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深沉,李天走出房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凳子上抬头看着天空,陷入了沉思,回忆着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
几分钟后,一道脚步声打破了他的思绪。李天向门口看去,却见胡长胜走了进来。
“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吗?”胡长胜笑着问道。
李天闻言,回答着:“胡长老的安排很好,这小院很幽静,适合我。”
随后又问着:“胡长老不知道找我有何事?”
胡长胜笑着回应:“李小友,我正想找你。刚刚收到消息,各大势力的年轻弟子已经陆续抵达镇远城,今晚在‘天商楼’有一场聚会,算是秘境开启前的交流。我觉得你可以去一趟,提前了解一下对手。”
李天眉头一挑:“天商楼?聚会?”
“不错。”胡长胜点头,“这种聚会虽然表面上是交流,但实际上也是各方试探彼此实力的机会。你去了,也能提前熟悉一下那些人。”
李天略一思索,点头道:“好,我去看看。”
胡长胜满意地笑了笑:“记住,低调行事,不要轻易暴露实力。”
李天拱手道:“多谢胡长老提醒。”
胡长胜摆摆手:“去吧,晚上小心些。”
离开三宗驻地,李天漫步在镇远城的街道上。这座城池比南疆城更加繁华,街道宽阔,商铺林立,行人如织。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气,显然城中有大型聚灵阵在运转。
他一边走,一边留意周围的动静。街道上不时有身穿不同服饰的修士经过,有的气息深沉,有的锋芒毕露,显然都是来自各大势力的天才弟子,身边还有护道者。
“看来这次秘境之行,真的引来了不少强者……”李天目光微闪。
很快,李天按照胡长胜的当时告诉自己的指引,来到了天商楼。这是一座高达九层的宏伟建筑,雕梁画栋,灯火通明。门口站着几名神王七重的护卫,检查着进入者的身份。
李天出示了令牌,护卫立刻恭敬地放行。
踏入天商楼,一股浓郁的灵酒香气扑面而来。楼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大厅中央是一座高台,坐落了一些人。
李天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默默观察着四周。
“听说了吗?归元宗的林昊已经到了,据说他的‘归元一气功’已经修炼到了第七层,实力堪比老一辈强者!”
“哼,那又如何?凌霄剑府的苏婉儿才是真正的天才,她的‘凌霄九剑’已经练成六剑,同辈之中难逢敌手!”
“你们别忘了青元神宗的赵极,他可是拥有‘青元圣体’,肉身无敌!”
周围的议论声传入李天耳中,他不动声色地听着,心中对这些对手有了初步的了解。
就在这时,醉仙楼的大门再次打开,一群人簇拥着一名白衣女子走了进来。女子容貌绝美,气质清冷。
“是苏婉儿!”有人惊呼。
大厅内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她身上。苏婉儿神色淡然,径直走向二楼,显然对这种场面早已习以为常。
紧接着,又有一群人涌入,为首的是一名身穿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一丝傲气。
“赵极也来了!”
“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
李天静静地看着这些天才弟子,心中毫无波澜。他的目标不是与他们争锋,而是秘境中的机缘。
突然,他的目光一凝,看向门口。一名身穿黑袍,面容阴鸷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气息诡异的随从。
“那是……血煞门的人?”李天眼神微冷。
血煞门的出现,让大厅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不少修士露出忌惮之色,纷纷避开。
黑袍男子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二楼苏婉儿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凌霄剑府的天才?呵呵,希望你在秘境中也能这么风光。”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醉仙楼。
苏婉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并未回应。但站在她身旁的一名凌霄剑府弟子忍不住喝道:“血煞门的杂碎,也敢在这里放肆!”
黑袍男子眼中寒光一闪,抬手便是一道血光射出!
那名凌霄剑府弟子脸色大变,急忙拔剑抵挡,但血光速度极快,眼看就要击中他——
铛!
一道剑气凌空斩来,将血光击碎。苏婉儿缓缓收剑,冷声道:“血煞门的人,要动手,我奉陪。”
黑袍男子眯起眼睛,正要说话,突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三楼传来:“两位,这里是醉仙楼,要打出去打,别坏了大家的兴致。”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穿华服的青年倚在栏杆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神情慵懒。
“是钱深!”有人低呼。
黑袍男子冷哼一声,终究没再动手,带着人找了一处位置坐下。
李天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道:“看来这钱深在镇远城的威望不低,连血煞门的人都给他面子。”
李天正暗自观察着大厅内的各方势力,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队身着白衣的修士缓步而入,为首的是一名面容俊朗的年轻男子,手持折扇。
“是南疆城西街白家的白羽!”有人低声道。
白羽身后跟着几名白家弟子,个个气息凝练,显然都是族中精锐。他们一出现,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紧接着,又有一群人踏入天商楼,为首两人一身锦衣,两人极度相似。
“东街周南和周宇也来了!”有人惊呼。
周南神色淡然,其弟弟一脸傲然。周南目光扫过大厅,在白羽身上微笑着停留了一瞬,随即带着人走向另一侧。
就在这时,天商楼外忽然飘来一阵幽香,众人纷纷侧目。只见一名身着紫衣女子身后跟着一位老婆婆款款而来,她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身姿婀娜,气质出尘。
“那是聚英楼的紫衣仙子!”有人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
紫衣仙子并未理会周围的议论,径直走向一处空位,坐下后便闭目养神,仿佛与周围的喧嚣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