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ide则一脸冰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厉之气,仿佛眼前的滕子京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双手紧紧握住球杆,如同挥舞着一把利刃,朝着滕子京招招直击要害。
每一次挥动,球杆都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可见其力量之大。
滕子京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灵活地躲闪着waide的攻击。
他的身形在waide的攻击间隙中不断穿梭,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终于,趁waide一个疏忽,滕子京看准时机,一脚踢起地上标注着不同级别或业余爱好者位置的庄子。
这颗庄子如同被赋予了力量,瞬间朝着waide的脸飞去。
waide躲避不及,庄子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他整个人顿时向后仰倒,摔了个仰面朝天,
手里紧握的球杆也脱手而出,“扑通”一声滑落在一旁的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或许是大家都深知waide的实力,认为只要缠住邓州毅,让waide独自对付滕子京就足够了,所以便将目标集中在了邓州毅身上。
在激烈的打斗中,一个墨镜男在邓州毅凛冽的拳头下吃了大亏,被打得口鼻流血,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凶光,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地在腰间掏出一把匕首。
那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犹如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
他紧紧握着匕首,脚步轻盈而又迅速,目光阴冷地朝着邓州毅冲了过去,显然是想给邓州毅来个突然袭击。
滕子京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危险,心中大惊,毫不犹豫地大声喊道:“邓,小心!”
一边喊,一边不假思索地纵身朝着邓州毅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邓州毅的身后。
然而,由于距离太近,对方速度又太快,滕子京躲避不及,那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了他的腹部。
就在匕首刺入的瞬间,滕子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本能反应,伸手紧紧握住了匕首,使得匕首没有刺得更深。
邓州毅听到滕子京的呼喊,转头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阵剧痛,紧张得脸色煞白。
他一把紧紧地抱住滕子京,仿佛要将滕子京融入自己的身体,以保护他不再受到伤害。
紧接着,他抬腿使出全身力气,一脚狠狠地踹向那个行凶的墨镜男。
这一脚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力量,直接将那人踹飞出去数米远,重重地撞在一旁的障碍物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邓州毅心急如焚,紧张地喊道:“京爷,你怎么样?”
滕子京强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一只手紧紧捂着不断咕咕流淌着血液的腹部,
鲜血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渗出,染红了他的衣服。他咬着牙,艰难地说道:“我没事,我们快跑。”
说罢,邓州毅心急如焚,慌乱之中顺手抄起一边的椅子,朝着那些墨镜男用力地砸了过去。
趁着墨镜男们躲避的间隙,他迅速地扶起滕子京,两人朝着球场外人多的地方拼命地逃去。
二人慌不择路,仿佛两只被猛兽追赶的困兽,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没命地奔逃。
他们不知道究竟跑了多久,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呼吸也愈发急促,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撕扯着心肺。
身后,墨镜男们如同鬼魅般紧追不舍,脚步声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把高悬的利刃,时刻威胁着他们的生命。
他们穿梭在繁华的街道与狭窄的小巷之间,街边的店铺和行人在他们眼中只是模糊的光影。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来来往往,但此刻的喧嚣与他们无关,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摆脱身后的追杀。
无巧不成书,此时的安姌和余飞正与一位快艇老板达成协议,租下了这艘快艇,准备出海去观看鲸鱼和海豚,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余飞小心翼翼地送安姌登上了船,看着船身随着海浪微微晃动,安姌的身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弱,他轻声安慰道:
“安姌姐,你先在船上坐好,我去岸上拿些食物和水饮料,很快就回来。”说罢,便转身匆匆上岸。
安姌看着晃晃悠悠不太稳当的船身,心中涌起一丝担忧,忍不住朝着岸上的余飞喊道:“小飞你小心点。”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如同春日的微风,轻轻拂过余飞的心间。
“安姌姐,我没事。”余飞双手大包小包地拎着各种物资,步伐稳健地朝着船走来。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安姌见状,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想要帮余飞分担一些重量。
余飞急忙说道:“姐,你坐回去,我不用你操心。”
他的语气坚定而温暖,仿佛在向安姌传达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随后,余飞看向开船师傅,那是一位中年大叔。他头戴一顶有些褪色的深蓝色渔夫帽,几缕乌黑的头发从帽檐下探出,显得格外精神。
一张饱经海风与阳光洗礼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深邃的大眼睛里透着干练与沉稳,眼神中还带着长期在海上生活所积累的豁达。
他身着一件洗得微微泛白的亚麻色短袖衬衫,袖口随意地挽起,
露出结实且布满古铜色肌肤的小臂,上面零星分布着一些浅色的疤痕,似乎在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下身搭配一条宽松的卡其色工装裤,裤腿上沾着星星点点的白色海盐。
余飞礼貌地说道:“我们可以走了,老伙计。”
快艇师傅回头看向余飞,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口洁白却有些参差不齐的牙齿。
他抬起手,用粗糙且布满老茧的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oK的手势,随后转身,熟练地启动了快艇。
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快艇缓缓离开了岸边。然而,就在这时,滕子京和邓州毅跌跌撞撞地逃到了这里。
waide带着几个手下在附近左右环顾四周,眼神如同饿狼般锐利,试图寻找二人的踪迹。
然而,刚才还能看到身影的两人,此刻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众人焦急万分之时,一个小弟在搜寻过程中,偶然间在一辆车头上看到了一个醒目的血手印,那殷红的血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小弟心中一喜,顺着血迹的方向望去,发现竟是朝着港口的方向延伸。
他顿时兴奋地大声喊道:“大家快看,血手印,他们应该朝那边港口跑路了。”
waide听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厉声呵斥道:“还不快去追。”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空气中回荡,吓得众人一哆嗦。
几人立刻分散开来,朝着港口的方向全力奔去。终于,有人眼尖,看到了滕子京和邓州毅的身影。
此时的滕子京,因失血过多,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脚步也变得虚浮起来。他实在支撑不住,只能坐在一艘废弃的船岩上,稍作喘息。
那人见状,兴奋地大声喊道:“他们在那里,快抓住他们。”这一声呼喊,如同吹响了进攻的号角,让原本疲惫不堪的墨镜男们瞬间又充满了斗志。
邓州毅听到喊声,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忍不住骂道:“他妈的,还真是阴魂不散。”
就在这时,滕子京看到安姌他们那艘快艇正缓缓驶来,心中闪过一丝希望。
他虽然虚弱,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果断地说道:“跳…”
二人强撑着身体,抬脚踏上台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纵身一跃,如同两只离弦之箭般精准地跳进了船里。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原本平稳行驶的船身剧烈地晃了晃。
好在开船的老师傅经验丰富,凭借着多年在海上的摸爬滚打,迅速稳住了船身,避免了一场可能发生的危险。
滕子京由于体力不支,一头栽倒在船里,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
邓州毅心急如焚,紧张地扶起滕子京,声音中带着哭腔,大声喊道:“京爷京爷,你醒醒,你不能睡。”
他死死地将滕子京拥在怀中,仿佛要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将那正在悄然流逝的生命气息牢牢锁住
余飞下意识地护着安姌,扭头看向这突如其来的两人,不禁异口同声地惊呼道:“滕子京?”
就见滕子京的手和腹部鲜血淋漓,殷红的血迹已经渗透了他的衣服,在船板上蔓延开来,场面十分骇人。
安姌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紧张地询问:“你们怎么来了这里?他这是什么情况?”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看着滕子京的样子,心中涌起一丝不忍。
邓州毅此刻惊慌失措,根本无暇解释,只是焦急地说道:“一句两句跟你说不清楚。”
他继续抱着滕子京,轻轻拍打他的脸颊,试图把他唤醒:“京爷京爷,你快醒醒,你别吓我。
我死了无所谓,你要是死了,让我怎么和伯父交代啊!”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滕子京闭着眼睛,虚弱地说道:“我没事,你别胡说,咱俩谁都不能有事。”
他的声音极其微弱,如同游丝一般,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在空气中。
邓州毅见此,心中愈发焦急,他灵机一动,鼓励道:“京爷,你睁开眼睛看看,她是谁?”
滕子京听闻,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努力让自己睁开疲惫的眼睛。
当他看到余飞紧紧地护着安姌,安姌一脸惊恐的样子,眼神中复杂且无辜地看着他时,心中五味杂陈。
他强挤出一抹浅笑道:“我…我在机场外,一定看到的人就是你。小姌…我…这些年…一直想跟你…说一句话…对不起!”
说罢,他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缓缓闭上了眼睛,沾满鲜血的手也无力地滑落在地。
邓州毅见状,紧张得大声喊道:“京爷…京爷…怎么办?送他去医院,快送他去医院。师傅,求求你,带他去医院。”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看向开船师傅的眼神仿佛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余飞正准备说这是他们租的船,行程安排有变,却被安姌伸手阻止道:
“师傅靠岸,送他去医院。”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果断。
邓州毅听到安姌的话,一行热泪夺眶而出,感激地说道:
“谢谢你安大小姐,要不是滕子京为了救我,他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安姌的感激,同时也为滕子京的伤势担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