军堵在了家门口。”
听了牛皋这番话,兀术竟有些感触,当初南下之时,大金国力强盛,将士们勇不可当,可谓是攻无不克。即便与岳飞、韩世忠等南朝名将交手,也是互有胜负。
可如今,国家衰落,朝纲震荡,一众猛将纷纷陨落,领兵之统帅也已是青黄不接。反观宋军,岳雷、陆文龙等人统兵有方,既有杨继周、高青鸾、严成方、关铃等骁将冲锋陷阵,又有诸葛锦、诸葛小星这样的谋者谋划军机,他们是那么年轻,又那么强大。
兀术深深地感受到力不从心,却又不得不与之拼尽全力。
“依俺看,你倒不如降了,或许还有生路!”牛皋戏道。
“呸!”兀术怒道:“黑脸贼休要多言,看某家今日便取了你的性命!”言罢,举金雁斧便砍。
牛皋舞动双锏,接架相还。
这一边打着,他的嘴可是没闲着,“金兀术,你到底是老了,这斧子的力道可是不比从前了。”
其实牛皋说得没错,连日的操劳和征战,让本就不复当年的完颜兀术更加疲累,战力自然大不如前。
这边完颜兀术也不示弱,说道:“你却笑我?端的双锏毫无力道,从前你不是某家对手,今日更是如此!”
牛皋也已过了当打之年,加之身体里的酒毒无法根除,却是无力厮杀。先前他与兀术就交过手,便不是对手,如今更加战不过了。他笑话兀术,却还是招架不住。
两个人也就走了不过十合,牛皋已露败象。
陆文龙看在眼里,打马挺枪,前来助阵。
宋军众将见状,不甘落后,乌天鼎、寇嗣宝、张元、陈京、关铃、杨继周、高青鸾、牛通、韩起龙、韩起凤等人也各举兵器,飞马齐出。
兀术看到陆文龙杀来,心下怅然,默默道:“你终于还是来了……”
身后令旗晃动,哈同文、哈同武、乌利孛、撒利思、撒里虎等金将冲出阵仗,双方接住混战。
突听两声号炮,严成方、狄雷、余雷率领左军,宗良、张英、王彪率领右军,从两翼杀出,金军不及反应,落入下风,阵脚也有些松动。
兀术见势不妙,急忙指挥兵马退入乌龙阵中。
不料此刻宗良已杀到近前,不容分说,举起乌油铁棍,照着兀术抡去。
陆文龙在远处看到,心中竟涌起担忧,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他真的不愿看到兀术有什么闪失。
“不好!”兀术见那铁棍来得急,狠命的一闪,躲过了头却没躲过肩膀,宗良的铁棍正砸在兀术的左肩之上,打得他险些落马。
这边哈同文、哈同武急忙上前救下王爷。
兀术也知不可力敌,伏于马鞍,回马直往乌龙阵中败走。
众金将见兀术受伤败退,也无心恋战,跟着也往阵中逃走。
可怜哈同文不及撤退,被关铃一刀斩于马下,哈同武也被狄雷的铜锤击中,死于非命。
金兵大败,纷纷逃奔,好在有乌龙阵阻隔宋军,算是躲过一劫。这边宋军也已追赶至乌龙阵前。
正欲冲阵,却听得一声炮响,乌灵圣母从阵中走出。只见她坐下乌牛,手执双刀,目光如炬。
牛皋上前问道:“你便是什么圣母?”
“放肆!”乌灵冷哼道:“道家正是乌灵圣母!”
牛皋骂道:“你这妖道姑不潜心修道,跑来这里助纣为虐,简直有辱道门!”
“呸!”乌灵喝道:“姓牛的休得胡言,尔等南蛮侵我疆土,杀我将士,全无信义可言,道家自当收了尔等!”
牛皋有些恼火,喝道:“明明是你番邦背信弃义,议和之后又来犯界,却反咬一口,简直无耻至极!如今,我天兵愤而反击,直追到了蜃翻江畔。哼哼!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你等番子败局已定,任你摆下什么鸟阵,牛爷也全然不惧!”
乌灵圣母怒道:“今日只管叫陆文龙、岳雷前来破阵,你这斤两的,便是来上百十个,也不顶事!”
牛皋闻言大怒,举双锏打来。
乌灵圣母也不与他交手,只道:“尔等有胆量尽可来破阵,道家在阵中恭候!”说着,一打牛背,径直往阵中而去,再看时已不知所踪。
牛皋气得大叫,打马追去。陆文龙等人也不作停留,领兵冲入乌龙阵。
话说陆文龙、杨继周和高青鸾何其骁勇,他们在最前面冲阵,又有乌天鼎、寇嗣宝、张元和陈京四人协助,护阵金兵招架不住,乌龙阵不多时便被冲乱了一处。岳雷见状,立即率众将领兵掩杀,双方陷入混战。
乌灵圣母在阵心看得真切,她本不想太早使用鱼鳞军,可眼下的局面已由不得她迟疑。情急之下,乌灵双刀一摆,但见那三千鱼鳞军迅速冲出,身着鲨鱼皮甲,手持长刀,直向宋军杀去。
随着鱼鳞军的进攻,金军中枪、骑、盾、弓箭等各个兵种也都在指挥下列好阵型,有条不紊的向宋军将士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