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江商号旗下归流境修士北册看向船夫吩咐道
“也快到禅龙山脉了,去把剩下的灵果拿来。”
船夫点头返回了船室里。
北册目光落在墨羽鹰、玄雀身上,心里一阵艳羡。
若自己有此灵妙妖兽,无论到哪包有面子。
妖兽不同于凡兽,吞噬修炼是妖兽的基本逻辑。
妖兽若正常修炼,哪怕寿元耗尽,也难以抵达三一境。
人类同样如此,修炼途中都需要消耗资源。
锻体期间需要肉食补充消耗,需要灵物缓解肌肉酸胀。
三一境之后炼化天地灵气进度也不会快哪去。
灵气大量存在于天地间,分布下来稀薄。
灵脉、灵物汇聚地脉深处巨量灵气。
是天地的馈赠。
禅龙山脉修炼一天等于外界修炼六七天。
当中差异修士看得明白。
这便是禅龙山脉山下散修聚而不散的原因。
离开了禅龙山脉,他们也难寻到其它安生之地修炼,龙河其它灵气浓郁之地不是被宗门占据,就是被强大妖兽占据。
船夫拿起一小袋灵果,北册将袋子放在船板道
“请。”
一道青年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你可知宋家最近的事?”
北册眸子一缩,身体不由抖了一下。
会人言的妖兽?自己这是遇见大妖了。
怪不得它们智慧这么高,越来是扮猪吃虎。
北册嘴角抽搐,他回头道:“你们返回岗位,去检查一下这批灵丹。”
船板上的船夫离开了甲板,北册施了一个隔音阵法
“镇北江北册见过前辈。”
徐冥传音道:“坐。”
北册坐下拿了一颗灵果塞进嘴里道
“宋家之事,岂能让我们这些小人物知晓?”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龙河都知道。”
“前段时间青玄域关闭,宋家天骄身死。”
“一个月前宋家在禅龙脉葬下了宋天骄。”
“龙河都在传,此百年龙河无望一争平羌仙地传承。”
“龙河此百年、下一百年都会受到其它地修士打压,这是不争的事实。”
“当然了,兴许百年还没到,南离皇朝便一统了平羌。”
徐冥面露沉吟。
宋鲤死了?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宋家还是选择那条道路。
徐冥问道:“可曾听闻过宋清河?”
北册道:“知道,害死宋天骄的凶手。”
“因其是宋氏仇安一脉唯一血脉。”
“宋氏没有将其诛杀,断了他的修为,封禁记忆送去了禅龙山脉东的凡人国度当逍遥王爷。”
“或许仇安一脉子嗣出现时,便是他身死之时。”
徐冥沉默不言。
宋清河也遭了毒手。
动手之人再清晰不过。
现在该去寻找宋清河,从他那了解宋鲤的事。
哪怕宋鲤死了,他也要带出她的尸体。
决定干涉现世,徐冥已经做好了准备。
“宋清河所在国度在哪?”
“当中修士修为几何?”
北册沉吟一会才道:“禅龙山脉仅东西各有一处凡人国度。”
“东边稍南一些,固国号为南宋。”
“里面的强者我也不知。”
“我来往江上,少有时间去凡人国度逍遥。”
江面周边的灵气徐徐汇聚而来。
灵气在徐冥身前汇聚成为一颗蓝白色的珠子。
徐冥平静道:“给你的报酬。”
墨羽鹰知道是该离开了,它赶紧低头叼走几颗灵果展开双翅离开了商船。
灵珠在地板上滑动,北册愣愣地望着灵珠。
数秒后他愕然一笑,捡起了灵珠,感受到当中的庞大而温和的灵意。
空气中的灵气无时无刻都在汇入当中。
狂野的灵气被净化后变成了温和可随意炼化的灵气。
“真是不可思议啊。”
他在灵珠设置禁制,给自主吸纳灵气程序设置一层开关。
灵珠的强大他一清二楚,灵珠要是让其他人知道。
他绝对会没了小命。
这是属于他的机缘也是灾厄。
北册将灵珠收入自己的戒指。
……
墨羽鹰全力飞行两日终于来到禅龙山脉往东尽头灵脉之尾凡人国度南宋。
南宋位于一片巨大盆地之中,为龙河宋氏圈禁的凡人之地。
盆地中有无数山脉、江河,还有数座国家与南宋对峙。
盆地边缘有一处巨大的禁制,每一位进入凡人之地的修士都会被宋家察觉。
同样禁制也会隔绝凡人国度对外界的探索欲望。
南宋未曾记录关于边界之外的世界,在他们的记录中,一直往一个方向走终会回到原地。
这一切都是禁制制造出的现象。
墨羽鹰飞于禁制上空,下方是南宋国都。
徐冥捏了灵气小人,在上面加上气息隐没禁制,便把它扔了下去。
南宋的禁制为迷惑、感知一类。
并非物理式的禁制,若是物理禁制,徐冥想进入凡人国都会难上几分。
灵气小人数秒后穿过禁制层,禁制波动没有返回传递,就像一阵狂风吹拂水面又消散,风终究没有浸入水中。
灵气小人最终在国都上空百米消散。
确定不会引起禁制反制徐冥在他和墨羽鹰身上加上禁制,又以灵气模糊了他们的存在。
“收拢法力,让身体自由落下。”
墨羽鹰乖巧地听从,收拢翅膀带着徐冥落进了南宋。
南宋国都平阳,有人抬头看天惊恐大叫
“白虹贯日!”
“大凶之兆!”
宽敞有序的街道一时间乱了起来,仿若世界末日了一般。
南宋新晋侯爷担架瞬间落地,里面年轻帅气的侯爷一屁股颠下座椅。
他掀开门帘大喊道:“你们干什么!?”
“扰了我前往李府的路程,你们担当得起吗?”
一名下人惶恐地跪拜在地紧张道:“侯爷,白虹贯日,大凶之兆!”
侯爷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冷哼道:“哪有什么白虹贯日。”
“速速抬起轿子,领我去李府。”
周边注视天空的人心里凉透了,白虹消散在平阳上空。
难道大宋真要遭上一难?还是蛮夷要打过来了?
那些下人迅速起身抬起轿子,侯爷收拾一番又坐了回去。
人力轿摇摇晃晃走过安静许多的街道。
抬轿的下人忽然感觉肩膀一沉,好似轿子重了几分。
不由怀疑是否在其他人偷懒。
他们八人互相看看,都从各自脸上看出了疑惑不解。
不理解轿子为何突然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