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和谢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秦风心情格外沉重,他的眼神里,像是蒙着一层迷雾,满是化不开的疑惑。许久,他猛地坐了起来,急切地开口道:“小兰,这件事儿,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太多地方想不通了!
依照常理,咱两个姐姐把房契拿走,必然要拉上咱妈和我一同去公证处公证,办理了继承手续之后,才能和买房那人完成过户。可我和咱妈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这房契究竟是如何完成过户的呢?”
谢兰双臂抱胸,陷入沉思,旋即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冷冷道:“可以伪造一份咱爸的遗嘱,写明她俩是这平房的继承人,如此便无需公证。再找找关系、打点打点,花些银子,这事不就成了。”
“唉!”秦风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失望与不解,心中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难以平静。“如今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变得如此荒唐可笑。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里,金钱仿佛成了万能的钥匙,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它摆不平的,何其悲哀!”
谢兰目光直直锁住秦风,胸脯剧烈起伏着,强压着满腔怒火,怨声道:“就你那俩姐姐的行事作风,买平房的人不给个五六百万,她俩怎会配合过户?
你的两个姐姐做事真是太绝了,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她俩这么自私的人,把家产全分干净,半点没给你留,却把病重又没钱的老妈扔给你。她们都是大学生,一个是税务机关干部,一个是国际大公司的财务总监,怎会做出此等没有人性之事!”
秦风微微低下头,眼神黯淡,心里一阵阵地疼,无可奈何地说:“不只是我俩姐是这样的人,你弟弟跟她们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也许家家都有这样一个人吧!”
谢兰心中满是愤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咱别提这糟心事啦!”说罢,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而后轻声开口,“小风哥,咱们还是认真商讨一下,九月末的时候派谁去管理我们在哈尔滨的那家饭店”。
秦风拄着下巴沉思良久,也想不出好的人选。谢兰的眼神中流露出焦虑与担忧,说道:“我心里倒是有一个人选,那就是二姐张海霞。可我对她不放心,担心她会贪污钱!”
“是呗,她确实让人不放心!”秦风困意如潮水般涌来,眼皮直打架,一边打着长长的哈欠,抬手揉了揉眼睛,含含糊糊地说:“到九月末还早着呢,不急着找人,咱赶紧睡吧。”
时光轻盈流转,如潺潺溪流般不着痕迹,转眼间便来到了五月一日——国际劳动节。这一天,是爱爱和树树翘首以盼的结婚大喜之日。
亲朋好友汇聚于滨海的风之兰·东北一家人菜馆。作为这对新人敬爱的干爸干妈,秦风与谢兰在纷繁事务中抽身赶来。他们带着满心的关怀与祝福,恰似春风携着温暖,为这场喜事增添融融暖意。
结拜的兄弟姐妹宛如一群智慧的精灵,围绕在这场婚礼旁,纷纷献出自己的奇思妙想。在他们齐心协力地操持下,这场婚礼宛如一场绚烂的烟火盛会,热闹非凡,每一处细节都洋溢着欢乐与温情。
最终,九颗心紧紧相依,九个人深情相拥。时光仿佛在此刻按下了暂停键,他们一同定格下这张合影。这一帧画面,如同一幅细腻的油画,清晰记录下这份珍贵的手足深情,以及人生中这不可复刻的重要时刻。
王凤行事向来大气豪爽,对待儿子和儿媳更是关怀备至、出手阔绰。她不仅为小两口购置了房产与座驾,精心挑选了诸多金饰赠予爱爱,更是奉上了一份饱含深意的改口费——一百万零一元。此乃寓意着儿媳是从百里之中精心挑选出的佳媳,珍贵而独特。
婚礼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圆满落幕。夜幕渐深时,王凤为酬谢诸位亲朋好友,特意在包间摆下丰盛筵席,以表拳拳谢意。
众人沉浸在欢乐氛围中,举杯畅饮、谈笑风生,纷纷称赞王凤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美满。王凤心里乐开了花,反倒有点不好意思,谦虚道:“我跟老妹儿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人家在北京、滨海和哈尔滨都坐拥大饭店,而且全是自家产业,那才叫厉害!”
杨玮好奇极了,忙问谢兰:“老妹儿,等你接手哈尔滨的饭店,打算派谁去管呐?”
谢兰一听,耷拉着脑袋,满脸沮丧地嘟囔道:“哎,我到现在还没个合适人选呢,可愁死我喽!”
旁边的张海霞一听,眼睛立马亮了,急忙凑过来搭茬:“老妹儿!让二姐去呗,二姐指定尽心尽力,给你把这饭店管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谢兰着实犯难,迟疑不决,许久都未能组织好恰当的言辞。就在这当口,谢爸猛地大手一挥,神情显得极为急切,大声说道:“让我与海霞一同前往吧,她一个女人,我们二人相互之间也能有所照应。”
谢兰心中的怒气瞬间涌起,眉头紧紧蹙起,目光中满是嗔怪地瞪了谢爸一眼,幽幽埋怨道:“爸啊,你就不能稍稍消停点儿吗?为何凡事都要掺和其中呢!”
“小兰呐,你咋就听不进去我说话呢,我说啥你都不答应!”谢爸皱着眉头,带着点埋怨,随后赶紧转头看向秦风,脸上立马堆满了笑,那笑容就像绽开的菊花,语气软和又诚恳,“小风啊,你就行行好,让我跟你二姐一块儿去,中不?”
秦风心里头老大不乐意了,暗自嘀咕谢爸为啥老是来搅和,但脸上还得强装镇定。他堆起一脸笑意,语气尽量委婉地说:“爸,你看啊,你跟我二姐俩孤男寡女一起去,旁人瞅着不太合适,你就别去啦。”
“瞎咧咧啥孤男寡女的!”谢爸嘴巴一撇,满脸的不屑。他梗着脖子,双手在空中用力一挥,那气势就像要把这质疑的声音都给挥散,扯着大嗓门喊道,“她就是我的女人!”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就好像谁要是反对,就得跟谁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