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胎?
当年她生下来的就是龙凤胎。
可当时她的女儿在腹中的时间太长了,严重缺氧,又有先天性心脏病,一生下来,医生就下了病危了。
当时,她大出血,晕死过去,醒来时,只看到了女儿冰冷的尸体。
这也是她这几年拼命的研究心脏疾病的原因,就是为了那个夭折的孩子。
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痛。
安以沫最不想让人看到的痛。
依宁突然发现安以沫的神色不对,立马闭嘴。
她怕吓到两个孩子,找了个借口,“年年,瑶瑶,你们去干妈的房间里帮干妈拿一个发夹过来好不好?”
“好!”年年牵着瑶瑶离开。
依宁看着两个小家伙的身影进了房间,抓着安以沫的手,不停的道歉。
“沫沫,对不起,我刚刚说话没过脑子的,我不是故意提起的,你别生气。
沫沫,你说话啊!你别吓我,你这样我害怕,沫沫,。你说说话好不好?”
依宁的语气里有着惶恐,有着忐忑不安。
她害怕,真的害怕。
五年前,安以沫昏迷醒来后,知道女儿没有保住,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吓得她和炎玉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直到后来,她听到了年年的哭声,才慢慢的缓了过来。
这次要是因为自己口不择言,又回到了那个样子,她会内疚死的。
许久后,安以沫的神志才回来,她木讷的看着依宁,哽咽的问道,“宁宁,那个孩子笑起来好看吗?”
五年前,她醒过来时,依宁和炎玉都告诉她,女儿死了。
依宁将安以沫一把抱在怀里,安抚着道,“好看,她就像是一个小天使,和瑶瑶笑起来很像,有两个小小的酒窝。”
要是她的女儿还活着,也有瑶瑶一样大了吧,也跟瑶瑶长得一样高了吧,一定也跟瑶瑶一样长得好看吧!
“宁宁,她要是还活着多太好了啊,年年会有个伴,不会那么的孤单。
可惜,她不在了,我都还没见过她,她就不见了……”安以沫说着眼泪落了下来,她将头埋在了依宁的肩膀上。
“沫沫,那个孩子她已经看过世界一眼了,她把自己的笑容留在这里了。
我们要往好的地方想,你想啊,有多少孩子连看一眼这个世界都没机会。
我们的棉棉也算是幸运的,我们要向前看,你看瑶瑶跟你这么有缘,说不定那孩子投胎到了她身上呢?
你看她跟年年是不是也长得很像,特别是瑶瑶笑起来的时候,我就会想到那个孩子。
或许她就是棉棉,只是她以这种方式来跟你相遇,让你继续做她的妈妈。”
话音落下,依宁安慰着她的情绪。
说起瑶瑶像那个孩子,不是依宁离谱的说法,她是真的觉得太像了。
虽然自己的解释或许有很多说不能的地方,但这样沫沫的内心至少有一个寄托。
瑶瑶多一个妈妈疼暧,而沫沫也刚好填补了内心对女儿的愧疚。
安以沫听着依宁的话,吸了吸鼻子,“真的?”
“真的,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伤心了好不好?”依宁担心的看着她。
安心沫知道她这样说是为了自己内心好过一些。
这时。
“干妈,你看是这个吗?”
“妈妈,我找到了干妈要的发夹了。”
年年和瑶瑶一起走了过来。
安以沫抬头看了过去,看着年年牵着瑶瑶的手,看着朝着她走来的两个小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依宁所说的话给了她心理暗示,还是怎么回事。
她仔细的打量着两张小脸,这一看吓了一跳,她发现这两个孩子是真的很偈。
她心里一紧,有些窒息,这是巧合吗?
还是说只是像依宁所说的那样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妈妈,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揍他!”
年年一看到自己妈妈眼睛红了,小脸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一副要找人打一架的样子。
“妈妈,不哭,瑶瑶保护你。”
瑶瑶螩出手,给安以沫擦去泪水。
两个小人一右一左的护着自己身边。
安以沫本来已经调整她的情绪,听着两个孩子的话,眼泪又落了下来,怎么都止不住。
安以沫所吓到了瑶瑶,也怕儿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急忙解释道,“我没事,只是眼睛不小心进了沙子了。”
妈妈,瑶瑶给你吹吹,吹吹就好了。“瑶瑶听到安以沫的话,有模有样的轻轻的吹气。
安以沫看着眼前的小人,心里暖暖的,也下定决心,不管瑶瑶是不是自己的女儿,以后她都会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
年年一点也不信妈妈的话,不过,他也没有拆穿。
他了解妈妈,要不是被人欺负了,她不会哭的。
小脑袋转啊转,还能有谁会欺负妈妈,只有那个渣爹了。
哼,肯定是那个渣渣又惹妈妈生气了!
他不会让他好过的。
安以沫抱着两个孩子,不舍得松手。
而依宁看着眼前三人的互动,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她发现,瑶瑶和年年真的很像。
特别是眼睛,长得很像沫沫。
还有瑶瑶那小嘴巴,简直跟沫沫一模一样。
他们三人站在一起,像极了……母子三口!
依宁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将眼前的三人打量了一番。
心里犯着嘀咕:难道年年长得像爸爸?瑶瑶长得像妈妈?
这瑶瑶不会真的是安以沫的女儿吧》?
不对啊!
五年前,她是亲眼看着炎玉抱着那个孩子的尸体回来的,怎么可能错呢?
再说了,瑶瑶是出生在帝都,沫沫是在米国生的,瑶瑶怎么可能是沫沫的女儿呢》?
肯定是自己今天被宁锐阳闹心的胡思乱想了。
’依宁甩了甩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了出去。
安以沫刚刚想起了自己夭折的女儿,不想去景春园了,更不想看到任何一个陆家的人。
她深呼吸,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松开两个孩子,看着他们道,“今晚上我们出去吃饭,还是在家里吃,我请客。”
“沫沫,不是说好我请的吗?”依宁不乐意了,这本来就是她和她小情人的烛光晚餐。